夜里,在吃过饭之后,李佑带着徐莹扛着鱼竿跑到了栈桥上,栈桥上设置有许多灯杆,油灯也早已点上了,夜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对于两人的这种亲密,其他人是不一定明白的。
别院后面的凉亭内,几个侍女把纱帐放了下来,点上了烟熏。远处,箫绮雪望着栈桥处,对李若云说道:“为何夫君与莹莹一起时,总像个孩子似得,我是真不明白。”
“这里只怕仅有杨玉和徐莹对此心欢了,他们均是儿时便这般过来的,自然不会觉得这样有何不妥了,反而会很喜好这样。你其实也不必多想的,他即为一国之君,身边也就你们四个,每每出行均是皆携之,你应该感到满意才是。”
“公主,既然已经这般,我自当能看得开,如今我已有孕,自然再不会如以前那般胡乱生气的。”
“你这么想自然是好的,人总是要成长的,其实,如你们这般,已经是让人羡慕了。”
栈桥上,徐莹蹲在李佑身旁望着远处海面上忽闪的灯火问道:“佑哥哥,那些船可是护卫这里的?这些天,他们可都没换过位置。”
“每日辰时,他们就会换班,只是你未见着而已,在远处,还有两艘战舰值防呢,我倒是觉得这是多此一举,本身这里就驻防有五百人,根本用不着如此,可田席这个舰队统帅不干,我也没办法,就让他们护着吧,这样他们也放心些。”
“佑哥哥,有鱼。”
李佑转头一看,立刻拉起了鱼竿,突然感觉鱼竿一沉,李佑就知道,这回是个大家伙。但他如今可是坐在栈桥上的,搞不好还会被拖下水去,所以,他立刻喊道:“莹莹,快把我往后拖。”
正聊着天的李若云和箫绮雪可是一直望着李佑他们的,在她们看来,两人估计是在打闹,也确实太远,根本看不清楚。
“公主,别看了,我们还是到亭中说话吧。”
李若云也没有多言,她多少还是能看出箫绮雪有些不悦的,但这个,李若云自然也是能理解的。
当李佑和徐莹两人浑身湿透,回来的时候,正好箫绮雪和李若云也从凉亭出来,见到此情此景,箫绮雪便问道:“夫君,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不是去钓鱼吗...鱼竿呢?”
徐莹一礼见过李若云后,略带羞意的对李佑说道:“佑哥哥,我先回房换洗去了。”
也确实是现在这样的场景让人有些难堪,真的过于囧了些。
李佑随后无奈的说道:“方才上钩了一条大鱼,与其僵持了许久,最后鱼竿却断了,我没稳住身形,不光自己摔了下去,还把莹莹给连累了,结果我们两人就变成了这样,好了,不说了,我也得去换洗了。”
李佑离开,箫绮雪和李若云便笑了起来,也没多说什么,随后便回了别院。
当两人刚回到别院里时,都没来得及各自回房,李霜便哭着跑了过来,一个侍女跟在了她的身后,生怕她摔着了。
都还没跑到箫绮雪身旁,李霜便哭诉道:“哥哥不睡觉,他还打我。”
箫绮雪赶紧对侍女问道:“你带长公主到何处去了?”
侍女上前,一礼后回道:“箫王妃,非是婢子带的,是长公主硬是要到二王子屋里去,婢子也拦不住。”
随后,箫绮雪对女儿又问道:“霜儿,谁打了你呀?是志儿哥哥吗?”
见母亲问及,李霜便带着哭腔道:“呜呜,就是志哥哥,他打我。”
一旁的李若云见李霜并没掉眼泪,便笑着问道:“霜儿,你在哥哥屋里他又如何安睡?你又为何要打搅哥哥睡觉呀?”
李霜奶声软糯道:“霜儿未打搅哥哥,仅是想陪着哥哥安睡。”
这段时间,几个孩子玩在了一起,关系处的都挺不错的,特别是李志,虽然才四岁,便已经知道照顾妹妹了,时常带着李霜和李娇一起玩,不到三岁的李霜自然喜欢和哥哥黏在一起。
箫绮雪严厉的说道:“霜儿,不许胡闹,你有你的房间,不用和哥哥睡,也不许打搅哥哥。”
“嗯....”李霜撒娇道:“我就要陪着哥哥嘛。”
就在这时,杨宝过来了,躬身一礼之后,他说道:“奴婢见过箫王妃,万安公主。”
“杨宝,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何不拦着霜儿。”箫绮雪这话问的杨宝着实不好回答,他又哪里敢拦李霜,但怎么回事,他还是必须要说明白的,否则引来误会,那可就不好了。
方才李霜到了李志屋里来找李志玩,两人没玩一会,李霜便说想睡觉,并让李志陪她一起睡下,李志又没困,自然不愿早早睡去,却没想到李霜发起脾气来,打了李志两下,李志一恼,才还了手打了李霜一下,结果李霜便哭着跑了,杨宝叫了人来看着李志后,这才追了过来。
事情的经过听完了,箫绮雪死盯着女儿,气得来翻了个白眼,随后气呼呼的说道:“霜儿,若有下次,娘必定打你屁股。”
李若云见箫绮雪唬不住她,便轻言道:“霜儿不可胡闹,快回房去,否则姑姑便把此事告知你的父王。”
这下,小家伙终于自己往屋里去了,见到此,李若云和箫绮雪都笑了起来。别看李佑疼孩子,但他却从不惯着孩子,对管教孩子很有一套,也不知道他是那学来的。
次日一大早,李佑还如往常,带着两个儿子在沙滩上跑步练拳,完了之后便是早饭时间,都还没跑完步,狗子便来报,说宿奈京过来了。
“狗子,你可问过,他来作甚?”
狗子摇头道:“国主,没问他,但瞧他样子还挺急,当是有什么要事。”
“你这不是废话,他远在南部,这么大清早便到了这来,就说明他是连夜赶过来的。好了,带他到偏厅去,我随后便过来。”
当李佑来到别院一则的偏厅时,宿奈京赶紧上前半跪参拜道:“臣下拜见王上。”
“免礼,起来吧,说说,你这般急到这来,所谓何事?”
宿奈京起身后躬身道:“回王上,我们在南部的两处油楠林均被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