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临霄也不知该些什么来安慰他,这一切种种,都只能是命运弄人。

庄锦瑟怎么也想不到柳脉脉希望黎昭明做的会是这样的事情,若是柳脉脉想要些什么,庄锦瑟尚且可以想办法去弄,可逼人纳妾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庄锦瑟这样的蛮横无理,也做不出来,她轻咳一声,绕过了这个话题,又问道:“对了,我忘记问你,我们到底去了多久,怎么一回来你们都变得……这些时间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黎昭明有些惊讶的望着庄锦瑟:“距离我与脉脉成亲,已经过去了三年,你们不知道吗?”

庄锦瑟忍不住叫出声:“三年?!”

黎昭明答道:“不错,已是三年。你们走后我原以为你们至多个把月便会回来,谁曾想过去了大半年仍是渺无音讯,连家书都不曾收到一封,脉脉她很担心你,我也派出了不知道多少人手去打探你的消息,却终是一无所获,这些年虽然有凤凰羽和易先生给的药吊着,一开始还好,可是最近,脉脉的身子每况愈下,她最近总念叨着你为何还不回来……”

到这里,黎昭明面露不忍,他顿了一顿,终事狠下心道:“她担心死前连你的最后一眼都见不到,庄姑娘,我虽然不愿这样想,但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这三年之中,侯府的大夫来来去去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就是宫里的太医对脉脉的病也是束手无策,下的人都知道侯夫让了重病,却没有一个人有治疗的法子,他们早就劝我,是脉脉时日无多,能撑上三年已是不易,要我们提早准备后事,可我不信,我不敢信不愿信,庄姑娘,你老实告诉我,脉脉的病,可还有治的法子?”

庄锦瑟有些为难,柳脉脉她是一定要救的,可是龟仙人的那些药材,实在是难找,庄锦瑟便将龙宫之中发生的事情大概掐头去尾的给黎昭明了:“救自然是有的救,你放心,我不会看她白白丧命,只是有几味药引稀缺的很,我自己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时日才能搜集齐全。”

黎昭明松了一口气:“既是还有药引,那就还是有希望,无论多难,总好过一丝希望也无的要好。”

庄锦瑟又问:“当年我们走的匆忙,许多的事情都还没来得及细,你只问治病的法子,难道就不好奇她这病的由来吗?”

黎昭明摇摇头:“若是三年前,这病是怎么来的是如何得的是不是有人害她,我是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的,可是三年过去了,我现在只希望她好好的,从前的事情我想等她讲与我听,若她愿意,那我便听着,若她不愿,那我自然也不会去问。”

庄锦瑟心中宽慰,黎昭明如幢真是对柳脉脉一往情深,虽然看面相黎昭明不是负心薄幸之徒,但庄锦瑟总要实际看过之后才放得下心,她向黎昭明保证,也是和自己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她,哪怕是去地府追魂,我也会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