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娴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她没有料到,这次的冲动之举,却给楚澜君惹来了杀身之祸。

半个月的时间,白若娴没有见到楚澜君,反而石头倒是愁眉苦脸地来了几次。

每次询问楚澜君的消息,石头便一直躲避这话题,逼急了,他就直接逃出去。

“呐,主上让我看看你。”石头将一瓶药膏递给了白若娴,说完话转身就要走。

白若娴这次早有防备,在他踏出她的房门之间,她便将房门重重关上,面对着石头威胁道:“说,主上在哪里?”

最近几日,白若娴越来越不安,去了宸和轩几次也不见楚澜君的身影,那日在宸和轩门前守了一夜,他也没有回来。

石头在她威胁下嚷嚷着,却是始终不提楚澜君一个字。白若娴急了,不知何时寻出了一把匕首,放在了石头俊俏的脸上,她继续说道:“你信不信我划伤你的脸!”

看着泛着寒关的刀刃以及白若娴认真的表情,石头知道,这次是真把白若娴逼急了。他看着按在脸上的匕首,嘴角抽了抽,但是主上警告过她,不许将他的消息透露给白若娴半分。

“说!”白若娴冷言叫道,手中的匕首已经将石头的脸上划了一道血印。

纸是包不尊的,石头明白白若娴早晚都会知道主人的下落,现在在瞒也是枉然。

石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主上,被皇上关押在皇宫的牢中了。”

白若娴顿时显得有些无力,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石头,但见石头没有一丝玩笑之意。她有些颤抖地将脚从他身上离开,她背对着石头,声音中听不出一丝情绪:“皇上,为何要囚禁主上?”

石头从地上站起来,啪打掉身上的灰尘,他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听闻,你在谦王府私下和楚谦王见了面……”石头说道这里,顿住了语气。

“那这和主人有什么关系?”听着石头一半的话,白若娴有些按捺不住,她转过身子,急忙询问道。

石头摇了摇头,站到门口,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在宴会上一曲惊人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楚定王的人!”

他三言两语的几句话,一下惊醒了梦中人。白若娴拿着匕首的手有些不稳,石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微怒地离开。

她怎么忘了,诸王私下是不可会见的。她是楚定王的人,她私见楚澜清,就相当于楚澜君本人私见了楚澜清,这在祁国是灭门的大罪……

匕首,掉落到了地上。白若娴看着窗外的风景,眼眶开始转红。她蹲在地上,将头埋在膝盖里,身体微微颤抖,时而可以听见她的哭泣声。泪眼朦胧时,白若娴看见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突然起身,朝着屋外跑去。

“石头!石头!”她在王府里四处寻找,最终,看见了在一颗大树上醉酒的石头:“石头,楚谦王也被关押了吗?”

有些醉醺醺的石头听见白若娴的话,身子不稳从树上摔了下来。他揉了揉鼻子,红通通的眼睛像是哭过了,他发着重重地鼻音说道:“楚谦王受伤了,皇上只是将他禁足在王府中。”

白若娴听闻此话,顿时瞪大眼睛。她不顾还倒在地上喝酒的石头,擦了一把还沾有泪痕的眼睛,匆忙地往府外跑去。

楚澜清虽被禁足,日子过得还一如既往的潇洒。题诗饮酒,禁足之事丝毫没有打扰到他的生活。

穆池茜抱着嗷嗷待哺的孩子,怒火地一把摔了桌上的茶杯:“楚澜清,你能不能关心关心你儿子,他可是生病了!”

楚澜清瞟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