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司徒梦曦继续在那儿,恐怕就要喝斥上一句“胡言乱语”了。
见男子表情明显不信,司徒梦曦苦笑。
“你想想国师,瑾王在时想必也夸过国师智慧无双吧?这般异于常饶智慧又是从何而来呢?”
还不是穿来的第一任萧艾带来的啊!!!
司徒梦曦到这儿,格外诚恳的望着男子,似想从他严重瞧出他究竟是信还是不信。若是不信,自己这话算是白搭了,后头语气浪费唇舌,不如寻思下在被撕碎喂狼前,纵身跳下这十来米高的树是不是有逃脱的胜算。
就在司徒梦曦衡量跑不跑的档口,男子却是松了松紧皱的眉,怀疑道:“你的意思,王爷也是借着那镯子,去了……异世?”
除了“异世”这两个词外,男子一时还真想不出其他词汇来形容了,但是这少女的虽匪夷所思,但细细想来,却是有几分道理的。
自己分明在那屋前守着,没道理瑾王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按青云所猜测的,是建丰帝暗中派人动手带走了瑾王,自己也是不信的……这世间,恐怕还没什么人能靠近而不叫自己察觉的……
不是自己盲目自大,自己护卫瑾王值夜时,从来不会睡……
见男子似是信了自己的话,司徒梦曦忙不迭的点头:“我也这么想。”
假假真真,真真假假的,司徒梦曦其实也算不得对那男子撒谎。这镯子,自己虽不知瑾王是怎么从河里又给捞上来的,但是他的失踪,却是去了“异世”不假。
甚至对瑾王的去处,司徒梦曦心中有一个更大胆的猜测,只不过这不便对绿眸男子罢了。
那与穿来的萧艾一搭一档开创了大康的开国皇帝,想必也是复姓司徒的吧……但这么久以来,莫典籍了,便是藏书阁中二楼的手札中,愣是只字未提这位开国皇帝的名讳。
这不是很奇怪很不应该的一件事儿么?
司徒梦曦大眼微垂,当时自己阅读手札时,代代国师均有提及对应的康朝皇帝,但追溯到萧艾那本……不论于公于私,都没有那皇帝名讳的半个影子。
当时觉得无关紧要,但如今想来么,若这开国皇帝真是穿越回去的瑾王司徒睿呢?
他的名讳若是传下去,还会有后世那个惊才绝绝,同样名叫司徒睿的瑾王么?
作为穿越者,司徒梦曦很能理解司徒睿不想扰乱历史的心理。前世也好,今生也罢,有时候也正不清什么时候一个蝴蝶效应,谁又会影响了谁。
言及此处,男子一时无语,神情鲜有的有些怔楞。
涯海角,纵是刀山火海,生死相隔,绿眸若有王爷你的消息,必当追随而去……
只是……王爷你若去了那所谓的异世……我、我这又该去何处寻你?
男子长久来简单的心性一时恍惚,心中对司徒梦曦的话隐约似是信了,但心绪一时又是纷乱。
“你且叫我,想想”
言罢,男子不过提了口气,身形便再次凌空而起,这一回,男子没有跃上先前的那根树枝,反而扶摇直上,似是到了树顶方止。
司徒梦曦一愣,这是……卧虎藏龙无钢索版啊……
于是,也没放不放人,一上一下的,两人就这么继续傍着这棵大树,各自揣着心思静坐无语。
……
另一边,赵虎所带的那对人马沿途无有所获,不过是随青云等人来时的那段道路。
赵虎在带队奔出数十里后,望了眼后头渐熄的火把以及疲惫的队伍,只得吩咐众人原地歇上一晚。
而另一头的廉王司徒元恒,在经过二十余里的追寻后,虽无有发现,但却途径一官道上的客栈。
对着本地的骑兵问询之下,这客栈在此处也经营了多年,这条道儿是通往东面行商的必经之地,应是无有问题的。
司徒元恒带人经过客栈时,已是深夜,客栈中均已熄疗火,想了想,本着不可错过的心态,司徒元恒还是吩咐了旗下数十人前去勘察了一番。
兵士们对着敢怒不敢言的住客,逐一叩开了客房的门进去一一查看了一番,将整个客栈的灯火重又一盏盏的给掀亮了,直折腾了半个多时辰,这才清查完毕。
见属下均是摇头,这客栈中除了前来投宿的商贾百姓,瞧着并无会武之人,更莫年龄与康乐公主相近的少女或“少年”了。
对上店家委委屈屈的表情,司徒元恒倒是大方,抛下一百两纹银给掌柜的,道了声叨扰了,便带着队伍继续往前而去。
然而再往前……
瞧着前头漆黑一片的大道,司徒元恒也是皱眉,前头瞧着数十里之内竟是无有可以藏身之所啊,难道……那些余孽带着康乐走了那将所走的道?
不行!这么盲目的走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廉王当机立断,正吩咐众洒转马头回那岔路好去接应赵虎时。
“噗嗤——”
只见空中传来一支响箭,箭尾拖着一道火光,好似一道红光划过空,想着廉王所在的队伍抛射而来。
司徒元恒皱眉,拔出身侧的长剑,一个剑花便将那划空而来的火箭给打落了下来。
咦……
手中有感,这箭破空而来,但劲道却并不重。
“王爷!”
座下一亲随麻利的捡起那断箭,见箭身上竟还裹着一封油纸包裹的信,忙解了油纸,上前递与廉王。
司徒元恒皱眉,忙接过这信细细看了起来。
信中不过寥寥数语,却叫司徒元恒一惊。思索片刻,司徒元恒还是选择了宁可信其有,扬声唤了众人重又向那起先路过的客栈而去!
“客栈中有密道”
……
廉王所率的队伍再次折返,显然出乎了客栈中众饶意料,客房中的灯烛大半虽已再次熄了,但客栈掌柜的那屋,灯火却是依旧亮着。
司徒元恒脸色一沉,亲自率了众人冲进客栈。
“搜!给我仔细搜,看看是不是有密道!”
随一众人马冲入,客栈掌柜还未从那百两纹银的喜悦中缓过来,一时有些莫名其妙。
“王、王爷,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