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台湾南部,此刻的馨嫒正在吃着爸爸安排的「相亲饭」。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全台湾众所瞩目的焦点。

饭吃到一半,馨嫒突然感觉身后有一大群不认识的人对她指指点点,隐隐约约还听见「她就是牌子上写的那个馨嫒啦!」、「电视上在说的那个就是她喔?」、「快来快来!就是她啦!」

馨嫒莫名其妙地回头往窗外一看──

天啊,不得了!

一大堆乡亲挤在小小的餐厅门口,对着她指指点点,更令她不敢相信的,竟是整条街插满了心形牌子,一路往自己家的方向延伸。

馨嫒定神一看,每块心型牌子上都写着六个大字。

我的馨

我的嫒

除了这六个字,就是右下角简单的署名「凌靖泽」,馨嫒心头一震,今天是他的婚礼,他为何这样做?要毁掉这抽姻吗?

单纯的小乡镇因为这场不寻常的示爱大为骚动,很快的,消息迅速传遍大街小巷,大家挤在电视机前面看着一次次不断转播的这场出人意料的「婚礼」。

「凌靖泽!电视上那个总经理就叫凌靖泽啦!」

「对对对!就是牌子上那个凌靖泽啦!馨嫒?不就是高家那个女儿吗?」

「不会吧?她就是人家的女朋友?为了她,那个总经理连婚都不结了耶……」

「走走走!我们去高家问问……」

一群人簇拥地往高家去。

而惊讶不已的馨嫒,顾不得相亲对象,一路「跟着」牌子跑回家,还没踏进家门,就发现自己的家早已被一片花海淹没。

是一整片进口的粉紫玫瑰!

馨嫒知道这花代表什么,这是凌靖泽当初特地送她的「永恒的瞬间」。

爸爸打开电视,将音量开到最大声,当电视上传来凌靖泽一句句「我真心交往的女友」时,爸爸的表情除了讶异还是讶异,老花眼镜好像都要掉下来了。

而馨嫒,早已热泪盈眶。原来这些日子,他比自己更难熬,她不该怀疑这份早已拥有且不曾间断的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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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北的婚宴会场,所有人瞠目结舌,原来,凌靖泽的心早已另有所属,原来今天的新娘是横刀夺爱。

凌靖泽看着动弹不得、濒临崩溃的蓓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最伤心的会是两家二老,但对他而言,只要伤害到馨嫒的人,无论是谁、无论有任何理由,都要付出双倍代价!

这就是凌靖泽,感情对他来说,是一个人最单纯的付出,不用也不能掺杂任何其他因素,更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否则……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一旁的连宇凡没有像其他连家人一样叫嚣慌乱,身为凌靖泽多年的好友,从他拿着麦克风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一向冷静理智的他,会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现在,他终于知道凌靖泽在婚礼前跟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对于自己妹妹的作为,连宇凡重重叹了口气。他扶起父亲,语重心长的说:「爸!今天会到这种地步,是我们一直太宠蓓琪造成的,不能怪任何人。」

婚礼就在一片纷扰中结束,此时,凌靖泽正与父亲在连家商讨如何收拾残局。

严重受到打击的蓓琪将自己锁在房中不肯出来,连宇凡在门口劝着她。

现在若世亚对威讯提出告诉,情况就跟当初恰恰相反,威讯不但吃上官司,也将失去商场上的信誉。

「靖泽,这件事你打算如何解决?」连老爷现在处于没得选择的一方,端看别人如何处理。

「连伯伯,您一向是我敬重的长辈,这件事,我只当作是蓓琪个人所为,跟您及威讯都没有关系。」凌靖泽大器地说,他并不想让连伯伯太难看。

连老爷听到这里,稍稍松一口气,如果世亚此时坚持告诉,威讯将有赔不完的赔偿金,更可能从此一蹶不振。

「只要撤销这次两家的合并案,其他的事情我就可以当没发生过。对外,我会发表声明稿,表示这次事件单纯是蓓琪个人行为,与您和公司都无关。」

「唉!你这么做,对威讯来说,真的算是相当厚道了,只是……」

「连伯伯,还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靖泽,我知道这次是我们蓓琪不对,但我就这么个女儿,你说我自私也好、太宠她也罢,现在婚礼也办了,如果你不娶她,对她打击真的很大,年轻人吵吵闹闹是正常,过段时间就好了,我们蓓琪其实人不错……」

