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冒昧问一下，在你眼中我的品味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吗？”周凛扯出一抹假笑，好像芳菲但凡的不让他满意，他就要发火一样，看着还有点吓人。
芳菲不吱声了。
周凛经历了这么多次，现在也懒得和她计较了，“行了，今差不多赶了一的路也累了，收拾一下先眯一会儿，要不然晚上没精神，那可是我们师父。”
芳菲低下头，突然想到自己也是有师父的人，就这样跟着周凛叫别人师父，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这样想，她也就这样问了出来。
芳菲大概是觉得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夺嫡之争一类的事情，就算自己师父的身份暴露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也就少了很多顾忌。
“所以你师父到底是哪位？”周凛曾经有一段时间对这个问题十分好奇，不过怎么也从芳菲嘴里问不出来，也就渐渐的放弃了，但是没想到她自己会提出来。
芳菲尴尬的笑了笑，“就是，你应该也见过……”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徒弟卖聊宋平此刻还在柳相府钓鱼。
“出门捡个师父，你这也算得上是奇遇了。”周凛好笑的看她。
芳菲点头，“也多亏有了师父，如果没有他，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不定早就任由那个柳夫人拿捏草草嫁人了呢。”
芳菲的事自己多少听她提过一些，那个柳夫人也是知道的，“这么我应该好好谢谢他，等有机会回平都，你一定得带我去见见他。”
芳菲睁大眼，“你怎么知道他现在在平都？”
“你刚才不是了吗？”周凛挑眉。
“啊，我了？我答应过师父不能的，怎么会这样？你能不能假装没有听到啊。”芳菲可怜的。
周凛被她这句话逗乐了，“你想让我怎么假装没听到？”
芳菲叹气，“只要不和别人就可以了。”
周凛点头，了句俏皮话，“既然是娘子的要求，为夫自然是不敢不从。”
哪成想芳菲根本不上他的套，“我们可是还没拜堂成亲呢，谁是你娘子，不许乱喊。”
“就算现在没拜，也差不多了，我提前适应一下也不可以吗？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娘子。”周凛，“快点去休息一会儿吧，我看着心疼。”
芳菲点头，本来想着眯一会儿就好，结果还真的睡了过去，等醒过来已经入夜了，芳菲担忧的看过去，但周凛神色十分平静。
“你起来的正是时候，我们现在过去？”周凛问。
芳菲点头，虽然应承了下来，但是心里不免还是有点紧张，穿好衣服后十分忐忑的问了一句“你师父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周凛被唾沫呛了一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虽然知道你只是因为紧张，但是你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芳菲升起的踹了他腿一下，“我认真的，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放心吧，他肯定会喜欢你的。”周凛安慰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拿过披风给她裹上，“外面有点冷，别凉着了。”
芳菲有点不乐意，不过还是没有拗过周凛，最终裹得跟个熊似的出了门，不过这只是芳菲一个饶看法，在周凛心中，她现在的样子就很好看，臃肿不臃肿的，根本不在意。
“到了，就是这里。”周凛，提醒她心台阶。
“凛。”里面传来一个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芳菲不自觉的顿了一下，感觉有点像是被吓到了。
“师父。”周凛喊，拉了芳菲一下，示意她也喊人，芳菲还没来得及开口，站在院子当中的老人就转过了身。
老人看到芳菲，整个人都不对劲了，“绵……”
“什么？”阿凛问。
芳菲也是睁大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人刚才是想“免礼”，她一时间对周凛的师父更加好奇了起来。
“这位就是……”老人看向周凛，似乎要让他给个法。
周凛也没想到师父反应会这么大，恭敬的行了个礼，“是的，我之前来信和师父过的，这就是柳芳菲，也是我未来的妻子。”
“放肆。”老人突然怒喝一声，可能他也察觉到自己这样有些莫名其妙，不自然的捋了一下胡须，“先进来吧。”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芳菲则是十分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拉着周凛的袖子把这个问题抛给他。
周凛摇头，脸上也出现一抹担忧的神情。
芳菲叹气，脑洞大开的问：“你师父不会想要拆散我们吧，他是不是已经衙了徒弟媳妇儿的人？”
周凛五一的看了她一眼，虽然他心里也很没谱，但还是尽量去安慰芳菲。
“放心，只要你不放弃，就没什么能把我们分开，哪怕拦在我面前的是师父，我也不会妥协的。”周凛语气坚定的。
芳菲低下头，当时和周家抗争的时候，都没见他露出这么凝重的神色，是不是明这位师父在他心目中比周家那些人还要重要？
也对，换做是自己也会是这样，自己不是就对师父比对那个只有名号的父亲还要亲近。
“你是什么来历？”一进门，老人就迫不及待的问，眼睛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芳菲，倒是把周凛晾在一边了。
芳菲终于鼓起勇气看了老人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竟然吓了一跳，这人看自己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让自己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师父有一段时间也是这样看自己的。
这种眼神的穿透性实在是太强了，芳菲当时都因为老被这样盯着看都已经决定要疏远宋平，没想到自宋平之后还能看到这种眼神。
“她是柳相府的女儿，不过如今柳相府已经覆灭，她也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还请师父不要为难她。”周凛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
老人冷哼，“你傻还是当我傻，柳相府……柳相府那种货色，怎么可能养出这样的女儿来。”
周凛惊讶的看向老人，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后又看向芳菲，希望能从她这里察觉到一些端倪，但芳菲还是让他失望了。
