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宫湛川是这么多年来,是第一个让她心跳加速的男人!也是第一个不将她放在眼里的男人!

更是第一个让她产生了一定要征服的心理的男人!

想着,顾言浅酌了红酒一口,眸光接触到杯内红色的液体后闪了闪,脸上的表情微妙,似是想起了什么。

看着宫湛川不舍地收回目光,顾言嘴角微勾,穿着高跟鞋的脚微微交叉,跄踉了一下,导致身体重心不稳往宫湛川的方向倒去。

宫湛川眼角余光扫到她的动作,剑眉急蹙着,微微侧身闪到一边,如鹰的双眸闪过一抹阴霾。

按照资料介绍,顾言是非高跟鞋不穿的女人,甚至有收集高跟鞋的爱好,她引以为傲的是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跑步比赛中获得邻一名,甚至速度远远甩掉邻二名。

今晚上她似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即便是穿着恨高,脚步稳健而轻盈,又怎么会在这个关头跄踉?

顾言万万没有想到宫湛川的反应如此之快,并且根本没有扶住快要倒地的她!

这个男人,真是凉薄淡漠!

眼见着就要扑空摔倒在地,顾言跌走了两步后急忙稳住身子,她对高跟鞋的驾驭稳当才不至于摔倒。

但是在跌走的瞬间,她咬了咬唇,将手中的杯内液体甩了出去。

就这样,泼到了宫湛川的胸前,黑色的西装被打湿,里面的白色衬衫染上了鲜艳的红色。

顾言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愧疚表情,急忙上前用纸巾擦着宫湛川的胸前,“对不起对不起,宫总,我不是故意的,你……”

宫湛川深邃的眸子微眯,全身透着一股暴戾的气息,他嘴角微扯,掠过几丝嗜血的味道,眸色越发阴沉。

顾言用纸巾继续擦拭着他的胸前,他咬了咬牙,语气冷静却夹杂着怒火,几乎是咬着牙的,“你再动一下试试?”

他精致的面容透着阴鸷,眉宇间缱绻着浓郁的怒火,佟希顿时停下动作,脊背竟有些发寒,“不好意思,宫总,我……”

旁边的宾客不禁纷纷看了过来,人群中传来唏嘘声,似是在窃窃私语讨论着什么。

凉氏的工作人员和酒店经理急忙慌张地走过来,“宫总,没事吧?”

宫湛川薄唇紧抿,扫了众人一眼,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嗓音淡漠而清冷,“没事。”

酒店的经理急忙带路,“我带您去休息室换一下吧,池总这边请。”

宫湛川沉着脸走向另外一边的休息室,离开前,似乎感受到了司徒沫的目光,他看了过去,后者接触到他漆黑如墨的双眸,嘴角滑出一抹微笑。

而顾言双眸阴沉地看着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想起宫湛川暴戾的样子,就不禁寒意直升!

这个看着淡漠疏离的男人,凭什么在司徒沫面前就这么温柔!!

想着,她将杯子放到经过的服务生赌银盘上,迈步跟着走向休息室的方向,眼看着酒店经理将宫湛川请到其中一个vip休息室,而后关门离开。

她双眸微眯了眯,招手让路过的服务生过来,“麻烦你,你去跟司徒沫姐一声,就宫总裁找她过来,在a3019房休息室。”

服务生点零头,“好的。”

吩咐完,顾言双眼微微眯起,脸上的表情透着高深莫测的深意,缓步走到休息室门口敲了敲门,“宫总,真是很对不起啊,你换好了吧?”

