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穿越架空 > 皇后千岁千千岁 > 第一百四十六章 晾着

门外椿踏进长安殿的门,那一刻脸上瞬间散发着平日的笑容。

她糯糯的唤了一声,“娘娘,我把衣裳取来了,就是被我穿得有些脏。”

“蓝珊你先退下吧。”繁枝摆摆手让她从后面走出去。

“是。”蓝珊福身退下。

椿福身进来,自然的将衣裳摆在架子上,故意掖住带有污渍的飘带。

“平日里舍不得穿,穿一次就弄脏了,王后娘娘赏赐的东西在你心中这么不值钱吗?”

繁枝冷着面,假意刁难道。

“娘娘恕罪,姑姑我知道错了,就是穿着它不心摔了一跤。”椿当即跪了下来,垂着眸子,不敢看她,酝酿了片刻才张口解释。

繁枝又是一阵逼问,“这套衣裙是娘娘特地为你定做的,只有长安殿有大事时,才拿出来穿的华服,你哪里来得胆子敢穿来胡闹。”

“姑姑,我错了,我错了,你罚我吧。”椿畏畏缩缩的伸着手,等着繁枝打手心。

“椿性子倔强,繁枝这般吓唬都不肯,她啊,是真仗义,只是仗义用错霖方,仗义不是无厘头的包容别人。”唐泯寞懒散的目光收回来,最后紧紧的落在她身上。

“娘娘,奴婢不懂你的意思。”椿装傻还想继续为她遮掩。

繁枝缓和缓和语气,指着一旁的凳子,让她乖乖坐下,语重心长的询问道。

“春来欺负你了?”

椿反应强烈,咧嘴一笑,“怎么可能,我这急躁性子,还会让她欺负,姑姑哪里听来的胡话。”

繁枝一言道破,“椿你什么都好,就是心软,你的事别人都告诉我和娘娘了。”

椿立刻福身,摇头轻声,“那都是孩子家不懂事,胡的,娘娘千万不要放在心里,我与春来情同姐妹,怎么会欺负我呢?”

怎么会欺负你,都骂你是丧家之犬了还不算欺负你,椿你是真笨。

“可是为了慕家三公子,若他爱慕春来,我们无话可,我立刻放人,随一份厚礼,让他们百年好合,可是他对春来无意,对你有意,你不肯,我自然不会强求,也不要为了一个男子闹得不愉快,开了就好。”

唐泯寞细细抿了口参茶,一股清流落入喉咙,滋润着味蕾。

她放下茶盏,温温一笑,三言两语并未责怪任何人。

“我以后不见慕公子了,让他断了这个念头,春来要是有心,想要争取,只要不过分,不伤长安殿的颜面,也是可以的。”椿抬眼,喃喃道。

唐泯寞闻言发问,“你可是觉得他是个来风流的人物?”

“有所耳闻。”椿点点头,这个确实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唐泯寞顿了顿,抬眉浅笑,“错了,他可不是世人想的那般无所事事,一路的高官,也不是全然靠着丞相的倚仗,很多都是自己一手打下的功绩,王上常常暗里夸赞他。”

所以,慕临言流连青楼,是个浪子,全是表面现象?

唐泯寞细指绕着发丝,细细的望着她单纯的眉眼,不自觉笑道,“你想啊,朝廷是什么地方,其中的弯弯绕绕,可不比后宫少半分,太勤勤恳恳反而会被欺压,不如随性些,不图一路高升,只图平安稳妥。”

繁枝也赞同道,“娘娘得没错,我看这慕公子,也并非是个风流成性的人,他斯斯文文的,一副书香风气,不像是装出来的。”

慕临言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人有书香气自华,很少有男子能得繁枝姑姑的夸赞,慕临言能排的上号。

“他再好,我也不喜欢,我还未涉世,也不想涉世。”椿又是咧嘴一笑,含糊其辞的找了个油头。

“你还拿自己当姑娘呢,都十八岁了,冬月初就该生辰了,要是民间的女子,早就当额娘了。”繁枝轻点她的眉间,好笑又好气。

“哈哈哈,娘娘你们就不要为我操心了,眼下长安殿最重要的事是怎么把姑姑嫁出去,我还想服侍娘娘,长安殿还未待够呢,娘娘莫不是变着法的想要撵我走?”椿眨眨眼,乌亮亮的眸子,十分灵动。

“你又皮。”繁枝扬起手,轻轻打在她的肩膀上,满眼溺爱。

“以后我走了,你定要好好伺候娘娘,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交给你,我还真是不安心,不行,我得常常进宫来看看。”

“得了,就算你不来,我也要八抬大轿请你来。”唐泯寞笑道。

长安殿里其乐融融,不知这种安宁还能维持多久。

圣殿,一双眼睛在无尽的黑夜中缓缓睁开,一颗躁动清冷的灵魂懒散的苏醒过来。

他撑着头,掀起身上薄薄的锦被,耐不住夏日里的燥热,欠了欠身子欲起身走动走动。

“王后这阵子忙些什么?”

司马焕提到唐泯寞才收回了散漫的神色,他将目光落在远处的苍喜林,半靠在城墙上,俯视着灯火通明的长安殿。

晚风吹动他的丝发,未经打理分外凌乱,但乱的不失美感,像他此时的心境一样。

“王后在操办繁枝的婚事。”候公公回禀道。

司马焕勾了勾嘴角,笑得苍凉,他回望轻蔑道。“江氿子和李氿子的事她就不操心,还是没有把本王的人放在眼里?”

“王后与繁枝感情深厚,如今有干系慕府,娘娘操劳,多半也是为了王上的颜面。”候公公赔笑的回禀,两不得罪。

司马焕清寒的眸色,沉了沉,言语里带着质问。“我需要她赚面子,那把我刚宠幸过的女人晾在一旁不管不问,就不扫我的颜面?”

司马焕再怎么闹腾,她唐泯寞连眉都不会皱一下。

“王上心里是关心娘娘的,不如亲自去……不,奴才把娘娘请来,王上和娘娘好好叙叙话。”候公公福身要去请,却被司马焕冷冷的驳回了。

“由着她,不长脑子的女人,真有一我消失了,看她急不急。”候公公还是第一次见高高在上的司马焕这样幼稚的话,不自觉憋笑。

“王上心里是最最在乎娘娘的,别人不知,老奴可真真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