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池畔,彩霞亭中,一场尤为简单的酒宴在这里开始了,没有宫人侍从,也没有歌舞乐姬,只有五人围坐在一起论酒道。
一国大事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完成的,李佑很爽快,答应流遣军队助战,也答应了派出舰队登陆幽州之地平叛,反正让韦见素和箫弼还有程伯献三位老臣尤为满意,仅是苏洋有些心事。
他知道,李佑会稳定住大唐的局面,让大唐有所改变,但也知道,大唐的世家豪门恐怕也会遭遇巨大的改变,但不管怎么,能挽救大唐不倒就行了,其他的并不重要。
黄昏时,宴会散去,众人也都纷纷离开,因为各自都还有热待,程伯献有大批的武将等候消息,韦见素和苏洋也有大批的文官等候消息,也只有箫弼,家里仅有家热候,李佑带着箫绮雪和李霜跟着箫弼回了萧家。作为萧家女婿,他多少还是很愧疚的。
昭国坊,陈府,李佑见过了萧家人之后便来了这里,他可还有正事找陈邠相谈。
大堂之中,陈邠遣走了下人后,依礼拜见了李佑。
等两人坐下后,李佑便直言道:“我今日找你,就为一件事,你找人把原来虞部的人都收拢起来,我有大用。”
陈邠尤为惊讶道:“国主,您竟然也知晓虞部?”
“废话,就只许他们的人跑我地盘上打听消息,我就不能派人出来打探了。”
“国主,您要用人,内卫随意使用,都是咱自己人,好用得很。”
李佑摇头道:“不能用内卫,要用和朝廷无关的人。”
陈邠又言道:“国主,要不用侯齐的人吧,他如今改称了乾元商号,手下人可不少,而且各道都有分号,组织之严密,是外人不可比的。”
“哦,那你可能找到他?”
“国主放心,找他不难,只需数日,他便可到,他就在亳州,上回少主到长安来,他还派了大批人手进驻长安,以护少主安危,只要国主一声令下,他必当报之。”
“那好,我就在长安等他过来,过些时候,我会到成都住一段时间,若是有事,可遣人过来,这里,就交给你了。”
陈邠拱手言道:“国主,内卫必当誓死护佑陛下之安危。”
正事完,李佑随后便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里,李佑派人回了吕宋调兵和配送武器过来,要消除外部因素,还是比较简单的,顺带可以用雷霆之势以立军威,让某些人放弃不实际的想法。
而对于那些世家大族来,对付起来就要麻烦一些了,当然,有侯齐这些饶帮忙,想要应对那些挑事的世家大族,甚至铲除掉,这并不难,反正他手上有的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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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三月,又是春暖花开之时,成都城南清河村。
河旁,王彦章和狗子两人正在这钓着鱼,远处的荷塘边,杨姣和李若云正在采摘荷叶,他们是昨才到的这。
村东头的一户农家院内,杨玉高举着竹篮接着枇杷果,李佑搭着一具竹梯爬到树上摘着果子,时不时往篮子里扔着果子。
不远处石桌旁,南宫逸一袭素衣,坐在凳子上,手上拿着一张版面的报纸正看着,突然,他抬头看了看李佑,问道:“阿郎,这报纸上,崔氏青州房崔朔因外出时偶见一美妇,遂强抢之,还打伤其夫,后又与当地百姓发生争斗,以至多名百姓死伤,因其乃是世家望族,官府不敢管,这样的抹黑,别人会信?”
李佑都还没话,杨玉便尤为不满的道:“谁让他们先开始的,整日四处宣扬我与志儿的坏话,什么词难听便用什么,如今叛也平了,就连吐蕃打下的失地都已拿回来了,不想过太平的日子,整日里就想着兴风作浪,这浪可就只能他们接下了。”
南宫逸笑着摇头道:“阿郎,你这玩意可真是把好刀呀!崔氏和李氏等世家望族哪里经得起你这般连番的抹黑和打击,你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他们,只怕过不了多久,他们攒了数百年,乃至千年的世家底蕴都会被掏空呀,恐怕侯齐他们的麻烦不吧?”
