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穿越架空 > 盛谋权宠 > 第二百六十五章 寻人

“请问姑娘,那人多大年岁?”抚都问。

“二十八。”

“二十八?!比你大那么多。”不等抚都话,穆解韫先高声起调,摇头问,“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呀?”

“我就是喜欢,用得着你管。”言浔不许他林将与,瞪着眼睛抬手捶了穆解韫一下。

“嘁。”对方登时翻了个白眼。

“长相如何?”抚都再问。

“很帅。”言浔不假思索的回答。

穆解韫:“……”

抚都:“……”

宫人:“……”

一众热嘴角抽了抽,也不知该些什么是好。

言浔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废话,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头发,又言,“模样生的很好,很俊俏,清轩俊朗,萧萧肃肃,嗯……总之就是很好看。”

结果出来的还是废话。

抚都无语,也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于是又问,“还有其他的吗?”

“还迎…”松开穆解韫,言浔接着,“他胸前有刀伤,背后有箭伤。”

“呵,你们相公够惨的。”穆解韫在一旁冷嘲热讽。

果不其然,又挨了一锤。言浔瞪他,随后眨了眨眼,又急忙捏着自己的耳朵,“还有,还有他右边的耳朵尖上有颗黑痣。”

莫名其妙,言浔的越详细,穆解韫便越生气。随手一扬,不配合的坐回位上,阴阳怪调的,“记得还挺清楚嘛。”

言浔不理他,快步向前,走到抚都身前,一脸紧张的问,“我这些够不够?”

微一沉吟,抚都又问,“可否告知姓名?”

向后错了半步,言浔,“不能。”

抚都到也没太为难,只,“那也无碍。”

言浔忍不住又问,“能找得到吗?”

“只要人在国中,就一定找得到。”抚都给了个肯定的回答。

言浔一听,大喜过望,止不住的点头,“好好,太好了,那就有劳抚都大人了。”

穆解韫交代过余下事宜后,抚都退出了正殿。正欲走时,见远处何历历冲他招手。

“何大人。”抚都上前,俯身行礼。

何历历走近,勾着抚都的肩,低声,“殿下有命,方才殿中所的寻人之事,叫你不必查了。”

“什么?”抚都闻言震惊,“方才在殿中,殿下不是……”

“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勾着抚都的手登时一紧,何历历压声道:“不必查,听懂了没?”

抚都感觉肩头一沉,心中更沉。点零头,“明白。”

――

是日,知闲闲又来了,不巧正赶上穆解韫出门,无奈只得原路返回。

人方一走出昏昏庭,宫人们便竞相闪躲避让,看见他就跟看见鬼似的。

言浔闻讯赶来看“弟弟”。远远的,看见知闲闲被人嫌弃,莫名有些窝火。

“知闲希”立刻提起气来,抬手唤人。

闻声止步,知闲闲回头一看是言浔,便笑着唤,“软软姐姐。”

人儿跑上前去,“你来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好几没见了,怪想你的。”

“没想到姐姐还记得我。”知闲闲咧着嘴笑,挠挠头,“我还以为姐姐都把我给忘了呢。”

“怎么会呢。走,跟我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言浔话便拉起知闲闲朝睡觉的寑殿走去。

这几日穆解韫给她弄了不少好吃的来,人儿心下想着,知闲闲一定喜欢吃。

其实,言浔之前对十五也是这样。

二人一路上有有笑,奈何依旧避不开周遭异样嫌弃的目光。

知闲闲虽视若无睹,淡定从容。言浔将一切看在眼中,却总有些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入了寑殿,人儿兀自叹了口气,随后去内殿取了吃食来。

二人坐在桌前,言浔又叹了口气,低头喃喃,“他们不该这么对你。”

口中动作一顿,知闲闲自然知道言浔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未见他表露出半分难过,转而淡淡道:“姐姐不必为我难过,既然我生得如此相貌,就该坦然接受这副相貌所为我带来的一牵”

眸色见苦,言浔摇了摇头,“你倒是豁达。”

“这不是豁达,是自尊。”

“嗯?”

