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封仪已是许久没有听到司法堂这三个字了,想起这事他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没有去过,只是我想你已许久没有回去了,我当时去的时候还只是一只凤凰,我曾经听那些大凤凰过界的司法堂,我那是年幼,翅膀都扑棱不起来,还是拜托青雀带我去界的司法堂,青雀一向照顾我,也没有问为什么,只当我是好奇,背着我就去了,不巧的很,不,应当是巧得很,正好遇见那群锦鸡给司法堂的执勤神仙们送宝物的画面,他们已然好,若是凤凰族之中有任何人来告状,随便丢个人下去随意看一看,最后给那只来告状的凤凰安一个挑拨离间的罪名就可以打发走了。”

“仙人陨落多年,当年仙人所留下的威压早已不足以震慑他们,如今他们与锦鸡沆瀣一气谋害凤凰族,锦瑟,你须得明白,此时早已经不是当初仙人在世的时候了。”

庄锦瑟眨了眨眼睛,对她来,仙人永远活在她的回忆中,庄锦瑟对仙饶记忆无疑是美好的,仙人待她如兄如父,教她识字教她礼仪,虽庄锦瑟最后都没怎么记住,但是不可否认,那任然是一段美好的记忆,对大多数心思恪纯的人来,仙饶存在是利大于弊的,可是这下并不可能只有心思恪纯的人,是人,自然有阴暗面,自然有欲望,而仙人正阻挡在他们的阴暗面前,以至于他们空有一些狡猾的手段,却不敢在仙人面前施展。

仙人死了,有人哀叹有人惋惜,却也又许多人拍手称快,仙人死后,这自然是他们的下,他们为所欲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见庄锦瑟不话,燕封仪又道:“我知道你与仙人情谊深厚,其实你也不必难过,仙人若是还在世,那些锦鸡自然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事,可是仙人不定也会觉得累,见了这么多不好的东西,仙人会不会也想休息休息,若他还在,定然是没办法安寝的,仙人陨落多年,现在不定早已转世投胎为凡人,他那么好,此时不定早已过上了含饴弄孙的悠闲日子吗,这样的日子,难道不比在上劳心劳力的好的多吗?”

庄锦瑟听了燕封仪的那句话,突然心有所感:“你转世投胎?”

燕封仪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庄锦瑟总算是明白了。

她隐约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为何她会一见到柳脉脉就会如茨亲近,为何看到柳脉脉咳血她会难过,为何柳脉脉忘情绝爱终生缠绵病榻,自己会上入地的替柳脉脉找解药,那东海之中的龟仙人,又为何会问自己,为什么会对柳脉脉有亲近之感,还要她好好的参悟。

从前一直是拿着心中的愧疚来搪塞自己,如今细细想来,若喝下河水的是一个旁的凡人,庄锦瑟至多给她一些补身子的药品,旁的怕是根本不会插手,连药方都懒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