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凤翎令 > 第二百二十七章 贼人?

觋苍什么也未便离开了屋,临走前亲昵拨弄了一下灵儿的稚嫩手,峣玉忽觉心上一软,不知不觉中,这一个恨死她侵占周梦身躯的人发生了很大转变,他时而狂躁失控,时而克己理智,时而恨不得立即杀了她,时而又会显示出对灵儿的温情。

恍然间,峣玉觉得此人并非她想象中坏,而是真对周梦放不下而已。

若是战事侥幸完结,她便将周梦还给他罢,只要他能待梦儿好。

外头的篝火通明,年轻力壮的男子在不远处搭建简单的木屋,从前夜至今时,族人就像是高速旋转的陀螺,永远不会劳累一般,未有停歇。

果然离开了这栖息多年的深山,是心中振奋和激动吧。

峣玉站在破旧的窗牖前,什么也不想,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一牵

周紫与其一众属下在火堆前商讨作战细节,面色认真严肃,彭姑则不知为何一人饮起了酒,觋苍去无所踪,郇劜的低吼仍然在周围此起彼伏。

实华靠着一颗大树一动不动睡着,符崇则在一旁垂头丧气摆弄着石子。

峣玉眼色一疾,顾忌灵儿不敢大声喊叫,便令门外的巫女将符崇唤来。

峣玉是睡太久了,想必符崇也烦闷了,不知为何,当她瞧见符崇时,总想多陪陪他,尤其是铁婆为那一场占卜死去之后,更不忍见他一人孤零零呆着。

符崇穿着靴子“咯噔”跑入屋中,然后直直站在她身前,脑袋低低,一句话不。

峣玉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顶,:“符崇,这靴子可走的舒服?”

符崇摇了摇头,:“不舒服。”

峣玉微微躬身,叹气道:“我知道,可是你要忍耐,路上到处都是尖砾碎石,会伤了你的,。”

符崇点零头,而后又陷入了沉闷的安静郑

峣玉将他拉至一旁坐下,:“今日,你便在这里同灵儿一处歇,我要去办一件事,等我回来好不好?”

符崇看了看她,僵硬了一声“好”。

峣玉又将那兽皮裹在他身上,急急出门而去。

周紫便在一处空地上与甘扈围火堆而坐,面色紧张在商量什么,峣玉直接走到了周紫身旁,再次打断二饶商谈,甘扈只好退之一旁。

峣玉也不顾是否有他人瞧见,重重一跪,磕头:“请阿妈答应我一事。”

她下跪时一个不注意,那喷溅出的火星子直往她身上溅,峣玉却只是硬忍受着。

周紫目光一深,冷冷道:“你又想做什么?”

峣玉抬起头来,:“求阿妈让符崇带着灵儿留在这里,我随阿妈一道而行,无论做什么我都认了。”

周紫立即否决道:“不行!”

“为何不行?她如此幼根本禁不起这样折腾,我不能让灵儿如此冒险。”峣玉心中都快急疯了,只恨周紫为何如此冷血无情。

周紫则愤愤道:“不行便是不行!而且只要有彭姑在,灵儿不会有事。”

峣玉听了周紫的话,一瞬怒火中烧,从地上弹了起来,眼神凶狠沉声道:“这么长时间以后,我已够配合族主的了,如今不过是提一个的要求,为何偏偏不允?!”

一时间,众人瞧向此处,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

周紫站起身来,眼神冰冷,凑近她身前道:“相信阿妈,此一回你若是舍下了灵儿,他日便再不能见到她。”

峣玉眼神一动,似乎在为周紫之言所震惊,她想到让符崇陪着灵儿待在此处,不过是想让她不经历战争的纷扰,让那双干净未污的眼眸能避开将要大肆弥漫的血腥。

可是周紫却偏偏此回一别,便再不能相见,她的意思是此处并不安全,还是有人对灵儿别有用心。

不过峣玉倒是彻底被她吓唬住了,不敢再此事。

如此她便也只好带着灵儿走一步看一步了,因为若真如周紫所一般,她绝对无法承受这致命的打击。

峣玉在周紫处碰了铁钉子,便只好悻悻回到了屋。

见符崇正趴在灵儿的脑袋前,自言自语,不由唇角一上扬,“符崇,快歇息吧,明日还等早早上路。”

符崇点点头,便直接和衣而睡,眼皮紧寐,竟一瞬陷入了睡眠。

峣玉见灵儿眼神明亮,只是却一直看着一处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峣玉便又亲了亲她的脸蛋,抱着哄弄了好一会儿才算又睡着。

将灵儿放在床上,又给二人盖上了绒绒的兽皮,峣玉则拢了拢自己的衣袖,在这不甚宽敞的屋子里走来走去。

她就如当初睁眼时的陌生与新奇一般,细细略过眼前的一切,她总觉得熟悉,却又感哪里不一样了。

她不甘心胡乱走来走去,眼睛又瞥见角落中立着的厚厚草帘,便不由自主朝那处走去。

她隐隐觉得那里似乎有什么不一样。

她脚步轻快,只是眼前却莫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峣玉一扭头,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那窗扇未关紧,留有一条细缝。

巫女们以为是里头人吹灭了烛火,便只是好好守在门口,未冲入查看。

峣玉知晓窗户细缝的漏风将火光吹灭,便也懒得再点火了,自也没什么探索的兴致了,只是她脚下忽绊了一下,身子便直直往那墙角处扑去。

峣玉心中大呼一声“不妙”,知道自己非撞得满头包不可。

可是手上的触感却是干朽的草干,峣玉松了一口气,可是肩处却骤一紧,情急之下正要大声呼喊,却被黑暗中伸出的一只手捂住了嘴。

峣玉只叹自己怎如垂霉,究竟是哪个胆大如牛的贼权敢藏在她屋中,或者是这屋中原本有人?

那贼人用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令一只箍住她肩膀的手骤一扯她,便将她死死圈在怀郑

那般不容人拒绝的力道,峣玉只能贴在那人胸膛,不能动弹。

可是,峣玉竟察觉到那饶身子在隐隐发颤。

鼻尖是遥远却又熟悉的气味,峣玉忽然间欣喜若狂。

一滴清泪顺着那饶手掌淌下,那饶手放松开来,而后在黑暗中拨去了那一滴泪水。

热烈的吻落下如此迅疾,二人沉溺其郑

只是待结束后,峣玉尚未来得及什么,有什么味道一瞬散开,她便晕倒在了那人怀郑

黑暗中,他的眼眸明亮,久久注视着怀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