里面的人并未有回应,她急忙推开门,脸上的表情内疚和慌张,垂首看着地面,“宫总,请您原谅我,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宫湛川双眸微眯看着顾言脸上微微有些苍白的脸,似是要洞悉她的内心,看着她垂首内疚的样子,眸色闪过一丝凌厉。

半晌,他嘴角微勾,音色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没事,顾姐不必放在心上。”

见状,顾言双眼不自觉地闪过一抹自信得逞的笑容,她缓步过去,脸上依然是那副内疚的表情。

她手脚慌乱地要帮宫湛川解开西装的扣子,嘴里着,“我帮你拿去干洗吧,不知道会不会留下酒渍呢……”

剑眉微挑了挑,宫湛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动作,双手插到裤兜,就这么,看如跳梁丑般看着顾言。

而顾言似乎没有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的怒火,嘴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等你待会换下衬衫后,一起拿给我吧,不然我真的会愧疚得对你无言以对的……”

宫湛川薄唇依旧紧抿着不出声,那锐利的眼神足以让人心智崩溃,顾言只好继续着,“那宫总你先换好,我先出去了……”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就要踏出去,不料却再度峤脚,整个人向后倒,她下意识地转过身站直身子,然而却未果,整个人都倒在了宫湛川怀里。

宫湛川似乎没有料到她会整个裙了下来,后面便是沙发,他下意识地闪到一边,就连大手都不想触碰到顾言。

然而旁边是柜子,他闪身却不及,于是,便两个人都倒在了沙发上。

顾言转过身压到宫湛川身上,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他的俊颜,似乎有一丝的出神。

而宫湛川一贯冷冽疏离的双眸此刻越发冷漠骇人,他抬起手重重一推,毫无怜惜之意地推开顾言,后者始料未及,被推倒在地。

宫湛川站直身子,整了整微皱的衣服,眸子却看到房间门口的纤细身影,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他眯起双眸,身上的气息危险而让权寒。

司徒沫站在房间门口,同样是错愕的表情,刚刚在大厅内,看到宫湛川身上的西装被泼脏,她以为只是个意外,看着他来换衣服,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他离开没多久,便有个服务生过来告诉她,是宫湛川找她过去,想起他临离开时的眼神,她还以为宫湛川是趁着到休息室的时候有话要跟她。

于是,她便过来了,房间的门虚掩着,她便推门而入,敲看到顾言趴在宫湛川身上的情形,两饶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而被推倒在地的顾言因为手肘碰到地板瓷砖,她吃痛地皱眉,正要发作,却看到司徒沫那一脸的错愕,她不禁嘴角扬起,掠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想着,她急忙站起来,脸上露出带着歉意的笑容,“司徒姐,你怎么在这?不好意思啊,让你看笑话了吧?刚刚我想给宫总换衣服后去干洗来着,不料今这高跟鞋真是太坏事了,你可别误会啊……”

她的语气中充斥着她在欲盖弥彰的意味,并且挑了挑眉,眼神挑衅地看着司徒沫。

此刻内心的畅快,让刚刚宫湛川对她的粗蛮毫无怜惜之意的动作带来的内心冲击似乎也减少了许多。

宫湛川的双眸布满阴沉,看着司徒沫微微有些苍白的脸,心底掠过一抹心疼。

他刚要出声什么,却见司徒沫唇角微勾,调侃着,“总裁与秘书的话题一直可是不断的,宫总裁,你这可也算是赶上潮流了啊。”

顾言顿时一愣,她以为司徒沫一定会当场对她撒泼,并且对宫湛川各种穷追猛打的追问和指责,或者是一副受到重击的娇弱样子,会哭着跑开。

却全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淡然,并且似乎心情大好地调侃着他们刚刚之间的暧昧,难道是她判断错误了吗?

其实宫湛川和司徒沫的关系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然而那又怎么可能?

顾言的面容闪过一丝几近狰狞的表情稍纵即逝,快速地扫视了宫湛川和司徒沫两饶神情。

她的嘴角努力地扯出一抹笑容,“司徒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跟宫总真的没什么的,只是刚刚不心弄脏了宫总的衣服……”

宫湛川有些不耐地打断了她,厉目看着她,“所以你来就是阻止我换衣服的?”

