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刚叹了口气：“凤姑娘，我目前也只是怀疑而已。没有真凭实据，我也做不了什么。”
凤明曦撇了撇嘴，一针见血地指出本质：“错。杨大哥你不是做不了什么，而是顾念主仆多年情谊，不愿意相信有人吃里扒外而已。”
杨刚面色讪讪，一时被她噎得出不了声。
少女支着脑袋想了想：“杨大哥，初时不是让他们签了保密协议吗？”
“签了。”杨刚一时跟不上她思路，“你这是想干什么？”
少女微微眯起眼眸，露出恶魔一般的微笑：“我要砍掉这只贪婪的手，还要让他把吞下去的钱财全部吐出来。”
“巨额赔偿金，可不是那么容易赚来的。”
对这种人，温和仁慈只会成为对方贪得无厌的借口。
杨刚见她脸上笑意明媚，却让他生生感觉到一股不出的森冷。顿时一激灵，“你想怎么做？”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少女瞄他一眼，“杨大哥，你先告诉我一件事。”
“日升酒楼现在是不是自己弄出了如意菜与茶叶蛋？”
杨刚面色有些古怪，迟疑着点零头：“他们是有这两种食材。”
凤明曦不怎么意外地道：“如意菜与茶叶蛋本就不是多难的食材。福满楼出了内鬼，不停给对方供应食材做样本，这是迟早的事。”
“不过，他们弄出这两样东西，跟我做出来的还是有不差别吧？”
杨刚吃惊地看着她：“你怎么猜到的？”
“没得精髓，终究不过形似。”
少女淡淡吐槽一句，没多做解释。
她支着额头考虑片刻，“杨大哥，我们来合计一下，怎么将福满楼的内鬼揪出来。”
杨刚想起这段时间酒楼生意一落千丈，营收惨淡得简直不忍目睹。
只沉默一会，就点头：“你有什么办法尽管，我一定全力配合。”
少女眸光闪了闪，声线无形沉了下去：“我们可以……。”
“呯！”外面一声巨响突兀地传进来。
凤明曦心头猛地一跳，顾不得话被打断，与杨刚对视一眼，“大堂好像出事了，我们去看看。”
杨刚脸色沉了下来，“好像有人在下面闹事。”
想了想，又道：“要不，你还是留在这吧，我先下去看看。万一有什么激烈冲突，山你可不好。”
少女摇了摇头，抢在他前面开门出去：“不用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怎么，她也被这儿的伙计叫了一段时间的二东家。
真有人闹事，砸的也算她的场子。
她不在这儿便罢了。
既然知道，又岂能害怕危险就躲着不露面。
杨刚快步追了出去，脸上摆满不赞同：“我还在这呢，哪里就需要你出面冒险了。”
凤明曦只笑笑，却坚定而温和地拒绝。
下了楼，杨刚疾步赶在凤明曦前面，有意无意将她护在身后，这才大步走向大堂正中被众人围堵那一桌。
“大家让让，我是福满楼的东家。”
看客们稀稀拉拉让出位置来。
凤明曦这才看到掌柜也被困在里面。
“掌柜，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