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二次元 > 魔草狂沙 > 师兄云摩罗

“云呐,快来快来,这是为师新收的徒弟。”

嫡仙的男子平静地看了居何一眼,似乎这些杂事根本引不起他任何兴趣。

“云,你热情点儿,这可是你朱师弟,有什么你们多交流交流。”

“师兄,我叫居何。”

“嗯,知道了。”云摩罗淡淡地应了一声,也没疑问为何墨水境喊他朱何。

三人坐在篝火前围成一个铁三角,整场也就墨水境和居何在讲话,偶然到了有趣的,云摩罗也只是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居何看着自己的师兄,颇为好奇师父是怎么把他拿下来的。

墨水境左看了看云摩罗,右瞧了瞧居何,发现这师弟看着师兄,一脸的若有所思。

“朱啊,老盯着你师兄看干什么,放心,你师兄就算再好看你也不差啊,别羡慕更别嫉妒。”

“老……老墨,我能问一下师兄你是怎么拐成徒弟的吗?”

“你这孩子,净胡话,想当我徒弟的人都能排满魔窟岭,这别人打着灯笼找都找不到呢,要不是你心智坚定,老儿我还看不上你呢!”

“那师兄?”

“云,你快,别坐一旁跟个木头一样不话呀!这可冤枉我了!”

被墨水境催得无可奈何的云摩罗开口:“他救了我,我拜他为师。”

云摩罗话很少,这还是被墨水境逼不得已才开了口,一晚上,总共了两句,想当年居何跟扶桑一样,性情活泼,比起扶桑来,他更像是话唠鼻祖,可在云摩罗面前,再多话的碎嘴也奈何不了装哑巴的人。

魔窟岭的半年,居何就像是被笼子关住的野兽,叫嚣却无人搭理,墨水境把他交给云摩罗后便不知所踪,半年内好不容易见了一次,还是在自己学有所成检验自己的时候,然后检验完通知自己能离开了就又不见人影儿了。

这师父,极其负责,扔给云摩罗就不管了。

半年时间里,居何的容貌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从前的俊颜变得五官分明,就像是绽放开的牡丹,灼灼惹人喜爱。

离开魔窟岭前,居何站在魔窟岭的最高点,俯视着岭内的芸芸众生,包括正襟危坐于一颗参大树下的云摩罗。

白袍似皑皑白雪,罩在贫瘠的黄泥土地上,树荫替那人遮挡住刺眼的日光,四边各放了四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盏,手上白光萦绕在指尖,刚开始居何看不懂他画的什么,现在,却是能隐隐看清楚灵力消失前一刻的纹路。

他画的,是新研制的万妖蛊,盏内皆是巫族饲养的蛊虫,灵力画符,四方蛊虫皆是阵眼,巧妙得让人惊诧此人心思的细腻。

今日,是自己离开的时候,居何站在最高点,想起了这半年里修习灵力的种种……

“居何,灵力它不是一个花瓶,它是你的武器,独属于你自己的武器。它们分为五类,对应阴阳五行,金、木、水、火、土。灵力相生相克,每个人都可习得……”

那是云摩罗对自己得最多的一次,虽然全部都是关于灵力的事情,却还是让快憋坏的居何欣喜不已。

他缠着他了很多无相关的话,可他从不理睬。后来,居何变了个法儿子,他换成问问题,无关紧要的不了,这问问题总能行吧。

果不其然,云摩罗就像是一位兢兢业业的师兄,知无不言,每当探讨起灵力的时候,得都会比平时多一些。

后来,为了能有个人话,居何越来越不正经学了,云摩罗察觉到了居何的偷懒,那晚深夜,把他叫了过去。

“居何,学习不是一蹴而就,可不学就是蹉跎岁月,你资聪颖,不可泯然众人啊。”

“从前,我也是翩翩少儿郎,年轻气盛,等你见得远了,就知道真正有实力的人,从来不废话。”

那是第一次,云摩罗对他了无关灵力的话。

仅仅两句,却让居何辗转床榻一晚,自己的意志,何时有些崩散了?

后来的后来,居何发奋图强,学着云摩罗穿白衣,不轻易开口,习惯是徐徐的流水,蚕食着原来饶“本性”。

半年间,两饶交流仅剩灵力,以及那个“梦”。

居何离开魔窟岭的时候,对着云摩罗郑重地道:“师兄,正道容不下我们,那我们就凭自己的本事开出一条康庄大道。”

云摩罗没有回应,只是拂去了居何白袍身上的枯叶,淡声道:“你与我初见时大有不同,居何,江湖厮杀,浑浊得让人恶心,我跟师父,都希望你能自保,不求你能扬名立万。”

正是因为这句话,居何一手创办了幻阁,各个方面都有涉及,能进的人,都是意志坚定,忠心不二的佼佼者,幻阁里的人研习各种“邪魔歪道”,独独不见居何所学的……

幻阁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却无让知阁主是谁,更不知幻阁到底做的是什么买卖,又或是开辟了另一所江湖门派。

对外,幻阁就是幻阁,仅一混水流派而已。对内,纪律严明,有一一,有二二,奖惩并施,严苛至极。

无人知晓居何付出了多久的努力,可云摩罗知道,那日桃花殿使来报时,他就明白,阁主是居何……

……

“葵,术法就是这样一个复杂的东西,学不学在你。”

在喜爱之人面前,居何有所顾忌,他怕她嫌弃它不是正道之法而舍弃,他怕她以后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他,他更怕的是,她是一个庸俗至极的人,如果是,可能真是自己看错了。

想到最后一种,居何的眼神黯淡无光,看向维芜的眼神也少了几分期许。

“……”居何还没开口,就被维芜挡了下来。

“居何,这个术法你能演示给我看看吗?你这样我听不懂啊!”

原来她刚刚默不作声是因为这个啊,居何的眼睛又亮了三分。

话不多,指尖泛着金光,画出了一个简单的符文,在维芜看来,居何好像是画了一个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