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绝色医妃:病娇王爷心尖宠 > 第六百三十四章 江家的异类

“嘶……”平顺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平安鲜廉寡耻,为了一点银子毫无下限,简直叫人没眼看。

楚云铮无语至极,“胡说八道!再不滚,银票还来!”

平安笑嘻嘻的往后退了三丈,站好之后,恭恭敬敬的朝楚云铮行了个礼,又磕了三个头,方才静静的退下。

他走了以后,平顺收回视线,口中低不可闻的说了句,“这小子还真叫人羡慕。”

功夫不是最好的,长得也一般般,奈何脸皮厚,运气好。硬生生的攀上了将军府的大姑娘,自此之后,和王爷就成了连襟。

连襟这两个字,又叫平顺没来由的看了眼王爷,眼底有些同情。

王爷也是倒霉,居然和平安成了连襟。

楚云铮和平顺三人相识已久,只看平顺的脸色就猜出了他心中所想,不由轻哼,“便宜他了。”

平顺笑出声。

气氛活泛了些,平顺又低声猜测,“王爷,京城如今是不是不大好?”

“是。”楚云铮也没瞒着,“明日你们再来找我,有一些东西要给你们。不过莫要在王妃面前露出,一切照旧也就是了。”

平顺懂了,他搓了搓手,拉着平康退下,“王爷,夜深寒重,您回去吧。”

王爷进去之后,平康沉默着跟平顺走了半段路,忽然问道,“平顺,成亲好吗?”

平顺微微惊讶,万年的木头开了窍,“你也想成亲了?”

平康畏如猛虎的摇摇头,“不不,不想。平安以前还正常些,自从要成亲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还有王爷,也跟从前不同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平顺笑了笑,顺手拍拍平康的头,“你不懂,这是好事。”

他们王爷从前活死人一样,无一丝人气儿。

可如今不同了,就连平安没有宅子成亲这种事他都惦记到心里。而给王爷带来这种转变的人,自然是他们王妃。

“以后在王妃身边警醒一些。”平顺道,“要比护着眼珠子还要仔细。”

平康乖乖点头。

平顺满意之余,又抬头望了望天,今日不见半丝星月,黑黢黢的远处,肃穆阴沉。

万物皆暗,可宫中却是灯火通明。

紫宸殿上查了半晌,依然没有查出刺客,将方工匠和孙大押下去之后,江晗痛心疾首,“皇上,末将无用,竟然连个刺客都查不出!今日所幸皇上无碍,否则末将万死亦不足惜!”

江晗整个人匍匐在地,发自肺腑的遗憾痛悔。

他姿态太低,也就没瞧见庆元帝复杂的眼神。

陈公公心中轻叹,江家人果真都是一个性子,前有江伯玉,后有江晗。都没瞧出来,能在紫宸殿上动手的,还能有旁人?

“罢了。”庆元帝收起目光,淡淡道,“此事朕不怪你。”

江晗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面色惨淡,“皇上您宽宏大量,可末将不能谅解自己,还请皇上收回末将云麾将军之官职,末将亦无颜呆在京城中了。”

第二次,上一次是眼睁睁的看着崔文扬那厮劫持皇上。

还有这一次,竟然也叫皇上在自己眼皮子下面险些遇刺,江晗的愧疚懊恼无以加复。

他甚至都无暇顾及沈昭忠,满心自责。

江晗居然要请辞,庆元帝微微一愣,意外道,“朕说了这件事不怪你。”

江晗跪地痛陈,“皇上不怪,可末将不能原谅自己。恳请皇上开恩,末将愿意去西北,去替皇上镇守边疆!紫宸殿上末将无能,可西北嘉靖,末将愿意拼死护住!”

紫宸殿上的惊变,竟然引得江晗要去西北。

庆元帝迟疑片刻,却又有些慨然,这就是江家人,热血丹心,满腔赤诚。

“起来吧。”庆元帝道,“朕允了,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江晗并未起身,他擦了擦脸上的水渍,“皇上,末将还想再求一道旨意。”

这次不肖江晗开口,庆元帝已经猜出了他的心思。

“朕知晓你想说什么。”庆元帝摆了摆手,“先回去吧,此事朕有定论。”

江晗有些不肯,“可是皇上,高峰明明已经……”

“嗯?”庆元帝不悦道,这江晗也真是,给了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

陈公公会意,连忙道,“小将军快回去吧,这件事皇上自有处置。”

江晗再憨,也晓得现在不是意气的时候,他不甘的行了个礼,退出了紫宸殿。

他走了以后,陈公公做了个手势,喧闹的紫宸殿霎时间退了个安安静静。

叫人上了参茶,又准备了饭食之后,陈公公道,“皇上,时候不早了,您也用一些。”

庆元帝揉了揉眉心,问了句时辰之后又骂了句,“没眼色的东西。”

这话是骂江晗,他固执孤着,为了搜查所谓的刺客坚持要查问,事无巨细,谨慎至极。只可惜,这点谨慎用错了地方,倒是平白耽误了时辰。

琢磨着皇上的语气,陈公公小心的笑道,“倒有几分赤胆忠心。”

目光锐利若陈公公,自然瞧得出江晗是真心的。这点为了君王万死莫辞的真心,便在这波云诡谲的朝廷上,越发显得弥足珍贵。

喝了口参汤,庆元帝叹道,“江家人,自然是好的。”

江伯玉可信,江晗也差不离。

陈公公堆着笑,“皇上真要让他去西北啊。”

庆元帝点了点头,“不是他要去么?朕若拦着,只怕他宁肯不做官。何况他这性子倒是的确适合戍边,由他去吧。”

把江晗放到一边,庆元帝咽下口中的参汤,忽的又道,“只可惜,江家也出了个异类。”

陈公公呼吸微微一滞,“皇上?”

庆元帝垂下眼皮,莫测的盯着之前高峰躺倒的地方。

“小陈子,你也觉得很奇怪吧。” 庆元帝声音低沉,“高峰是何许人也,宁死只怕都不肯说出和沈昭忠有勾连,你说他今日为何突然得了失心疯?”

“这……”陈公公口中发干,艰难开口,“奴婢不知。”

“哼!”庆元帝扫了眼他,“你不是不知,你是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