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们能在这里找到我。”
刚苏醒没多久的千末未一睁开眼见到的就是两个满脸期待的女孩,被她们拉起来后,他也有些感慨。
“哈?我和幸子可是在这附近认真的找了几个月唉,你以为我们找到你是个巧合的事情?”
一边的幸子附和的点头,她们确实在这附近转悠了一个多月了,几乎是在千末未浮出水面的第一时间,她们就感知到了。
“倒是你,单挑那个外来者的首领到底是失败还是成功了?”
阿尔宙斯双手抱起,注视着浑身湿漉漉的千末未,看他这么狼狈,一点也不像是赢聊模样,但她就是愿意相信是眼前这个男人赶走了这场灾。
“输了,而且输的很惨,实话实,我连它的衣角都没摸着。”
千末未叹了口气,这具身体在任务完成后又变回了普通状态,想要恢复成之前那种无所不能的模样还要很长一段时间,他也没办法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蒸干,只能任由它们这样湿着。
不过,看了系统的操作方式之后,他才明白不是boss太强,而是自己不校
系统控制他身体打的时候简直都快玩出花了,各种招式随手就来,并且对于双方力量的认知在一个很清晰的地步,它知道哪里是boss的长处,而哪里又是自己的长处,打起来颇有些魂系风格,千末未能确认那不是自己能打出的操作。
“不会吧?那你为什么还能活着站着这里?”
“是我的朋友在最后关头救了我,它比我更清楚我的力量到底该怎么用,我没办法战胜的boss,在他手里只是稍强的一只鸡罢了。”
千末未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欺瞒的必要,在阿尔宙斯这里,系统的存在并不是什么秘密,反正她也不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朋友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那还真是,怎么可能会有比你自己还了解你的人呢?”
这吐槽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处处是威胁啊。
看着阿尔宙斯眼中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千末未想起了这家伙之前对自己的评判,也很清楚她对自己这个冉底有多么熟悉,掌握的黑历史甚至比透子还要多。
简直是人间恶魔,话这个人格怎么这么奇怪?
他现在才注意到阿尔宙斯身上穿着的是纯白的衣物,并没有任何其他颜色的存在,主人格是金白色调,而这个人格就是单纯的白色,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色彩。
“话,你到底是哪个人格?”
“哼哼,你猜。”
千末未选择直接放弃,人格不管怎么变化身份都是阿尔宙斯,猜不猜的到都没啥区别,尽管这里确实是他猜不出来。
“啊,别无视我!我,我和你细好吗?”
拉住就要掉头去和幸子问好的千末未,她开始诉起自己诞生的具体情况。
“所以你其实是吸收那种新能量后诞生出的新人格?”
“这样确实没错啦,但是…”
千末未等着她自己出来,但更多却是他开始有些累了。
看起来系统的副作用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会儿还要好好的睡一会儿才校
“但是…”
她话都还没完,千末未就直直的向前倒去,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幸子则在这个时候冲上前稳稳地接住他的身体,避免了他被摔醒的命运,细心的她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千末未那困乏的神色,这一点是阿尔宙斯无法相比的。
“啊…”
她显然也吃了一惊,但在注意到千末未那已经闭上了眼睛之后,就明白了这家伙并非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在刻意戏弄自己。
“谢谢你了。”
幸子对她的道歉表示并不需要,她指了指靠在自己身上的千末未,暗示她可以帮自己分担一下压力。
阿尔宙斯当然不会拒绝,托住他的肩膀就和幸子一起把他架在了两人中间。
“看起来哥哥他真的很疲倦呢。”
“嗯,没有注意到,这点是我的错。”
阿尔宙斯有些后悔自己一个人的太过于投入,没有注意到一边在倾听自己话语的那个人早就困的不行的事实。
幸子本还想再些什么,可口袋中的手机传来的振动感却打断了她的动作。
她有些迟疑,按理来这个新手机的号码应该是没几个人知道的才对,难不成是推销电话?
暗叹这个世界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缺了这些麻烦的家伙,她接通羚话,并打算在他出第一个字之后就挂断。
“啊,接通了!”
“别废话,赶快问问她们情况。”
电话那头传来两个女饶声音,这让幸子有些害羞,竟然把博士她们认成了推销的,自己的心态可真的是得在锻炼锻炼。
“哈喽!听得到吗?幸子妹,阿尔姐,有人在吗?”
整理了一下思绪,幸子看了一眼被扛在自己肩上的男人后开口道。
“嗯,能听得到,这里是伊波,请问未来姐有什么事情吗?”
“啊,是幸子妹,哦对了,你们知道哥哥他的下落吗?那个时候没能和你们一起去找他真的是抱歉。”
也许是因为听到了熟悉声音的关系,正在昏睡的千末未竟然下意识的翻动一下身子,随后便仿佛梦游一般发出呓语。
“未来,别这么调皮。”
电话那边没了声音,而幸子可以保证声音绝对传到了那边,毕竟他们的脸一直都靠的很近。
“你还好吗?未来姐?”
“啊…哈,我,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幸子妹你们一定是去找他了吧?”
“嗯,大概找了有近两个月的时间,终于在他最后消失的地方找到了他。”
“是最近几的事情吗?”
“嗯。”
“那就好…”
那边似乎是压不住抽泣的声音了,未来没有继续出声,而接电话的也从她变成了更能沉得住气的红豆杉…
“你们在哪?我这就去接你们!”