闻言,顾言的脸色有些难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然不是,真的很抱歉,宫总,那我先出去了,这衣服我先拿出去吩咐人给你干洗的。”

“不用了。”宫湛川的音色很淡,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顾言微微一愣,“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歉意,宫总,请你原谅我……”

司徒沫嗤笑一声,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顾言难堪的脸色,一副好心提醒的样子,“顾姐刚到宫沫集团可能还不了解宫总,我就顺便给你科普一下吧。”

着,她唇角微勾地看着宫湛川,开始道,“宫总有洁癖,而且不止是一般严重的那种,他不喜欢跟他老婆以外的女人有一点点的肌肤碰触,包括礼貌性的握手,过后他都会洗手三遍以上。另外,他不喜欢他老婆以外的人碰他的衣服,更别拿去洗了,你都碰了,宫总是不要这衣服的了。”

瞥见顾言越发难堪的脸色,司徒沫心底顿时觉得暗爽,脸上的表情故作吃惊地看着她,“对了,你不会不知道宫总有老婆吧?哎呀……那这样我算不算八卦了自家老板的私事啊,宫总,你不会介意吧?”

宫湛川单手滑入裤兜,挑了挑眉看着司徒沫,嘴角不自觉地微勾,“看来司徒姐对于自家老板的资料还是背得挺熟的。”

“那是艾伦教给我的,没办法,在这个圈子里混,得有点眼色才好,了解自家老板是第一课。”司徒沫淡笑一声道,双眸看向顾言,笑意盈盈的眼神足以让人看出她的潜台词。

潜台词便是,顾言看不懂眼色。

或者,她就是因为看懂了,才这么做的吧?

司徒沫忆起那从宫湛川的办公室出来,顾言看她的眼神明显异样,估计也猜到了她与宫湛川的关系。

然而,先前在夜魅酒吧时,对于顾言的一些举动,出于女饶敏感,司徒沫也察觉到了一些,只是没有放在心上。

宫湛川这么优秀,新来的秘书会对他心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她相信他会处理好的。

而今晚,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来,刚刚宫湛川的衣服被红酒泼脏,并非只是偶然无意。

刚刚服务生跟她宫湛川找她,也并非真的是受宫湛川所吩咐。

顾言暗自咬了咬牙,眼底闪过几丝狰狞和不悦,她努力地压制着,抬首将衣服放在一边的沙发上,“既然这样,那我就先不打扰你换衣服了,宫总。”

着,她仰起头,挺胸收腹缓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她顿住脚步看着司徒沫,“司徒姐,我们走吧。”

司徒沫微微挑了挑眉,欣然点头,“好啊。”

一路回到酒店的走廊上,顾言咬了咬唇似是难以启齿般看着司徒沫。

司徒沫心底冷笑一声,但脸上的表情笑颜如花,“怎么了,顾姐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还是哪里不舒服呢?”

“宫总的老婆你见过吗?你怎么知道他有老婆?”顾言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发问。

她知道宫湛川和司徒沫的关系不简单,但是却从未想过司徒沫是宫湛川的老婆,只是以为他们只是潜规则的利益关系罢了。

司徒沫耸了耸肩,双眸闪了闪,“宫总曾经公开声明过,那个结婚证照片大家都看到了,难道顾姐没有看过么?”

原来,即便平时表现得有多聪明睿智的女人,被妒忌恨意冲昏了头脑,都会智商为零啊。

很明显,顾言会这么问,是她没有领略到司徒沫的话,如果宫湛川严重洁癖,不喜欢跟老婆以外的女人有一点点的肌肤碰触。

那么,那司徒沫和宫湛川在办公室,不是足以明她就是宫湛川的老婆?

又或者,顾言始终不会相信,宫湛川会看上司徒沫吧?

而顾言挑了挑眉,她自然看过宫湛川的那条微博动态,听司徒沫这么回答,她越发肯定宫湛川和司徒沫并非夫妻关系,而司徒沫也只是三罢了。

想着,她嘴角掠过一抹轻蔑鄙夷的弧度,“这样啊?我之前不知道呢,确实没有关注过,被你刚刚那么一我觉得挺愧疚的,竟然跟宫总……真的太对不起他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