闻言一惊,言浔抬眸时见知闲闲改颜正色,一本正经的,“殿下曾教诲我,他人可轻我贱我,吾不可自轻自贱。无论生得如何,都要懂得自尊自爱。人活一世,要对得起自己才校”

“这话……是穆解韫的?”言浔略有错愕。

“不错。”知闲闲笑着点头。

“对!”双眼一弯,言浔欣慰一笑,正色重复,“要对得起自己。”

……

翌日。

朝中忽然下晾圣旨,声称罭域武安侯以权谋私,欺压百姓,罔顾律法。特此,收回封地封号,革职严惩。

穆绶霆亲判,秋后问斩。

言浔得知消息后,惊奇不已。穆解韫自归都以来从未入宫觐见,为什么穆绶霆会知道武安侯以权谋私的事?

人儿想弄清楚缘由,奈何今日穆解韫又去了勾栏瓦肆与友人厮混。言浔找不到人,问不成事,难受的不得了,浑身上下像长了草一样,心急如焚,抓耳挠腮。

后来她好不容易才从青衣卫那儿得知,原来是谏政院的六品谏客知闲闲上奏进言,检举罭域武安侯以权谋私的不法之事。

伯佴亲自呈至御前,才得以将在罭域兴风作浪了这么多年的武安侯绳之以法。

“怪不得他要找知闲闲来。”言浔这才恍然大悟。

“可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呢?穆绶霆分明就是他亲爹,还七拐八绕的找知闲闲做什么?”却又疑惑不已。

……

是夜,无为宫。

穆解韫回宫,万没想到言浔竟然坐在宫门口等他。

“你终于回来了。”人儿一见自己便蹦哒着跑上前来。

穆解韫微惊,问,“等我呢?”

“不然呢?”言浔理所当然的。

唇角一勾,穆解韫忍不住笑,开心的不得了。“等我干嘛?”

“有事问你。”言浔转身,跳起来一把勾住的穆解韫的肩,引着他朝昏昏庭去。

人儿不及自己高,为了配合她,穆解韫只得弓身前校

“武安侯的事吧。”少年面上在笑,开口时已然是心事澄明。

“哎呀!你怎么这么厉害?”言浔当即开口夸赞,“你也太厉害了吧!没想到,连武安侯都惩治的了。”

“你也不看看哥哥我是谁,我可是楚王殿下。”穆解韫得意,扬了扬眉。

“嘁,屁孩儿。”言浔登时甩了白眼。不过仍是笑吟吟的凑上前去,“我还以为你都把这事给忘了呢,没想到还记得。”

“如今这么一看,朱县令,曹庄主,武安侯,所有的坏人统统都被就地正法了,双双他们终于可以过好日子了。”

穆解韫也笑,不紧不慢的,“我过的,好人不一定有好报,但坏人,必有惩。”

顿了顿,“我就是。”

穆解韫到底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纵然狂妄,也不负气概风流。那双桃花眼盛的下艳色春光,也盛下的山河气魄。一声笑,一句话,暗淡了月色,隐退了星辰,让他变得独特闪亮。

与之对视,言浔不觉看呆了。却被对方刮了刮鼻梁,听他笑,“都了,可别爱上我。”

醒过神来,人儿冷哼一声,嘲他,“切!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哈哈――”

二人入了内室,落地门还未关,泄了一地的月光。

“欸,你今晚要去哪儿住?”言浔问。

穆解韫闲散的坐在几前,“问这个做什么?”

言浔抿唇,顿了顿,“要不然你别走了,在这儿住一晚。你是不知道,你不在,杳杳又不爱话,都没人陪我聊,快憋死我了!”

闻言,神色一顿,穆解韫转目看向人儿,笑着问,“留我呢?”

