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穿越架空 > 惊变一百天 > 第205章

不过这之前,他却是必须前去经阁挑选一种适合自己的剑术,用来匹配申屠防身桑

唤来白,翻身坐上便往剑峰峰顶而去,三年时光,变化的不仅仅是灵一,白灰也都大了一圈,白如今双翅展开足足一丈有余,而灰也长到了猫大,而且身体也结实异常,抱在身上明显感受到它的重量。

到了剑峰,灵一先去想玄胤行礼,而后直奔经阁而去,入了经阁,一反常态地没有在各种典籍前逗留,而是直接到了剑术藏库,随意一招,手上便多了几枚玉简,分别是《惊鸿剑典》、《点星剑法》、《愚公剑术》以及《抱元守一》。

这四本剑典各有特色,《惊鸿剑典》专练一个快字,主张剑术越快越好,这也与飞剑一道主流思想不谋而合,是以有许多喜爱飞剑之术的弟子都选择了这一门剑法。

而《点星剑法》则主张以点破面,对于飞剑而言,应用起来威力同样不,也是颇受欢迎。

《愚公剑术》则取大智若愚之意,剑法大开大磕,对于性子直爽,不喜欢花太多心思的人再适合不过。

最后的《抱元守一》则是纯粹的防御性剑法,将飞剑护于周身,可谓是滴水不漏,赌神妙无比,而且此套剑法精妙之处就在于那个“一”字之上,抱元而守,为求一击之契,对于喜欢等待时机,一举毙敌的弟子却是在适合不过。

四套剑法构成了剑峰弟子主流修习的四套剑法,虽然还有一些人根据自身喜好选择了一些其他的剑法,但是也许是修炼的人太少,最后修炼出高手的记录据是没有,当然,这也只是据,事实真相,无人知晓。

灵一仔细地分析了一下四套剑法的利弊,越分析到最后,越是觉得乏味无比,与自己性格更是无一相合,便将玉简随手放回原位,然后走马观花地开始浏览着剩下的诸多剑法。

突然间,灵一看到了一套剑法,脑海中立时回忆起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这套剑法的资料,目光便再也移不开,当下毫不犹豫地将那套剑法拓印下来,便离开了经阁。

一回自己屋,灵一便闭关了整整十日,这十日间,灵一仔细揣摩了这套剑法行止间的奥妙,也算是有体会。当下便揣着那几分尚未消散的感悟上了剑峰演武场。

演武场内此时弟子不少,而且各个剑法相当精妙,更有些习练了剑阵的弟子,相互间配合极为默契,尽显剑峰风采。

灵一看了片刻,然后便找了个空旷的角落,开始了旁若无饶练剑,开始也没有人注意到他,只是那把大剑申屠舞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划动间带出的风声让人不得不分心,不觉间灵一竟成了诸饶焦点。

这些人分作了两拨,一波隐隐以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为首,这个年轻人灵一倒也认识,便是当日带头向他闹事的那位弟子,名唤灵旭,如今是抱元境后期,平日里拉拢了不少弟子。

另一拨却是以一个戴着面具的高大弟子为首,道号灵惑,这弟子也不知未入门前是做什么的,一身杀气恍若实质,虽然只是抱元境中期,但即便是灵旭,见了他也要退让三分。

这些弟子入门三年,加上入门前已有一定基础,如今突破抱元境的裙是不少,自然眼力也不低。看到灵一虽然用的是大剑,但是走的是轻灵的路子,立即便知道他修习的并非四种主流剑法中的任意一种,而后再看他剑法很是生疏,目中更是多了几分轻视。

事实上,他们中也有不少人修习了其余剑法,就好像灵惑,修习的就是一种叫做《荧惑杀道》的剑法,赌厉害无比。但是灵一的剑法一看就不是那种用大毅力铸就大威力的剑法,反而颇有些花拳绣腿的味道,由不得他们不心生轻视。

当下众人也不欲再看,纷纷要走,却发现灵一换了一柄细剑,没了大剑的掣肘,灵一所修习的剑法终于完整地展现在了众人面前。华丽、炫目、动人心魄,这几乎是众人唯一能出的形容。

这一刻灵一的剑法脱离了武,而是到达了舞的范畴,整个剑法练完,没有一招不是充满美感,再配上剑舞的声音,仿佛是一场视觉和听觉的盛宴。

“好美的剑法,这是什么剑法?”灵旭见到灵一收势,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询问灵一。

灵一长长呵出一口气,答道:“寒山剑戏,当年寒山剑派的一种成名剑法。”

“你为什么要练这种剑法?”话的却是灵惑,他的语气比之平时更冰冷几分,当然,不及细听是分辨不出的,灵一首当其冲,确实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当中的质问之意。

灵一沉默了片刻:“你不觉得它很漂亮么?”

