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为何这么着急的缘由没能打听的很仔细。
江慕乔眉心微微皱了皱，“罢了，他既然催着要，说明还是重视这事儿。反正《药经》也不只是一本，先把第二本交上去了事。”
楚云铮冷着脸，“不急，你慢慢写。他越是着急，你便越是往后拖。”
越是着急越是在乎，便越是不能给。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后会更变本加厉。
江慕乔道，“我本来也没想着这么快给他。《药经》浩渺，即便是交出去两本也不过是十分之一二，他暂时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楚云铮对皇上如此急迫心有芥蒂，然而江慕乔面前压下猜测，只点头，“你若觉得京城太过烦闷，咱们再回山里。离得远了，总不好经常来催促。”
山里的确是个静心安神的好地方，江慕乔想了想拒绝了，“算了。京中最近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我这心里怪不安。”
“你不安什么。”楚云铮想起意外得知了另一件事，脸色不大愉快，“宫中的那位，可是滋润的紧呢。朝事国事草草处置，前两日就连早朝都没开。”
见他面色古怪，江慕乔多问了句，这才知道后宫的红容华又晋封了，从容华封为了婕妤，速度之快，堪比从前的沈娇。
她疑惑之余不又问道，“这红婕妤到底是什么来头。”
“京城一个小官家的姑娘，原本不值一提。”楚云铮想起一件事，“倒是红婕妤入宫殿选的时候，跟马世伟家的姑娘一同进去。”
江慕乔，“……那但凡五官端正，不都对比的成了天仙？”
“可不是。”楚云铮嗤笑，“并且我听说，这位红婕妤长相不错，否则也不至于把那位迷得五迷三道。并且，听说她还有另一种本事，做的饭菜尤其好吃。”
“好吃就能迷成那样？”江慕乔不解，“从前沈娇够受宠了，可也没见皇上不上早朝。”
她是亲眼见到过沈娇的受宠程度，故而对红婕妤更多了一层探究。
楚云铮面上疑惑也一闪而过，复又越发讥讽，“年纪越大越糊涂了，能有什么缘由。”
江慕乔似有所感，事情或许不会这么简单，然而她未见过红婕妤，更没有吃过她的饭菜，也只得作此揣测。
怀疑揣测的又何止是江慕乔，京中上下也一片议论，尤其是那些上赶着把自己家的姑娘送进去宫当秀女的高门大户都懵了。
送进去的秀女的确得了皇上青眼，甚至比从前的娇贵嫔更受宠。
然而这事儿糟心的在于，为什么不是自己家的姑娘，反而是一个貌不见经传的末等小京官！
不服气的大臣把红蕊的家世翻了个底朝天。
楚承琮有些紧张，特意叫来了宋有善，“你当初让本王把红蕊送进宫，没什么不妥之处吧？”
这事儿宋有善自己也不能确定。
送红蕊进宫是恩人让他来找太子帮忙的，故而只含含混混，“没什么问题，若是有问题小人也不敢来劳烦您。”
相处的时日稍久，楚承琮也多少了解了一些宋有善的秉性，闻言冷笑，“你确定？”
“宋有善，本王实话告诉你。你现在跟本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叫人查出来了那红蕊的家世有问题，本王受到牵连，你的日子也别想好过。”他恶狠狠道，“本王出事之前，必定先杀了你陪葬。”
宋有善一哆嗦，话也说的利索了，“回王爷，不会有事！小人便是坑了谁也不能骗您不是？你放心，没问题！若是有问题当初也不会通过，再者王爷，这也是好事啊。”
“好从何来？”楚承琮反问。
宋有善舌灿莲花，“王爷您想想，为何这么多人在意红蕊，那是因为红蕊深山更有他们在意的地方。若是红蕊不受宠，还有会有人查她吗？”
“这事儿越是查的多，越是表明红蕊在宫中受宠。王爷，这对咱们来说岂不是一件大好事？”宋有善嘴皮子十分灵活，简直能颠倒黑白。
楚承琮仔细那么一想，竟然也有几分被宋有善说动。
只是想起红蕊到现在都没动静，自己也一直到现在都在琮王府里窝着，心中十分不痛快，“她受宠又能如何，本王跟着提心吊胆，半点好处都没捞着。宋有善，你还想哄骗本王到什么时候？”
宋有善只叫苦，他哪儿知道恩人的安排？红蕊是恩人的人，又不是他的人，再说他也见不到红蕊。
本想再找出点说辞暂且糊弄过去，然而今日琮王不上当了。
“宋有善，你今日必须要给本王一个交代！”楚承琮没了耐性，“本王跟着受怕，你倒好，净会糊弄本王。”
知道宋有善最怕什么，打蛇打七寸，楚承琮道，“否则，本王现在就让人绑了你 ！千刀万剐听说过没有，一片一片的割肉，再让人立刻敷上止血的药，叫你想死都死不了！”
宋有善几乎要吓尿。
“王爷饶命！”他连忙跪下祈求，“小人不是你最忠心得力的属下吗？”
“最忠心得力？”楚承琮啐了声，“就凭你也配！”
“今日就是最后期限，给不了本王交代，活剐了你。”
看出楚承琮是真的动了杀心，宋有善又惊又怕，他有心说出恩人，可又怕琮王不信。
想出门冒死再去找恩人一趟，可王爷又不允许。
冥思苦想了半晌，宋有善苦着脸，“王爷，您让小人给您交代，可小人也得能联络上红蕊才行啊。王爷您行行好，给小人一点时间，小人能联络上之后，一定给你个交代。”
“小人知道王爷不放心。”宋有善干脆豁出去了，“您若怕小人跑了，您就跟着小人，成么？”
反正都是死，不给交代要死，把琮王带到恩人那里很可能也一样要死，还不如痛快一些。
楚承琮斜着眼看他，“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王爷，这回真没有。”宋有善只差指天赌咒了，“就是关于红蕊，其实小人也做不了主，还得再问问。”
捋思路了，今天太慢，十二点之后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