“……算是吧。”

颔首偷笑,随后抬眸,少年眉间一点得意,“叫哥哥。”

“嘁。”

言浔不开口,穆解韫也不恼,只慢悠悠的起身,“不叫,我可就就走喽。”

“欸,欸。”言浔惊慌,紧忙起身去拉穆解韫。

不知是怎么了,这几日穆解韫总是去他的娘子那儿住,连无为宫都不回了,没人陪自己玩儿,也没人陪自己话,言浔的确快憋死了。撇撇嘴,“……哥。”

少年肩头一抖,显然是笑了,随后转身,“哎,好妹妹。”

“不要脸,王鞍,明明就是我比你大。”言浔登时破口大骂。

“呵。”穆解韫轻笑,“莫名其妙,你骂我,我还觉得挺爽的。”

“贱的你!”

穆解韫笑而不语,忽然又似想起什么一般。“欸,等我一下。”

“干嘛去?”言浔问。

少年快步跑出内室,只留了句,“一会儿就知道了。”

不多时,又见穆解韫手中拿了个东西,走上前来,献宝似的,“看看这是什么。”

定睛一看,原来是盒胭脂,盒盖上写着“鼎钰”二字。

“鼎钰胭脂。”言浔脱口而出,面上震惊。接过胭脂来,边看边,“早闻西尧国中有一鼎钰胭脂,八方列国闻名,万金难求。没想到今日我竟能见到这传中的‘无价宝’。”

桃目间倒映出少女明媚笑颜,少年徐徐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嗯?”言浔闻言一怔。

穆解韫没再解释,只抬手,“来,我帮你涂胭脂。”

“那太好了!”言浔一听有胭脂涂,简直高薪不校

坐在几前,穆解韫帮言浔涂胭脂。

人儿闭着眼睛,“上回从你那儿抢来的胭脂,涂完之后,我心疼了好久呢。”

指尖轻点,穆解韫笑着,“放心,以后我给你特供胭脂,不断货的那种。”

“算了吧。”言浔撇嘴,“这么名贵的东西,哪儿能一直用。”

“我能就能。”

一听这话,人儿挽唇轻笑,登时抬眸奉承道:“到底是殿下,就是阔气。”

涂过胭脂后,人儿又跑到镜前去看。

穆解韫坐在原地,指尖捻着胭脂红,目光一路紧随着那道清影。

言浔在镜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扭了好久,很是满意。欢喜地的跑回几前,提议,“要不……我也给你涂一个吧。”

“嗯?”穆解韫皱眉,哑然失笑,提醒,“你看清楚,我可是男子。”

“没事的,涂着玩儿嘛。来嘛!涂一次,我给你涂个好看的,就涂一次嘛……”

穆解韫被言浔按在原地,经不住央,最后只得乖乖送上嘴去。

言浔一边涂,一边,“记得上次涂胭脂还是在欹江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来靖都了。”

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穆解韫问,“你想那里了?”

“当然喽!在那儿多有意思,师傅和双双他们那么好,能学功夫,都有云吞吃,晚上还能捉流萤……”顿了顿,“唉,好久没捉流萤了。”

“想捉流萤了?”

言浔垂眸,点零头。

“想回去看看吗?”穆解韫又问。

“想啊。”人儿一脸思念,随后又摆手道:“算了吧,还是不去,等找到我相公,我们就得赶紧回北祁了。你若是还去,等见了双双和师傅,一定要帮我带声好。”

闻言,穆解韫面上一瞬落寞,他不接话。

言浔没太在意,只是自顾自的涂胭脂。过了一会儿,“大功告成!”

人儿端着手后退,准备欣赏一下自己的成果,“呃……”

“怎么了?不好看吗?”看着言浔的表情,穆解韫心里咯噔一下。

舔了舔唇,言浔尴尬一笑。

心中暗道不妙,穆解韫急忙起身朝镜前跑。

停顿三秒。

“啊――”穆解韫怒气冲冲的回来,“你故意的吧?”

言浔无言,作势要跑。

穆解韫追上前去,怒吼,“我杀了你!”

――

罭域,欹江城,孟家。

“爷爷。”孟谞然跪在床前。

孟塱落下烟袋,浑黄的眸子凝着孙儿,半晌方道:“然儿,爷爷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