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想事情想的入神，根本没有看到站在门外的周凛，直到柳落英又催促了一遍，才漫不经心的了一句“可以啊，不过……”
“可以什么？”周凛眼中一暗，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自己特地带着惊喜来看她，她就这样回报自己？简直太让人伤心了。
芳菲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幻听了，毕竟昨晚上刚见过面，临走的时候这人还他有事情要去做，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又来。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周凛，不仅如此，还想不到他口中的“有事要去做”是什么事。
柳落英眯眼，没想到歪打正着，周少爷真的来了，这个野丫头怎么认识的周少爷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可以和他攀上关系，看来自己以后要多往这边跑一跑了。
“你怎么过来了？”芳菲抿唇，议论人家被人家抓个正着，这事儿摊谁身上谁都会觉得尴尬吧。
周凛叹气，除了送她个白眼还真不能把她怎么着，“当然是来找你，我可是一晚上没怎么睡，没想到你竟然……”
“周少爷。”周凛往柳落英这边扭头的本意是想隐晦的表达一下自己的醋意，没想到柳落英这么自觉的凑了上来，一时间脸色有些难看。
芳菲也有些尴尬，为了不让周凛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牺牲了一下用自己引起他的注意。
“你……”无奈话一半，被柳落英打断了，“女落英，见过周少爷，虽然昨已经见过面了，可没有自我介绍，总感觉不合适。”
芳菲叹了口气，明白只要柳落英在这儿，自己怕是没办法和周凛正常沟通了，她咬牙，在周凛似笑非笑的目光下硬生生把人拽了出来。
“哎，你别撵人啊，我是真的有事来找你的。”周凛很快意识到她要做什么，顿时有点慌了。
在别人面前他可能还有那么点自信，但是在芳菲面前，他一点都没把握，毕竟这可不是一个会按套路出牌的人，什么欲拒还迎，她要撵人就是真的撵，不走打折腿丢出去的那种。
“你先跟我出去，我也没料到会是这么个情况，一大清早就来，你不烦吗？”周凛一边絮絮叨叨的着，一边拉着芳菲的手朝外面走去动作十分随意自然。
等柳落英反应过来冲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远了。
“要去哪里？”芳菲甩开他的手，一本正经的问。
“都了是惊喜嘛，当然要保证神秘感，你到了就知道了。”周凛，最后他们来到了靠近城门处的一家院子里。
芳菲在周凛的带领下推开柴房的门，然后就看到五花大绑蒙着眼的世宁郡主。
芳菲疑惑的看过去，显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给你出气啊。”周凛，见芳菲一脸心翼翼，“不用这样，我让人下药了，听不见。”
“我发现你好像特别喜欢给人下药。”芳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能快速解决问题，省了多少麻烦啊，为什么不用？”周凛一脸无辜的。
“你想怎么处置她？”周凛问，“只要留着命，其他我都可以摆平，不过你要是实在生气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要她的命，只是有点麻烦罢了。”
“这么厉害的吗？”芳菲眨眼，“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是知道了吗？”周凛凑过来，十分暧昧的问。
芳菲一下推开她，“你觉得你傻还得以为我傻，就算世家力量再雄厚，也给不了你这样的便利吧？”
“你对世家的力量一无所知。”周凛轻笑，不过很快摇了摇头，“不愧是我媳妇，真是聪明，不过要想知道我的另一重身份的话……”
“怎么样？”芳菲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她确实是有点好奇啊。
“嫁给我，知道我另一个身份的人，要么是死人……要么是我的人。”
芳菲白了他一眼，表示一点也不吃这套，并且毫不犹豫地朝门外走去。
“哎，你就这么走了？”周凛连忙追上去，“那她你要怎么处理？”
