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宝翻了翻手中的本子,然后回答道:
“从我们三月二十六日正式开始西向攻略,到现在已经有十三时间了,我现在不清楚位于燕京的金国大军有没有收到消息,截止昨的例行情报汇报中,金军还是没有动静。”
估摸着手里的兵力,刘信启考虑要不要再调一些登莱本土的戍守兵来前线,以增加运粮队的守卫力量。
“我知道您担心什么。”刘信宝道。
“哦,你。”
“您肯定担心越往后,我们运粮的队伍没有强有力的守卫,就会越危险,有可能会被不长眼的劫了去。”
“对,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刘信启问道。
“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比较冒险。”刘信远回道。
“但无妨。”
“我们的劳工大多数都是降兵,若是我们给他们配发武器,他们就会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了。”刘信宝回道。
这确实是一个办法。
以兴汉媚武器精良程度,这些劳工若是配上武器,基本就不用担心股的敌人了。
若是有大股敌人,谛听和军情司会提前知道,不会被突然袭击。
不过这个办法也确实很冒险。
谁也不知道这些降兵有没有归心,可靠不可靠。
“怎么确保他们拿炼剑之后不会砍向我们自己人?”刘信启问道。
“我觉得,他们拿炼剑之后砍向我们的可能非常,微乎其微。”刘信宝道,接着继续解释自己的关键。
按照刘信启宝的法,这些降兵首先都是人,大多都有家人,他们也想要安稳的生活。
这么长时间在兴汉媚安稳生活,他们肯定已经看到了希望。
加上兴汉盟对战伪齐,连战连胜的战绩,让他们更加坚信,兴汉盟就是未来。
从这里可以确定,这些原“俘虏”的劳工,反抗可能已经降到了最低。
若是再许诺一些好处给他们,就可以做到万无一失了。
刘信启一边闭目休息,一边思考刘信宝的建议。
“我先出去忙了。”刘信宝告辞
“你去吧。”
……
四月十日,卯时。
刘信启让人叫了刘信宝。
“你发信给焦睿,让他派两百战士回来,加入运粮队伍,作为保险。然后通知刘礼升,给劳工配备武器,以长枪为主。”刘信启命令道。
三路运粮队,一路七十名战士,足够压住可能会发生的反抗。
“好。这下戍守兵就可以完全腾出手了。”刘信宝见到刘信启采纳了自己的建议,很是高兴。
“这次算你立了一功。”刘信启拍了拍刘信宝的肩膀,继续道:“通知刘礼振,再组织两千饶戍守部队来前线,到时候接手已收复城池的防守任务。”
“是!”
再抽调两千人,登莱剩余的戍守兵就只剩下一千多一点了。
好在之前有对登莱的山匪贼盗进行了全面的清理,治安压力不是很大。加上还有大理院的公安部,后方整体上还是很稳定的。
【下次扩军的规模可以更大一些。】刘信启心想。
西向攻略之后,兴汉媚人口应该会达到四百万以上,四十比一的职业军人比例还是可以接受的。
“报告!”
“进!”
“盟主,已经列阵完毕,可以攻城。”
“好!”
刘信启起身朝外走,等走到大营外,可以看到,两个野战团的步兵和炮兵已经全部列好阵势。
淄川的守军没有出城迎战,看来守军兵力应该不会超过五千。
刘信启走到阵前,发现已经有军官上前到淄川东门外进行劝降。
淄川已经算是伪齐的腹地了,这里的人对于兴汉媚映象就是“反贼”,属于那种仅占了两州之地的反贼。
根本不可能劝降成功。
刘信启知道,后面面对的城池,防守意志肯定会越来越强烈和坚定,攻城仗也会越来越硬。
“火药储备如何?”刘信启问刘信辉。
“火枪的火药还算充足,火炮的只剩一半了,够每门火炮射击五十次左右。”刘信辉回道。
就算已经建立聊大量的硝田,火药仍然是限制兴汉盟火器发展的最主要因素。
“要省着点用了。”
“是!”
“瞄准了,直接破城门,我们和淄川守军巷战。”
省并不是不用。
用人攻城死伤太大,刘信启不会采用,但巷战不一样。虽然难免也会产生死伤,但是已经可以让人接受。
两个团长开始指挥将士准备攻城。
有了这么多次攻城战的经验,兴汉媚攻城已经有了标准的模式。
火炮破门-入城-夺墙-巷战-胜利。
果然,劝降的人再次无功而返。
整个军阵开始踏步前进。
这时,比较出人意料的是,城北竟然有守军骑兵突袭而来。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兴汉媚侦察兵正在骑马快速返回,手里举着红色旗帜大幅度挥舞,向着这边发出警示。
侦察兵后面跟着五百左右的伪齐骑兵。
“去把他们留下来。”刘信启对身边第五野战团的骑兵营营长命令道。
“是!”
四百名骑兵开始上马,接着出阵迎着淄州骑兵开始冲锋。
“雁翔阵!”营长大声喊道。
骑兵营在冲锋过程中,逐渐形成了雁翔阵。
没有选择更加利于冲杀的锋矢阵,是为了完成刘信启的命令,将淄州骑兵都“留下来”。
“准备弩弓!”
由步兵退给骑兵的弩弓,保证了骑兵可以做到人手一把。
“预备!”
淄州骑兵是锋矢阵,刚好镶嵌进兴汉盟骑兵营的雁翔阵中间。
距离接近至七十步。
“射击!”位于雁翔阵尾部的营长大声命令。
嗖嗖嗖!
弩矢射出,命中了正举着骑弓准备射击的淄州骑兵。
嗖嗖嗖!
拉动拉杆,快速上弦后,弩矢再次射出,雁翔阵使的两翼的骑兵能够充分的发挥出射击威力。
“弃弩握刀!”营长再次大声命令。
双方骑兵快速接近,根本没有时间将弩弓重新挂回马鞍上的挂钩,只能直接扔了。右手快速抽出马刀,挥舞起来。
两军对冲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