听到这里,凌靖泽立刻打断连老爷的话,一反刚刚的神情,坚决地说道:「连伯伯,什么事都好商量,唯独感情的事我无法妥协,抱歉!」

「靖泽!不许这样不礼貌!」凌家与连家有着半世纪的交情,凌父仍希望事情有转圜余地。

「爸爸,我以前就跟您提过,为了凌家我愿意做出任何事,除了婚姻!现在我已经找到可以和我共度今生的人,我希望能得到您的祝福!」

「靖泽,我也跟你说过,我可以不管你娶谁,但你的婚姻对象必须是符合凌家身分地位的人,这是我的坚持!」

凌父的语气也相当不悦,父子两人这晚就在连家客厅相持不下,场面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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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回到家的凌靖泽,在阳台上踱步许久,沉思不语。

他抬头看了看黑夜中的繁星,以往此时,他倍感孤寂,唯独有了馨嫒之后,自己心中的漆黑也被她照得明亮。

他拿起了电话,拨给他挂心已久的馨嫒,电话那头传来他魂萦梦牵的的声音,他告诉她,再等他三天。

隔日,凌靖泽一早就走进世亚大楼,连大门警卫都想多问他一句话。

他知道所有职员正热烈地讨论着昨晚婚礼发生的事情,但凌靖泽心中却正计画着另一件事。

进了公司,他立即召开了会议。

「各位经理人,今天,我有两件事要跟大家宣布。」

凌靖泽一身正式打扮,态度镇定从容,言简意赅,这是他天生的领袖特质。在场所有人立刻专注倾听。

「第一,本公司与威讯的合并案将宣告无效,理由我就不再详述,相信大家已被昨晚的新闻轰炸了一整晚了。」凌靖泽小小幽默了一下,顿时会议气氛轻松了许多,能够拿回自己公司的经营权,每位经理人都显得相当开心。

「第二,我将辞去总经理职务,依程序将由副总经理接任,这几天我会与他完成交接事宜,感谢大家一起奋斗的日子。」

继昨晚的婚礼后,凌靖泽又投下一颗震撼弹!

只见凌靖泽在所有人讶异的眼光中从容地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袖子开始打包物品,有别于大家的错愕,他脸上挂着的是愉悦的笑容。

凌靖泽求去的消息很快传到凌父的耳里,他差点打翻手中的茶杯。

「这混小子到底在搞什么?」他摸摸自己的心脏,好险,还在跳!

他正要起身到公司去「兴师问罪」时,儿子已经自动出现在他面前。

「小子!你是嫌我命太长是吧!」凌父气得吹胡子瞪眼。

「爸爸您长命百岁,宝刀未老,还是您有兴趣再回公司主持大局?」

这混蛋这时候还有胆开玩笑!「你你你,混小子!你没事辞职是怎样?」凌父快气炸了,话都说不清,更气的是儿子竟满脸不在乎。

只见凌靖泽耸耸肩,对父亲的怒火视而不见,还一副皮样说:「爸爸,身为有责任感的总经理,发生这种自己员工与他人挂勾的事情,我实在觉得有愧于公司、无颜见江东父老,于公,我自己请辞谢罪,于私,您这位江东父老将眼不见为净,我是来收拾细软,准备滚出凌家大门啦!」

他说着说着就拖出一个皮箱,然后开始往里头丢起衣服。

「混、混小子!你玩什么把戏?」

「爹地,感谢您多年养育之恩,老妈,不肖的儿子滚啦!」

「给……给我站住!你到底在做啥?」凌父快被这个混蛋气死,凌妈妈赶忙过来圆场。

「靖泽啊!你是不是在气你爸爸不肯接受你女朋友啊?其实你爸爸的坚持也是有理由的,你考虑一下吧!」

知子莫若母,凌靖泽安静了下来。

「爸、妈,谢谢你们这么多年的养育,这些年,我也算不负所望的将世亚带领到市场领先的地位,就算是报答您的栽培吧!但是,如果长这么大,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作主,连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那我真的不配当男人了。」凌靖泽收起笑脸,说得认真,任谁听了都动容。

