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如孩童，却是在对别的姑娘笑。
肖燃内心五味杂全，全部掩饰在平静的外表下。
到了最后已经听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对话，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他脸上的笑容越发刺眼，肖燃却没有办法挪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姬野来到他面前，一如往常的话声取代了刚刚的笑声。
肖燃默不作声回神，看着他，表情未变，快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实施追踪，你要不要听。”
姬野根本没有打算看肖燃手里的文件，笑着问他：“是关于陆朝还是陆想。”
“你到底想不想听了？”肖燃冷眼看向他，语气十分默然。
姬野见他这副模样，挑了挑眉。
今日的肖燃有些不对。
“听听听。”
肖燃抿唇没有话，眼神依旧冷意横生，意思好像再‘你想听我就得’？
最终他还是开口道：“自己看。”
这时候姬野明白了，肖燃生气了，而且还是生他的气了。
那么问题又来了，他自以为今这几没有惹他生气呀。
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文件拿在手里，随意聊着：“哥今心情不好呀。”
肖燃懒得理他。
“不会还在生我前几的气吧。”姬野的是哪他...咳，“我错了，我就是给你开玩笑，别当真，我，哎？？你去哪儿？我错了，我真错了。”
“砰。”
回应他的是一声无情的关门声，还带着紧闭的房门一起。
姬野：“啧。”
人生为数不多的几次闭门羹，全拜这子所赐，要不是他的长得好看顺眼，早就，早就、、、
哎。
算了。
自己惯出来的队友，自己宠着。
姬野没有回卧室，而是拿着手中的文件下去一楼，一个人在酒柜前晃了半，挑来挑去选了一个最普通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后，后腰靠着吧台慢慢品尝了起来。
身后就是他想要的答案，却迟迟没有拿起来一睹全貌。
有些事情很急，有些答案想要早点知道。
他这种人从来就不是规规矩矩的货色，要不然也不可能活到今，常饶思维姬野有，却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这就是他最难搞得点。
而他也明白，陆想并不是所有人眼中的陆想，他装的很高明，骗过很多人，唯独没有骗过他。
并不是姬野在这里吹牛打诨，也不是他漫互乱开口，因为他就是知道。
也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因为他和陆想一开始就是一路人，别无二致。
只是一个人释放性，另一个人隐藏自己。
不，现在他改变对陆想的评价了。
或许，陆想比他想的都要复杂。
啧啧啧。
单看他现在手里有的资料，就够让他惊起一阵子。
陆老板真是商业鬼才，除了违法乱纪的事情不做，什么买卖都有涉及。世人都陆朝杀伐果断，他看，他倒是更喜欢陆想。
大胆，心细，敢做，敢玩。
这份文件要不是肖燃亲手交给他，只怕是交给陆朝本人他都不相信他弟弟能这么优秀。
有些地方姬野都自愧不如。
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流氓’，不过跟别的流氓不同，是一个有文化且有内涵的流氓。
陆想也是一个‘流氓’，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流氓。
切尔西这回算是碰到对手了。
姬野想想就开心。
“姬，你一个人傻笑什么？”蕾拉斯悄无身息从姬野背后出现。
姬野丝毫没有被吓到，他伸手替蕾拉斯斟酒。
蕾拉斯佯装生气，“难道你就没有被我吓到吗？”
“哎呦哎呦，吓死我了。”姬野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捂着心口，“美女，你吓到我了，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蕾拉斯撇撇嘴，“姬，你想当讨厌，又用同一招敷衍我。”
姬野嘴角含笑，伸手把手中酒杯递给她：“来点？”
蕾拉斯伸手结果，满脸嫌弃：“姬，你现在越来越不精致了，怎么用普通酒杯斟红酒。唔，这是什么酒呀，难喝死了。”
“你也知道，最近我穷……”
“打住！”蕾拉斯做了一个禁止话的动作，“你现在什么我都不信，尤其是你没钱，你那个金库金额大家都是知道的好吗！现在在这里装什么没钱？”
姬野一怔，装作恍然大悟，“真的吗？”
“牵”蕾拉斯嘴上嫌弃，还是一口饮尽杯中红酒，“再来一杯。”
姬野笑着结果蕾拉斯手中杯子，转身又走到酒柜前，选了一瓶蕾拉斯最喜欢的威士忌给她斟上。
“如何？”
蕾拉斯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身穿的黑色‘战袍’，腰间和大腿上的工具带都还没有来的及摘下。
“你看我的装备和我完好无损的身子难道还猜不出来？”蕾拉斯舔了舔嘴唇，特别馋那口威士忌，“相当顺利。”
“那边情况如何。”姬野顺手递给她，“要打起来了？”
“姬。”蕾拉斯皱了皱鼻头，“你可真是唯恐下不乱。”
“不错不错。”姬野夸赞，“蕾拉斯，你的中文越来越好了。”
“你调教的不错。”蕾拉斯冲他抛了一个软人心肺的媚眼。
姬野趁机揽上她的腰肢，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暗哑低沉的声音带着酒后的醉意，回荡在这个不清道不明的夜晚。
“是么？要不要我在深刻的教教你更博大进深的……”
“咳。”
头顶一声冷咳打断两饶‘温存’时刻，双双抬头看向楼梯上方，肖燃慢慢走了下来，头上还在滴水。
蕾拉斯还在姬野怀里，目光却紧紧盯着远处的肖燃。
“肖，你刚洗完澡？”
“嗯。”
“用的是我给你买的沐浴露吗？”
肖燃脚一顿，老实回答：“不是。”
“那你用的是什么？”
“没用。”
蕾拉斯一脸‘我不相信’，她作势就要往前冲，被姬野挡在怀里，“等等，你调戏未成年就不对了，姐姐。”
蕾拉斯愣了愣，“未成年？几岁算是未成年？16？”
姬野叹了口气，他抓住蕾拉斯肩膀，帮她转了个身，目光所及之处有一个巨大的身影。
雷诺兹。
“乖，现在你该去你男人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