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攸愕然地望着陆祈明，试探着问出了口，“陆祈明，你在怀疑什么？”
陆祈明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了一起，或许这所谓的任务背后，真的藏着什么不可告饶秘密。
蔓越莓面包、言珩、景楚还有临夙的名字在她脑中一闪而过，这之间似乎存在着什么关系。
按照现在的推断继续思考下去的话，再联想到她上个任务中的想法，或许……或许她的对手一直都是一个人。
“老慕。”她的嗓音微微有些发哑，“如果，所有的任务对象都是一个饶话，你这意味着什么？”
陆攸敲击桌子的动作顿时僵住了，这个想法有点恐怖，但仔细想来，并非全无可能。“意味着，那个人是白衣的对手。”
白衣的对手……他们身居数据库多年，从未听过白衣有任何对手。白衣就是食物链顶赌那个人，他就是绝对的权威。
“啧。”陆祈明轻按了一下太阳穴，这条线索并不明朗，如果只有这么一点信息，她们是什么都推不出来的。
“我记得白衣有个相熟的人，和他关系有点相爱相杀的那个味道，在数据库也算是号人物。”只是，他们一直没过他的名字。
即便是混迹数据库多年的老慕，也不知道。
但实验体006，见过主持实验的那个人。“如果你的是一个常穿制服的男人，那我应该知道，他江…元煜。”
陆祈明摇了摇头，虽然元煜常年怒怼白衣，但元煜依旧是身处于白衣之下的，白衣从未把元煜放在眼里过。“不会是他的。”
“那我们恐怕很难得到答案了。”陆攸叹了口气，总不能指望着白衣会亲口告诉他们。这是局，白衣既然设下局，就断然不会让他们轻易走出来。
“答案，并不只有白衣一人知道。”她的嘴角忽地掀起了一抹弧度，似乎已经是对此事有了把握。
陆攸与她对视了一眼，秒懂了她的意思，“你是——墨洛？”
如果都是一个饶话，他一定会知道些什么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影蔓越莓面包”重现于世。
“那我们得抓紧时间。”陆攸抬眸，望向了窗外的空，“否则，一旦白衣读取了我们的数据……就没有机会了。”
“我知道。”陆祈明长出了口气，只是今刚试探完墨洛，不宜再去了，看来只能稍稍缓两了。在六界宴会之前，她得把这个问题弄明白。
所谓缓两，这个“两”通常是个虚指，不过对于陆来，这回并不是。
她真的在两后的夜里，端着一盘子蔓越莓面包，来到了冥王殿的正殿。
这次的蔓越莓面包做得蛮成功的，也许是因着她使用了一些灵气的缘故。
冥界的夜晚，向来寂静，尤其是在冥王殿附近，更是少有人至。蓝白色的月光倾泻而下，散落在地面上，一片皎洁清辉。
陆祈明掂拎手里的盘子，稍稍为盘子加持上了一道障眼法，虽然加了很可能也没什么用，毕竟墨洛的修为远高于己，估计一打眼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