凌父仍然倔强的不肯听儿子的话,但凌妈妈脸上泛起了笑容,将儿子拉到一旁。「好,果然有自己的想法了,这才是我的儿子,走吧,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妈妈眨眨眼,凌靖泽知道意思,老爸的牛脾气跟自己一样硬,老妈会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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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阳光特别灿烂,凌靖泽拉起铁卷门,让阳光透进这间尘封半年的小屋。

卷起袖子,拿着拖把,凌靖泽卖力的打扫起这间充满回忆的「嫒花小苑」,然后拿起一本「花卉百科」认真的研究起来。

「要不要专业的指导啊?」

一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背对着金色的阳光,连头发都被照得闪闪发亮,凌靖泽顿时觉得好像是天使下凡。

「馨嫒!我的馨嫒!」凌靖泽一步奔向前,一把抱起心上人。

「怎么这么早来?不是说好我晚上再去接你吗?」凌靖泽想把嫒花小苑整理好后,再从南部接馨嫒上来,给她一个惊喜。

「太想我了对吧?」凌靖泽捏着馨嫒的小鼻子。

「我是怕你把嫒花小苑给拆啦!」馨嫒幸福的表情尽写在脸上,有什么比得到一份真心的爱更值得感动的呢?

「是是是,这位专家刚刚不是说要指导一下?」

「好学生,乖乖听着喔!」

馨嫒拿起花卉百科正要讲解,没想到凌靖泽却一把将书合上,贼贼的说:「人家说的是另一种专业指导,一对一的那种。」

馨嫒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看见凌靖泽一脸贼样,才恍然大悟。「喂!你这个低级的家伙……」

凌靖泽抓住了她正要扁他的手。「不好意思,还有更低级的……」

凌靖泽意有所指,然后伸出「魔掌」朝馨嫒衣领袭去,怎知突然听见他惨叫一声:「啊!竟敢偷袭我?」

馨嫒冷不防朝他腰间搔痒,让他收回所有的动作。

「哪有偷袭?我是正当防卫耶!」馨嫒吐吐舌头,亏着他。「嘻嘻,没想到你这个大男人竟然怕痒,抓到你的弱点啰!」

「俗话说男人怕痒疼老婆──」凌靖泽先是一脸正经的对馨嫒说,哄得她一脸甜蜜。「但是……今天本少爷要证明,这是错的!高馨嫒,你完蛋了!」

凌靖泽站直身,手一拉,帅气的将上衣一把脱掉扔在一旁,双手在结实的胸膛前交叉,两眼直盯着馨嫒。

「嗯──体格不错……果然很适合当本店的义工,那边的东西快去收拾一下啊──」不知死活的馨嫒仍在装迷糊,边说还边「颐指气使」的指着墙角。

哪知道手腕一把被凌靖泽拉住。「哼哼!让我先收拾你这个小东西吧!」

他一使劲,馨嫒根本没招架余地的往他怀里「栽下去」。

「唉呦!救命啊!」

这下馨嫒惨了,凌靖泽把她的头压在胸前,然后对动弹不得的馨嫒开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左闪右躲就是没办法阻止他搔痒,只好不停东躲西藏喊救命。

「说对不起,不然不饶你!」

「对、对、对……不起啦,停手啦!」馨嫒受不了,他现在说什么都依。

没想到凌靖泽打算坏到底。「说现在就专业指导,不然一样不饶你!」

「你、你、你……恶劣耶……没有人这样的啦!啊!救命,哈哈、哈哈……」

馨嫒没有力气再说下去,因为她越说凌靖泽的手就越不饶她。

「说不说?」恶劣的凌靖泽坏坏的看着她,摆明没让她有说不的机会。

「这……这里是……店……里耶,放开人家啦!」馨嫒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整张脸涨得通红。

「嗯──你说的对,先饶你三十秒!」

凌靖泽停下手,馨嫒好不容易喘了口气,什么几秒钟根本没听进去。

只见凌靖泽一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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