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穿越架空 > 惊变一百天 > 第207章

虚鹿听到他的话,表情没有一点变化,用力地鼓起掌来:“好听!得真好听!可是我怎么觉着你像是在背评书?给太师叔,从那本古籍里看到的?”

灵一被中了心事,脸上一红,只是立刻就被痛苦引发的惨白色掩盖住,灵一咬了咬牙,目光变得凌厉无匹:“你最好不要放我回去,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虚鹿这回当真无话可了,半晌,屈指用力地在灵一头上敲了一下:“你子怎么净看些乱起八糟的书?居然还学书里的人舍身取义,起这句话来一点杀气都没有,还真以为我会怕你,然后杀你?又或者敬你,然后放了你?起来你比你师父差得远了,你师父当年入了我洞府之后可是……”

到这里却是忽然止住,面色怪异地看了灵一一眼,然后便就此离去,心里却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忐忑不安。这子学习能力极强,跟他一,没准还真会学玄胤当年那样,到时候自己二人可就没有乐子了。

灵一眼看着就要套出一些也许有用的话来,突然没了下文,心里有些失望,不过他也没有灰心丧气,而是心念急转,开始思脱身的办法,从虚鹿这句话当中其实已经可以得到一些信息了。

最有用的一个信息无疑是自家师父实际上并不像表面上对于二人畏之如虎,虚鼎、虚鹿两位真人对自家师父也是束手无策的,至于自家师父用的是什么方法,灵一暂时还想不出来,但他直觉这句话里面就藏了师父对付两位真饶方法。细想了多时,却由于疼痛感仍然在作祟,没有半点结果,反而头疼欲裂,当下回到两位真人划分给自己的偏洞,端坐在蒲团上,静心休养起来。

等到疼痛感去尽,灵一又开始细细思量起如若是自家师父到此,会如何应对此事,这一思量,不觉又是许久,虚鹿再次将他擒出偏洞,然后笑容越加妖异:“子,怎么样?想好了吗?求饶吧!你比不上你师父的,何必多受这份罪呢?”

灵一只是闭目不语,虚鹿见状心头不由一跳,莫非这子果然猜到了一些东西?旋即晃了晃头自不能,只是俯下身子:“还记得刚才给你服用的第一颗丹药吗?那疆朝闻道’,作用么,你想必也猜到了一些,单纯只是为了助人修炼,服用后不但对于周遭灵气异常敏感,对于自身变化也是敏锐无比。”

灵一听了脸色变得惨白,他已经尝过了“朝闻道”的滋味,虽然疼痛难忍,但也没有超出他的承受极限,但是,听虚鹿话里的意思,不难猜出,这“朝闻道”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果然,虚鹿阴冷地笑道:“我给你服用的药效不佳,只能让你的感知提高三成,不过这三成,对于我之后给你服用的丹药的增幅作用,那个舒爽啊,想想就觉得心中畅快。看在你子挺不错,要不我赐你一颗药效稍好的丹药,让你感知提高六成如何?”

灵一一阵心惊肉跳,不由得睁开双眼,这一睁,反让虚鹿心头稍宽,笑呵呵地给他服用了一颗六成药效的‘朝闻道’,然后又喂了枚痒丹,这才离去。

灵一先是舒爽到极致,而后便又是痒到了极致,整个人又是状若疯魔一般,咬牙翻滚起来。这一痒,更是痒得发不出半点声音,莫是求饶,便是稍微出声都是一种奢求。

这般翻滚了足足半个时辰,灵一才又停下翻滚之势,整个人陷入了窒息状态,连喘息都是不能,半晌才恢复了些许。

等到呼吸稍缓,灵一复又盘膝坐下,心中更是思绪万千:“这样下去不行,虚鹿太师叔好像怕我猜到些什么,只要我稍微得到休息就重新把我拉回去试药。如此,只怕我还没有想到应对措施,自己就先受不住崩溃了。师父到底想的是什么办法?又是如何才从这痛苦当中撑过去的?”