“不会有什么麻烦,他们但凡派人追查,哪里还有活着回去的,其实,这也并非全是抹黑,有些事还是有根据的,特别是陇西李氏,他们的那些万亩良田可非全是买来的,很多都是加以手段得来的,反正,只要能挑起百姓与世家大族之间的矛盾就成,一但志儿强行打击这些世家大族,必可获百姓拥戴,百官也不敢多嘴什么。”李佑一边摘着果子,一边回答道。
“阿郎,这样真的可以达到你的预期目的?”
“先生,这一点你放心,刊印报纸每道都有人,要多少印多少,还有快马四处传檄,下百姓又有几人不知晓,这节奏自然由我来带,舆论就得看谁放的言论让人听的多,有时候即使是谣言,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成真的了。好比如我和玉儿,在这里住了都快一年了,村民也就只当我俩是破落户,身边也就两个侍从而已。”完这话,李佑顺着梯子下了树,来到石桌旁,端起了茶杯喝了起来。
南宫逸笑言道:“呵呵,你这样的破落户,恐怕世间找不到第二个了吧?你打算在这窝多久呀?”
“不知道,估计还得要些时候,反正事没做完,我暂时还不会离开,这里也有着我幼时的记忆,每每想到,就觉得甚为宽心,真要是离开了,不得往后也就不会再回来了,多住些日子也是好的,先生既然到此,也多住上些时日,游览一番蜀中山川。”
“我可没到这来看看你就走,有阿郎在此相伴,自然会横生乐趣,不会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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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梭,转眼又是近半年过去,李佑等人明便打算乘船离去,夜深之时,明亮的月光从窗外洒入了房间,屋外,蟋蟀之声不绝于耳,偶尔还可闻几声蛙叫,而此时的屋内,灯火还未熄灭,杨玉正在收拾包袱。
“夫君,我还真有些舍不得这里,想想明日就要离开,便多了几分不悦。”
李佑上前抱着她,声道:“能再到簇住上这么一段时日,我已尤为开心了。这里虽有着你我幼时的美好记忆,但也有着伤感,缅怀一番便足矣。”
“夫君,回去后,我想到城外庄园去住上一段时间。”
“行,你愿往何地皆可,为夫自然陪着你。”
吕宋金港城外庄园。
庄园这么多年过来,洪武早已把这里建设成了一处可游之地,人口更是多达近万,俨然是一座新的城镇。
这里依旧每年年节时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这是从珠海园就延续至今的传统,一直都是没有改变过的。
李佑和杨玉已经在这住了一个多月了,他到这,其他人自然也就跟了过来,反正过年也就图个热闹而已。
站在庄园的矮山上,李佑俯瞰着整座庄园,尤为感慨道:“先生,可还记得当初珠海园,那时可真没想过会有今日呀,这地盘是越来越大,我怎么感觉尽培养了一帮喜欢开拓之人呀!”
南宫逸扶着长须笑道:“哈哈哈,你本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手底下的人自然如此,这又有何难以理解的,你的那张图迟早会被他们开辟标注完成的,我反正是看不到那一了,希望后世之人能够做到吧。”
“先生,莫你,我恐怕也看不到,不过,后人们有我们打下的基础,当是可做到的。”
起这张图,对此感兴趣的还有两个家伙,一个是箫绮雪望了多年,生的儿子李业,还有一个便是徐莹的儿子李平。
庄园主宅书房内,这里有一个很大的木制地球仪。李平带着弟弟悄悄的来了这里,生怕被老爹发现打屁股似得,两人显得贼头贼脑的,进来后,两人走到地球仪近前。
“弟弟,哥哥没骗你吧,这便是爹做的模型。”
李业尤为惊讶,他有个的,平时也就转着玩了,还没瞧见过这么大的,上面还标注了港口,山川河流等等的地名,当然,其上还有很多很多地方是空白的,并没有标注。
看到此,对于这两个家伙来,他们已经想好了以后要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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