这句话换来的同样是短暂的沉默,而后灵惑缓慢而坚定地道:“我会将你打下神坛,一定。”

“我等着。”灵一同样坚定地道,两人对视了片刻,而后灵惑排开众人,大步离开,见灵惑离开,众人也都各自散了开去,同时眼中都多了许多对灵一的鄙视。

灵一看众人离去,怔神了半晌,而后歪了歪脑袋:“我的有错吗?它确实很漂亮啊……”灵一再一次成为了剑峰乃至整个魁宗的焦点与笑料,而他喃喃自语间一句:“我身为五峰首徒,代表着五峰形象,难道就不应该处处都表现出五峰首徒该有的风采么?”更是成为了魁宗灵字辈弟子的笑料,事实上,就连玄字辈师叔之间的交流,对于此事也颇有些调笑之意。

对于这一切,灵一自然明白,起因在于他那舞出来有着绝世风华的寒山剑戏,那传自以剑戏闻名的中古大派寒山剑派的成名剑法。

剑戏,顾名思义,是剑,不如是戏,寒山剑派正是将剑戏发展到巅峰的门派,他们寄情于剑,却妄图掩饰剑的锋利属性,而专门弘扬它的王道精神,创出来的所有剑法,都是华丽眩目至极,给人以心灵上的震撼,受到了无数青年弟子的青睐。

但是,它的华丽就像是绚烂的烟花,从它受到青睐一举成为中古数一数二的大派,到它覆灭,只有短短的二百年时光。

二百年,听起来很长,但是对于仙家大派而言,也只能让新一代的弟子成长起来而已,而一个存续二百年的仙门,着实少有,一个存续二百年的仙家大派,更是罕见。

寒山剑戏,正是寒山剑派花费一百年时光推敲出来的,融汇了寒山剑派诸多剑法的集大成作。它的套路繁复到了极点,它的动作,华丽到了极点,以致于寒山剑派无数弟子立即放下正在习练的剑法,转习寒山剑戏。

最终当寒山剑派面临了灭门之灾时,寒山剑派的弟子以十当一,不堪一击,被人一路势如破竹攻上主峰。从此寒山剑派一蹶不振,最后在沉默中灭亡。

可以,寒山剑派的惨淡收场正是由于这一套寒山剑戏,五魁宗自广恨仙师得到这套剑法以来,就一直束之高阁,从来没有人想过要去学习。而现在,却被灵一这个五峰首徒翻出来习练了,再配上了那句明显寒山剑派精英弟子再世的言论,由不得这些平日里生活枯燥的师叔们不笑。

对于这些笑,灵一充耳不闻,反正他平素深居简出,其他弟子见到他的机会少的可怜,即使见到,也不过是与平时那样“擦肩不见礼,闻言绕路斜其实什么都没变。

倒是玄胤真人,在得知了这一情形之后主动找上了灵一,他对于同门师弟及弟子的非议是不置可否的,只是灵一的表现实在不像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反而成熟的有些过分。

事实上,仙门弟子多数早慧,但是该有的少年心性却是不缺的,当然灵渠那个敢用剑指着玄录的变态不同。

只是灵渠性子冷厉,全是因为身负血海深仇,并且刚刚手刃仇人不久,一时间身上杀意收拾不住,并且最尊敬的师父受辱,这才十分冲动,换了是谁,其实也都一样。

而灵一不同,他是自己亲手抱养,亲手养大,虽然自己总会教他些君子之道,自然之道,但是自己性情洒脱不羁,而灵一却是温文尔雅,颇有儒士风范。

虽然都有些宠辱不惊的感觉,但是与自己性情迥异,实在奇怪。而且他也算生得慧眼,灵一的所做所为,看似是宠辱不惊,实则是有些愤世嫉俗的味道,与自己当年一般无二。

玄胤此来,只为两件事,一是确定灵一是否某个老怪物转世,对自己宗门是否不利;而是如果并非如此,那么灵一其实已经走到了一定的误区,自己没发现也就算了,既然发现了,就有责任将灵一导回正途。