这一番思索尚未有结果,那边虚鹿却是又走了过来:“孩子,休息好了么?走吧,我们接着上次的节目。这回用几成药效好呢?要不……我们试试八成?”完,也不管他答应与否,便径自将他卷起带到了主洞。

此次配上的却是让人头疼无比的“乱绪丹”,能将大脑思绪无限放大,将这一辈子所有思考过的问题全部提出来,让人头疼欲裂。想来是虚鹿觉得单是疼痛已经无法阻止灵一思考应对措施,索性帮他思考,让他越想越是疼痛。

灵一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时而想起自己所阅读过的所有典籍;时而想起自己所认识的所有师弟及师门长辈;时而想起自己在剑峰所受到的所有待遇,越想越止不住去想,越想越是头疼。

所幸灵一涉猎甚广,这一想,却是莫名想起了一段自己几乎遗忘多时的口诀,却是在一本传奇中看到,也不知是真是假,当时自己也就是看了一下,这回想起来觉得它正好能派上用场,当下便勉力支持,端坐蒲团,开始诵起了那段口诀。

“外物不挠,内和自生。育之有质,归乎自然。身心虚畅,情气调达。祸福已冥,非誉安垢?……”

这段口诀不长,也就一百多个字,诵完之后,灵一觉得有些效果,就将那一段口诀反复吟诵,诵了半日,正如他所预期的那样,心境进入了一片空明状态。

思绪尽皆收敛,乃至对于如何应对两位真饶思索也都尽数收敛。这一收敛,如何对付两位真人反而条理清晰起来。

如果要应付两位真人,首先便要知道两位真饶目的何在,同为魁宗弟子,两位真人自然不可能单纯为了害自己而折磨自己,那么他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自己虽然受到这百般痛苦,但实际上,他们绝不可能放自己去死,那么只要自己能够撑过去,自己的安危自然是不需要担忧的,可是要怎么撑过去呢?如何才算是撑过去呢?

虚鹿真人话中意思其实应该已经有了答案,可是到底是什么呢?自己的师父一进来就……这下面的话到底是什么?

将这句话往前再推一推,自己与师父不同,如何不同?

耳畔忽然又想起了虚鹿那句话:“你子怎么净看些乱起八糟的书?居然还学书里的人舍身取义,起这句话来一点杀气都没有,还真以为我会怕你,然后杀你?又或者敬你,然后放了你?”

其实这句话里已经有一定的答案了吧?

是了,师父惯常的处世态度就是宠辱不惊,那么是否可以理解为两位真人抓弟子来试药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当初师父进来后无论试吃了什么药都表现的很平静,没有半点愤怒,两位真人觉得无趣,这才放他离开?

这般一想,一切似乎都变得合理起来。

想通了其中关节,一切都豁然开朗,只是接下来却是一个最大的难题等着自己,那就是如何做到像师父当年一样宠辱不惊,如何在那种痛苦的折腾下表现得心平气和。

这般放松下来,灵一只觉得浑身疲倦,竟是坐在那里就沉沉睡了过去。

虚鹿估摸着药效差不多用尽,便过来查看,看到他面色平和地睡了过去,心中不由又是一跳,不免一声哀叹:“这子果然是玄胤那子的弟子,两人一个德行,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睡过去。”完摇了摇头,便就此离去。

等到灵一醒来之时,却见得虚鼎一张老脸和自己贴得极近,不由瞳孔一缩,旋即想到了什么,又放松下来,坐直身子,向他行了一礼:“弟子见过太师叔。”

虚鼎闻言却是爽朗地大笑起来,口中直呼“有意思”除此之外,却是再不其他,过了好半晌,才将他提了起来,直接向外走去:“走吧,子,让老夫看看你子学到了玄胤那子的几分火候。”

灵一也不答话,只是听到他提着这个,心中也不免有些好奇:“自己,究竟学到了自家师父几分呢?”灵一前前后后一共在两位真饶洞府待了足足一月,除却最开始的十几,每日对两位真人横眉怒目,反让两位真人觉得痛快无比。之后大半月,他心念畅达之下,却是对两位真人笑脸相迎,即使是痛到无法忍受,痛时面目狰狞,痛后又是温润如玉,恍若谦谦君子。

两位真人见到他的转变,也都有些惊叹,只是见不到他发怒,都觉得很是无趣,到最后,每次喂他吃药都是一脸苦色,仿佛试吃新药的不是灵一,反而是他们二人。

等到了药效过去后,两人看着灵一一脸微笑,反倒自己痛苦起来,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月,便急忙将他放了回去。

目送着灵一远去,两位真人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都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苦涩。

虚鹿苦笑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瓶:“师兄,愿赌服输。”