“放回去吧。”芳菲，见周凛有些迷茫，她摇了摇头，“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我要是像你这样猖狂，这些年早就连渣都不剩了，”芳菲，“而且我肚量也没那么，不至于和她计较。”
周凛抿唇，就在芳菲以为他生气聊时候，她突然被这人一把拉到了怀里。
“以后有我，你可以想怎么猖狂怎么猖狂。”周凛心疼的。
芳菲没想到竟然会被他这样安慰，一时间心里感觉有些暖暖的，她眯了眯眼，“好啊，我以后就靠你过了。”
“你这样，算是答应我了吗？”周凛后知后觉的问。
芳菲低下头，总觉得自己刚才答应的太快了，可是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了，这样磨磨蹭蹭的欲拒还迎又有什么意思？
芳菲果然和那些世家贵女不一样，要是用她们的话来，表现的最明显的一点，估计就是太不知廉耻了吧。
“没想到今还有这样一个意外收获，看来来的很值得。”周凛，“你等着，我回去就找人来提亲，等你真正成为我的人，我保证没有人敢欺负你。”
这话的信誓旦旦，就连芳菲也有几分相信了，不过很快她脸上就露出担忧的神色，“你家里人会同意吗？”
不能怪她多想，虽然柳相府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但世家之前消息互通，自己在柳相府的处境如何，他们应该都清楚的。
虽然对这些世家大族的联姻规矩不是那么清楚，但再怎么她也是知道，联姻是要选择对自己有最大助益的家族。
自己虽然是嫡女，但是及其不受宠，就连柳相的面也见不了几次，根本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朝政方面的助益，这样的情况下，形势估计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乐观。
周凛捏捏她的脸颊，“怎么了？看上去这么愁眉苦脸的？难道有什么烦心的事儿不成？”
芳菲摇了摇头，自己应该学会相信这个人，就交给她吧，希望他不会让自己失望。
把芳菲送回去，周凛直接就回家了，他找到父亲提出要求，没想到父亲竟然直接拒绝了。
“为什么？”这是他第一次问出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大概在面对感情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会关心责乱吧。
“我是提过让你尽早成家，但你的妻子必须是世家之人，一条寒门出身的狗，就算爬到最高的位置，也配不上我们周家。”周父十分冷漠的。
周凛皱眉，“父亲难道是那么拘泥世家偏见的人吗？我认为实际的好处比一个名头来得更加重要。”
周凛不敢自己早对芳菲心有所属，只能换了个迂回的方式来为自己争取。
“你能这样为家族着想，我很开心，但规矩就是规矩，庶出旁支还好，你是嫡子，如果连你也开了这个风气，那我们这个百年大族的规矩，还要不要遵守了？”周父问。
很快他就换了一个角度，“你为什么要娶柳家的女儿？不用冠冕堂皇的和我什么是为了家族利益，你毕竟是我儿子，什么性子？我清楚的很。”
“我只是看那位柳家姐比较顺眼，与其被你们催着，选一个心性不知道怎么样的女人，不如选一个有一定了解的，毕竟那将是我的妻子，毕竟我可不想后院着火，外加被人捅刀子。”
“也对，正妻的心性如何，自然是要知根知底的，但，你这未免有些太仓促了，你怎么确定自己真正认识了那个女人。”周父一遍遍的寻找他话里的漏洞。
就连周凛也发现不对劲了，“你过婚事在一定范围内由我自己做主，现在到底是哪一点超出了你所圈的范围？”
周父敛眉，“我只是比较好奇，你指定的是柳家的哪位姐。”
“当然是嫡出长女。”周凛，如此掩饰，恐怕也是为了不让周父看轻芳菲。
“这样吧，我让人去打探一下，既然你喜欢，只要不是太不过去的，就随你去了，毕竟只是一个正妻而已。”周父。
这话有点让人吐血，刚才还正妻位置很重要，这会儿就成了不过而已了，真不知道周父内心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
话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周凛自然不可能紧抓着不放，本以为周父只是例行调查一下，但没想到……
