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锦瑟看着易临霄,恳切道:“要不要我给你开两副药?不定你还有抢救的机会。”

若是旁的其他什么人,定会以为庄锦瑟在骂人,便是明面上不敢和庄锦瑟争辩,心底却一定会生气,而易临霄则恰恰相反,他一看庄锦瑟的表情便知道庄锦瑟不知道又想歪到了哪里去,然而不管庄锦瑟误会了什么想错了什么,能够安安宁宁的一会儿话,对易临霄来已是求之不易。

他宁愿庄锦瑟误会的再久一些,再长一些。

只是可怜易临霄根本不知道庄锦瑟误会了什么。

他沉浸于庄锦瑟对他的难得的好脸色,脸上的笑意更真切了些,之前还隐隐约约浮现于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他点点头,应道:“好。只是瑟瑟,你又不曾替我把脉,只是观我的气色你便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吗?”

听他叫自己瑟瑟,庄锦瑟脸上一黑,刚要发作,转念又想起来易临霄得了这种病,此时不宜再刺激他,免得他病情加重,庄锦瑟只能在心里记上一笔,等着易临霄裁之后新仇旧恨一起算。

庄锦瑟对着易临霄一脸的认真:“你不应该叫我瑟瑟,你应该叫我庄姑娘,瑟瑟这个名字不是你能叫的。”

易临霄眨了眨眼睛。

庄锦瑟看着易临霄这张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脸,只觉得头痛欲裂,她耐下性子,苦口婆心道:“总之,下次你不要这样叫我,知道了吗?不然我会和你翻脸的,至于你的病……”

庄锦瑟拍了拍易临霄的肩膀,似是宽慰:“得了这种病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好在还有的治,你不要灰心,好好做人,总有能够治好的一。”

易临霄压根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可他为了能够和庄锦瑟多一会儿话,更为了以后能够名正言顺的去拜访庄锦瑟,于是顺着庄锦瑟的话就下去:“真是了不起,单看我的气色便知道我得了这种病。我信你,只是我这病我想一时半刻的是好不聊。”

庄锦瑟一脸的理所当然:“这是当然,你这种陈年旧疾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好的了,你不要急,这病要慢慢治的,你看那些凡人,就是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得在床上躺三五呢。”

此话正中易临霄的下怀,他偷偷的抛出钩子就等着庄锦瑟咬上去,他故意道:“那我这病应该如何去治呢?此时是在人家的婚宴上,什么病不病药不药的,未免有些不吉利,让主家听了是要觉得晦气的。”

果不其然,庄锦瑟略一思忖便拍板道:“那你可以来我家里,我可以替你治。”

但凡此时有个人陪着庄锦瑟,庄锦瑟也不至于这么傻傻的跳到易临霄的坑里去。

不应钟太簇这种人精,哪怕是花游棠这么不正经的人也能轻易的就看出易临霄是在引庄锦瑟朝陷阱里跳,奈何此时没有旁的人,庄锦瑟还傻傻的自鸣得意,自以为想了个举世无双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