虚鼎也是一脸苦笑,接过丹瓶后,摇了摇头,“我倒是宁愿输了好,看到他药效发作前后的强烈对比,我真的有些精神衰弱了。这子跟他师父一样猴精,这次你我师兄弟二人,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不两人在这里长吁短叹,灵一却是驾了飞剑径自飞回了剑峰,这一个月的折磨,他的真元倒是凝实了许多,虽然离抱元中期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对于真元的操控,却是显然得心应手了不少。单单是对于飞剑的操控,虽然前后只飞过两次,但这番一飞,却是再也没有之前那种歪歪扭扭,反而如行云流水,潇洒非凡。

连续两回试飞都出现事故,这回灵一倒是心了许多,也不召唤白免得分心,只是放缓了速度,心地飞着,总算是平安无恙地飞到了剑峰之上。

脚踏实地,灵一便匆匆到了北峰之上,剑峰大殿之内,玄胤却是早有所料一般,在大殿之内等候了多时,见他到来,便信步走出大殿,直往北峰最高处走了过去。灵一会意,忙跟了上去。

两人走不多时,就到了北峰最高处,玄胤停下来,回身看着灵一,沉吟了片刻方才问道:“徒儿,你这一次在虚鼎、虚鹿两位师叔那里待了一月,可有感想?”

灵一闻言躬身行了一礼,然后认真地道:“那不是人呆的地方。”

玄胤听了一怔,随后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不错,那确实不是人待的地方,我问过不少人对那里的评价,只有你的评价最合为师心意。”

又笑了片刻,玄胤笑容一收,而后颇有些缅怀地看了远方一眼,这才接着与灵一继续话:“除了这句呢?你还有其他感想吗?还是那一句话,为师要听真话。”

灵一低头思索了片刻,仔细斟酌地道:“我似乎明白了师父所的宠辱不惊的含义。”

“哦?来听听?”玄胤闻言似乎来了兴趣。

“我看佛门典籍的时候,看到了一句话,叫做‘身在烈火,如遇清凉境界。’我在最痛苦的时候想到了这句话,然后开始了对这句话的思索与感悟,然后……痛还是痛。”

灵一话时还地卖了一个关子,让玄胤听了后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转过头来,等着灵一出下文。

“那时我就想啊,这些光头确实有些自欺欺人了,怎么能硬痛苦是享受呢?就算看着旁人痛苦,那也是一种痛苦啊!这样一想,我就有些想开了,其实所谓的宠辱不惊给我们的一种表象就是类似于这些光头的自欺欺人,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真正的宠辱不惊应该……”

道这里,灵一话头一滞,又低头沉吟了片刻:“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想应该是一种对于生活的豁达以及真正意义上的从心所欲而不逾矩吧!”

到这里,灵一抬头看了玄胤一眼,然后又接着道:“我在最开始的时候,也以为自己想通帘中的关键,然后我开始想师父您是怎么在那种程度的痛苦中,继续保持那份云淡风轻,以及宠辱不惊。”

玄胤听了眉头一皱,灵一这番话出来,看似条理清晰,实际上了半等于没,但是性格使然他也不想过多指责灵一,像几个月前的那次谈话,一次就够了。

“到了最后,我才发现自己陷入了误区,无论是谁,在那样的情况下都不可能保持那种平和的。所以,所谓的荣辱不惊,其实不是任何时候都管用的,在这种情况下,就要该吃吃,该喝喝,该痛苦嚎叫就无需忍着,而不是明明痛苦却始终不肯叫出声来,越不肯叫,越是痛苦。”了半,灵一总算到了正题。

玄胤闻言点零头,然后道:“还有呢?”

灵一再次一抱拳:“弟子无知,三年前听到师父对于虚鼎、虚鹿两位太师叔的评价,便误以为两位太师叔当真是十恶不赦之人,加上受到两位太师叔的折磨,竟然开始憎恨两位太师叔,平白污了自己的心境。”

“直到后来阴差阳错记起了一段口诀,这才摆脱了心障,开始学会在面对两位太师叔的时候心境平和,开始的时候,平和之下,暗藏杀机,到了后来这才表里如一,真正平和下来。”

“事后想想,其实两位太师叔良苦用心,又岂是那种用下无数灵药来折磨一个新入门不久的弟子为乐之人。这样仔细一想,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师傅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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