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锦瑟在家中磨蹭了两,最终还是在应钟的催促下带着河水去了柳脉脉的家中,她与易临霄的那顿饭,她对谁都没有,一来是怕太簇与应钟担心,二来则是庄锦瑟想着反正自己和那个易临霄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的瓜葛,这些不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告诉应钟他们了。

太簇与应钟是一对孪生姐妹,两人长得一模一样,鲜少有人能够分辨,只是太簇爱热闹,应钟更喜静,不怎么话,庄锦瑟本来想将应钟留在家里陪花游棠,没想到应钟什么都不肯,是怕庄锦瑟遇到危险死活要跟着她一起走,庄锦瑟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应钟去柳府,而将太簇留在家中,为此太簇满脸的不高兴,还是被应钟瞪了一眼之后才收敛了些,笑嘻嘻的让庄锦瑟赶快回来,中午她会给庄锦瑟做些她爱吃的。

庄锦瑟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摸了摸太簇的头,太簇难得要做自己爱吃的,自己却不能留在家中,想想就遗憾:“太簇,今中午我恐怕是赶不回来了,哎……柳府那事儿不知道要处理多久呢,就算事情顺利,柳府的人恐怕会留我吃午饭,你做的那些,等我回来再吃,好吗?”

庄锦瑟眼巴巴的看着太簇,太簇噗呲一笑,本来还板起脸佯装生气,现在却再也气不起来,看庄锦瑟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饿了好几,太簇忍不住暗暗反思,是否真的是自己平时对她太过严苛。

太簇把庄锦瑟提起来然后退出门外,笑眯眯的朝她挥了挥手:“我等你回来,晚上千万别迟了,不然我可不留菜给你。”

等庄锦瑟见到柳脉脉的时候,柳脉脉仍然是那副模样,她靠在床前的贵妃榻上,看到庄锦瑟来只懒懒的抬起眼扫了她一眼,然后朝她招招手:“锦瑟,你来了。”

丫头游心挎着应钟的手腕把应钟拉了出去:“太簇姑娘,我们走吧走吧,我们姐是想和装神医单独聊聊的,你上次想吃什么东西来着,我做给你吃好不好?太簇姑娘,你今好冷淡呀……”

庄锦瑟坐到柳脉脉的身边,她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满脸苍白,脸上一丁点的血色都没有,等庄锦瑟靠近了才发现,柳脉脉压根不是懒得动弹,而是坐不起身。

旁边的几上,花瓶里插着红梅花,花瓶旁边是一个没有喝完的药碗和一卷没有看完的佛经。

庄锦瑟拉住柳脉脉的手,光看她的气色,甚至不需要把脉就知道,柳脉脉生了很大的一场病,庄锦瑟搞不明白,只是短短几,她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她担忧的看着柳脉脉,却是一句话都不出来,只能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红梅热烈,更显得柳脉脉面色苍白。

柳脉脉拍了拍庄锦瑟的手背,尚未开口话就咳了几声:“锦瑟,不要担心,我没有事。”

她转而将手掌摊开,一双如秋水般眸子望着庄锦瑟,她眼中的光彩不见了,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寂静,柳脉脉轻声问道:“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