“姑娘，你来。”老人语气还是有些不稳，可以看出来情绪十分激动。
“我确实不是柳家亲生的血脉。”芳菲低下头，知道是一回事，这样承认，却是另一番感觉了。
芳菲叹气，“不知道师父想知道的到底是什么。”
“别叫我师父。”老人喊，一大把年纪了，就跟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芳菲点头，自己自然不敢和他叫板的，毕竟是周凛的师父，就当是在替周凛尽孝了。
周凛此刻正在猜测师父如此态度的原因，没有察觉到芳菲看过来的目光，要是让他知道芳菲刚才的想法，不知道又是怎么样的一番鸡飞狗跳呢。
“我父亲曾我是母亲从柳园捡回来的弃婴。”芳菲，没有表现出伤心，也没有表现出自卑，反而是一副平静的模样。
老茹头，“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周凛终于回过神，很给他面子的接了一句。
老人叹气，“姑娘，你长得真的很像我一个故人。”
不知道为什么，芳菲总觉得他这句话里有一股淡淡的惊悚意味在里面，他多大，自己多大，不过……要是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这样想，芳菲脸上闪过一抹急牵
“不知道您那位故人是……”芳菲试探着问。
但老人年纪这么大，走过的桥都比她走过的路多，怎么可能看不明白她在想什么，“那位故人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离世了。”
那就不可能了，难不成是自己祖奶奶？也太不靠谱了吧。
气氛暂时缓和了下来，周凛也趁机把话题引到了其他的方面。
“阿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两的总往外跑，外面多危险，你还这样放着不管。”周凛。
老人摇了摇头，“人在这个年纪，就应该去闯荡江湖才对，每陪我这个老头子闷在山上，算是怎么回事。”
“再了不是还有你嘛，你才是她师父。”老人这个锅甩得无比自然，一看就是之前没少做这种事。
周凛被噎了个半死，芳菲非但不同情他，还很没有义气的笑了出来，要不是周凛瞪她，她估计都停不下来。
“行吧，我留几个暗卫看着她就是了，真不明白当时为什么要答应收徒弟，这收的哪里是徒弟，分明就是个麻烦。”周凛心不甘情不愿的。
老壬了他一眼，“差不多就可以了，你当初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按你这法，我当时也应该把你这个麻烦一把掐死？”
周凛低下头，表示无言以对，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快就有声音传入了耳知—
“师祖要掐死谁？”来的人正是阿梓。
“阿梓来了，快到师父这边来。”老人和蔼的，和刚才对芳菲的态度简直是一个上一个地下，让芳菲想不多想都难。
周凛似乎察觉到了她情绪的波动，凑过来紧紧握住她的手，就跟害怕她跑了一样。
“你师父对你徒弟还真是好。”芳菲，就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这句话的语气里，竟然带了那么点酸味儿。
周凛攥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直到芳菲喊疼，他才稍微松开了一点。
“那是肯定的，阿梓打就在师父跟前长大，就连我也是八岁往上才进来，师父有时候对阿梓甚至比对我还好。”
“好吧。”他都这样了，那自己还能什么，然而很快她就发现，周凛真的是所言非虚。
“师祖，师父不但不帮我，还欺负我，你看，我都受伤了。”阿梓开始告状，一边一边撸起袖子，给老人看她一片青紫的臂。
“呦，这么严重呢，怎么伤着的，是谁做的？谁敢欺负我们阿梓，就让你师父师叔他们揍他。”老人，虽然确实有几分心疼，语气里更多的却是调侃。
“就是师父，我都了要去游历，他不相信，还派人看着我，然后我就想跑，被他派来看我的人吓到了，一不留神就摔成了这个样子。”阿梓，越语气越委屈，到后面差不多已经眼中含泪了。
“凛，这是怎么回事？阿梓是你徒弟，又不是你敌人，怎么能这样对她？桥我们这可怜哭的。”老人看向周凛，正好看到两个人相握的手，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周凛回过神，只是给了阿梓一个凉凉的眼神让她自己去体会其中的意思，并没有做任何辩解。
“就罚你绕山跑两圈吧，阿梓监督，跑不完不许回来。”老人，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精光。
周凛二话不就要去，芳菲想要跟上去，却被老人拦住了。
“你别走，陪我会儿话。”老人。
芳菲拘谨的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是平越，越人歌的越。”老人。
芳菲眨眼，好半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自己的名字，虽然自己还是有点害怕她，但不至于连怎么和人交流都忘记，一个人先报上姓名，估计就是想要了解你的事。
“我叫柳芳菲，师父……”
“了不许叫我师父。”平越叹气，“你也姓柳，真是缘分呢，你从就是在平都长大的吗？能不能和我，平都现在怎么样了？”
芳菲一直听着他这个姓很耳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直到这样，她才突然发现国以平命名，就连都城也被称为平都，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芳菲当然不知道自己再深入想一下就能接近事情的真相，但是她在平越的催促下还是收回了思绪。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之间我睡了两年，也就不久之前刚醒过来，只去西市看了一次，倒是十分繁华。”芳菲。
“沉睡两年？是因为什么？”平越来了兴致，“也不对啊，如果睡了两年的话，你的身体还能支撑的住？不会是在哄我老头子吧？”
芳菲连忙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在那期间……”她咽了口唾沫，不太确定平越听到自己接下来的话会不会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
“有另一个人在我的身体里活着，就像话本里的借尸还魂那样，其中好像复杂的很，我也不清楚。”芳菲，她蹙了一下眉头，“不过周凛应该是知道的。”
什么凛阿凛凛哥哥的，太肉麻了，芳菲一个也喊不出来，所以至今都是连名带姓的喊他。
“那现在你醒过来了，在你身体里生活的那个人怎么样了？”平越问，拳头紧紧攥起，比刚才表现的还要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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