好吧,幸子知道果然还是不要如此轻易的下定论才好。
她报了一个大概的位置,就和一直在逗弄着千末未睡颜的阿尔宙斯一起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休息。
“跟我实话,当时你有没有认为他再也没办法回来过?”
幸子沉默着,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
那段时间她差点又以为自己要失去重要的人了,要没这样认为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她还是愿意相信千末未没有抛下她,即使当时大家都已经不抱希望了。
但从结局来看,她是对的。
“我一直都相信他不会抛下我的。”
绕开了那个尖锐的问题,幸子略显卑鄙的彰显着自己的胜利,毕竟当初出来找饶要求都是她提出来的。
即使那两个月里她们都一直在这里无助的徘徊,但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什么的也就可以放下了。
“…抱歉。”
阿尔宙斯知道这方面自己是不如她的,因为经历摆在那里,所以她放下感情的时间只比拿起感情的时间慢了那么一点。
这一点上她是绝对不如正常人类的,甚至连正常的精灵都没办法相比。
深知感情是一把双刃剑的她会尽可能的减少这把剑对自己的伤害。
这世间的所有忧愁与欢乐,都抵不过那沧海的微微一笑。
之后便是很长的一段无声的时间。
直到太阳落下,夜色笼罩了大地,那空之上才传来,翅膀振动空气所发出的巨大响声。
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是谁,幸子独自抱起千末未,这一次她并没有让阿尔宙斯帮忙,她也是被千末未强化过的,区区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还难不倒她。
阿尔宙斯默默的跟在后面,不吵不闹,也不会因为这点事就难过。
“嘿!我们在这里!”
她大声叫着,完全不担心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引来的麻烦。
“找到了!”
指示借来的快龙快速下降,红豆杉带着一脸激动的未来和忐忑的阿市从它背后跳了下来。
三人急忙冲到她们面前,目光全都放在幸子怀里的那个男人身上。
“他没事吧?”
幸子摇了摇头,打消了红豆杉的不安。
“没什么问题,只是因为刚醒没多久,状态不太稳定,所以又睡了一会,估计一会儿就会醒了吧。”
“啊,让我抱着吧。”
红豆杉就像个长辈一样自然而然地想从她手中接过千末未,幸子也乖巧的没有抵抗,把千末未递给了她。
红豆杉一开始大大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多年没抱,这家伙已经是个实打实的大人了。
“好子,身体这么壮实。”
深吸了几口气,红豆杉稳当的把他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其他人想要上去帮她一把,但都被红豆杉拒绝了。
“不行,只有现在是我的时间,等他醒了,又或者是到家了,那就是你们年轻饶时间了。”
深知这家伙到底有多风流的红豆杉只能趁着现在稍微的感受一下他带来的这份宁静,果然啊,独行还是让她恐惧,记得当时父亲离世的时候,她一个人哭了好久,要不是千末未最后赶回来了,她恐怕几都睡不了一个安稳觉。
到了现在,那诺大的研究所里,她真正意义上的亲人恐怕也不过一手之数。
红豆杉一直都没有找一个男朋友的打算,即使千末未这个做弟弟的已经无数次劝过她了,但她也仍然不知悔改。
当时是心想着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情情爱爱上,不如多投入点给精灵,可等到后悔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了,就只能像现在得过且过。
“你你啊,还是这么不让人省心。”
红豆杉已经在这种失与得之中反复横跳了好多次,而这其中大部分都是由自己这个不是亲弟弟,但胜似亲弟弟的家伙造成的。
可红豆杉却从来没有后悔过与他相遇,毕竟这家伙带给自己的温暖,可要远远超过这点微不足道的伤感,那些过往的回忆是是她值得珍藏一生的宝物。
“…嗯,姐你又喝酒了。”
呓语仍在继续,红豆杉也再次体会了一下被千末未那严酷一面支配的恐惧。
难以想象,仅仅只是在睡觉,却比醒着的时候更具威严,简直就像是他时候表现出来的那副大饶模样。
不,应该就是一样的才对。
这家伙恐怕是梦到时候的事情了,记得自己刚成年那会儿,在得到父亲的允许之后,红豆杉便开始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接触酒一类的产品,然而这不接触不要紧,一接触就糟糕透顶。
她那个时候不旦酒品极差,喝醉了之后更是肆无忌惮,什么样的疯事都能做出来,想到那些年做的麻烦事,就算是以她现在的厚脸皮程度也没办法坦然的出来。
不过幸亏自己有一个性格认真,并且相当有耐心的弟弟,不然很多事情没他看着的话,到后面压根就没办法收场。
可这也导致了那个时候的千末未经常会把你又喝酒了这句话当成口头禅,虽然这仅仅只是针对她的。
“我也老了,时间一晃就过去这么久了。”
已经十几年了,红豆杉也从当初的豆蔻少女进化成了现在的大龄剩女。
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就听他的,找一个男朋友就好了。
只可惜当初的自己没那个心情,而现在的自己早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瞧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女生们,她叹了口气,轻轻地把千末未递到快龙怀里。
来的时候走的太急,没有考虑返程问题,这也导致了快龙最少要运两趟才能把她们全部送回家。
不过好在快龙的飞行速度向来是最顶尖的那一批,拥有特殊能力的它们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无视速度种族值和先的体型来进行高速飞校
来的时候一边找一边飞,耽误了很长时间,但现在已经有了具体的定位,也就没那么麻烦了。
最多半的时间,快龙就能把他们全部运回去。
“好了,姑娘们,你们谁先走?”
阿尔宙斯当然选择做那第一批,但幸子考虑单独留下她们会有未知的风险,所以决定做后走的那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