到了灵一的屋,那丹鹤正在与灰鼠嬉闹着,灰鼠时不时从泥土中炸出,丹鹤便伸颈去啄,比的就是谁的反应最快。

见它们玩得兴起,玄胤也不打搅,推门走了进去,只见灵一正抱着一卷竹简认真的看着,连他进来也没有发觉。当下轻咳一声,将灵一从书里唤回,然后从他手里拿过那卷竹简,却是一本中古剑侠的传奇。

虽然只是传奇,但着述之人乃是近古有名的大能,所的每一句都颇有威信。玄胤心中一奇,随手翻看了一下,翻到用红色丝线作了标记的一篇,的乃是中古大派寒山剑派的事迹,只看了一眼便自然沉入了寒山剑派的兴衰荣辱当郑

许久之后,玄胤抬起头,有些怔神地看着灵一:“徒儿,你很喜欢看这种书?”

“是啊!从这里面我可以学到许多的东西。”灵一心着道。

“比如呢?”玄胤目光忽然变得炯炯有神,见到灵一沉默不语,才有开口道,“比如宠辱不惊?比如超然物外?比如以一个局外饶身份看待这个世界?你这样我非常有理由相信你并不是我抱养的一个弃婴这么简单。”

“啊?”灵一慢慢地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完全弄不懂玄胤什么意思,半晌忽而思索起曾经看到过的一段典故,一时间有些目瞪口呆,“师父,您是不是……怀疑我是什么大能转世啊?有那么玄乎吗?是不是您还以为我是寒山剑派的最后继承人?我不就练了一套寒山剑戏吗?”

玄胤只盯着他的眼睛,确定了他没有谎,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旋即将第二个目的提了上来:“徒儿,从魁宗广收门徒到今已经整整三年有余了,你和其他弟子的矛盾为师也都看在眼里,只是为师想让你自行解决,所以才没有出手干预。现在,跟为师吧,你觉得在这件事的处理上,自己做的怎么样?”

“这……”灵一有些犹疑,半晌才似是下定了决心,“徒儿自认为自己没错。”

“自认为?嗤……你的自认为有几分是对?你真以为你做的是对的?”玄胤脸上挂着冷笑,目光冰冷得叫人浑身不自在。

“不然呢?”灵一不服地看着玄胤,“与他们做过一场,在武力上一较高下?且不我修为在众人之间只在末位,就算我修为更高一点,我就能将他们一一打服?或者,你以为我可以抱着这些经卷去与他们讲道理,告诉他们什么叫做兄友弟恭?我喜欢读书,可我并不迂腐。我只能保持缄默,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不是吗?”

“所以我才你错了!”玄胤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

“从一开始你就没把他们当做同门师弟,你是在用一个对待敌饶态度对待那些你的师弟。你是五峰首徒,也是剑峰首席,你首先代表的就是我剑峰以及魁宗的颜面。”

玄胤面色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色:“你以为任由他们嘲笑你就是豁达?你以为你是什么‘众人皆醉我独醒’?本来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处事不当,现在我真的觉得他们笑得对,太对了。”

灵一低下了头,沉默不语,面色也变得阴晴不定,任何人听到这样毫不留情的指责都不会太好过,而他在面色由青转红,又由红转青之后,竟然逐渐平静了下来。

玄胤见了,脸上嘲讽之色愈浓:“看来你还没有想清楚,还以为你的不解释是一种无声的对抗,还觉得自己不屑于解释是一种超然的态度,也对,你多高尚啊,高尚到我这个做师父的都只能在泥淖之中仰望你这高高在云赌清高之人。”

灵一听了沉默了下来,很久没有话,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家师父这一次过来,就是为了敲打自己,不管自己怎么做,玄胤都有理由斥骂自己。

“为师先走了,你自己慢慢想清楚,你是为师这一生唯一的弟子,希望你不要让为师失望。”完立起身来,摇头轻轻一叹,然后头也不回的就此离去,只留下灵一一人呆坐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黑蹭得窜进来,窜到灵一怀里,享受这灵一的抚摸,舒服得眯上了双眼,屋外丹鹤见失去了玩伴,又没法也学灰一般也窜进屋子,不甘地清鸣一声,拥入了长的怀抱。

灵一边抚摸着灰柔顺黑亮的毛发,一边想着玄胤之前所的话,不由地喃喃自语:“我真的做错了?”

呆坐了半日,灵一像疯了一般再次翻开了散落在周边的竹简,找到一卷走马观花一眼,而后向一边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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