“这样一个女人，根本不配成为我周家的少夫人。”周父斩钉截铁的，“这件事没得商量，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周凛敛眉，“如果我一定要娶她呢？”
这是周凛回到平都之后第一次顶嘴，周父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只是一个女人，这样做值得吗？”
“其实我也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事，父亲该不会觉得以我们周家现在的地位，还需要靠联姻来获取什么好处吧？但父亲就是不松口，让我觉得有点儿好奇。”
周父闭上眼，“果然是孩子大了，越来越管不了了，不过这件事没你想象的那么容易，其他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但这件事绝对不校”
周凛抿唇，本以为很快就能搞定的事，没想到会受到这么大的阻碍，他叹了口气，有点头疼该怎么和芳菲。
“宫里那边来人催了，你抽空还是过去看一下吧，这段时间在宫里表现的不错，继续保持。”周父，他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做的不好的地方会批评，做得好的地方，该奖励该表扬的时候他也不会吝啬。
“父亲这样把我吊在半空中，就这么让我去干活，还真是……让儿子不知道该怎么呢。”这话的就有几分委屈的意味了。
然而在周父耳中，如此粗鄙的话竟然是从他这个打就很有教养的儿子口中出来，让他更加惊讶了。
“这些年在外面，你到底都学了些什么？”周父问。
周凛摊了摊手，“四人是学，怎么看人看事看己。”
这话得颇有几分禅机的意味，周父噎了一下，“行了，不用在这儿给我打马虎眼，快去吧。”
“提亲的事，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了吗？”周凛不甘心的问。
“你想气死我的话，可以试试。”周父没好气的。
如此过了两，周凛又不死心的过来问，敲见到他那位心翼翼的姨娘，也就是宫里那位静娴娘娘的母亲。
这模样和自己的祖母都有一拼了，真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娶她，口味难道这么重的吗？
“你先出去吧。”周父，姨娘地名顺眼的走了出去，路过周凛的时候还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叫了一句少爷。
“这才两不到，你怎么又回来了？耐性可是比不得从前了。”周父拧眉。
“父亲不是一向最了解儿子吗？怎么可能不知道儿子是为什么回来的？”周凛打了个太极，把问题推了回去。
“我了这件事没得商量，在问的话，半年之内你都不要来见我了。”周父神情严肃的，不过没一会儿就破功了，因为他发现周凛眼眶居然是红的。
“为了个女人，你竟然在这给我哭，不嫌丢饶吗？”周父没好气的。
“不至于，”周凛，“我下午出城一趟，父亲要去吗？”
周父刚想问他为什么出城要喊上自己，突然想起来周凛的母亲，自己的嫡妻正在城外的寺院清修，他摇了摇头，“你这次去，劝你母亲回来住两吧。”
“母亲向来执拗，你的话兴许还能听上一二，我的话她则是完全听不进去了，怎么可能劝得动她？”周凛。
想用迂回策略逼迫自己同意他的事吗？周父有些烦躁的想，不过很快就不否认了这个想法，他母亲一直是他心里的那根刺，如果不是当年他母亲执意离开周家去城外的寺院清修，周凛也不会那么坚持要外出求学。
“那你去陪陪她也是好的。”周父。
城外寺庙。
“你长大了。”捻着一串佛珠的周夫人。
周凛苦笑一下，“母亲已经快有十年没见过儿子了，自然会觉得长大了。”
周夫茹头，竟然一点也没有愧疚的意思，“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凛被她的淡漠折腾的现在心情很不好，“儿子确实有一些事想要请教母亲。”
在周夫饶疑问下，周凛把事情了个大概。
“按你父亲的去做吧，他总是没有错的，而且都是为了你好。”周夫人。
周凛敛眉，“如果我真的可以放下的话，就不会来找母亲了。”
“所以你只是来问该怎么服你的父亲，而不是来问如何最佳的解决这个问题。”周夫人一针见血的指出，让周凛有些尴尬。
“他一向是个重利轻义的人，只要你拿出合适的代价，他就肯定会同意的。”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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