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元意味深长哼笑一声:“心地不好你也就不会在这里了。”
陆锦依:“……”
她被噎得半死:“是啊,还真要谢谢你的好心了。”
“不用谢,就当积德了。”伍元无所谓道。
陆锦依:“……”这真聊不下去了。
伍元余光瞟了她一眼,见她一脸无语加生无可恋的样子,嘴角不觉的挑了挑。
好在两人话,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得很快,这会已经看到城镇了。
伍元找了一家比较便夷客栈,本来是打算要两间房,不过陆锦依坚持要一间房。
还美其名曰要省钱。
掌柜的只当他两是对夫妻,便没觉得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个未婚女子了。”伍元咬牙低声道。
“没事,我相信你不会对我乱来的,不过你要打地铺。”
伍元:“……”
看到对方那被话噎住的样子,陆锦依笑眯眯,突然觉得通身舒爽。
“你名声还要不要了?”伍元继续咬牙切齿。
“那东西随便,又不能吃,还不如省点钱过活。”
伍元;“……你倒是会勤俭持家。”
听出他话中的嘲讽,陆锦依笑呵呵:“是呢,要不我嫁给你得了,给你持家。”
伍元嘴角一挑,冷笑一声,正想嘲回去,柜台边的掌柜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两位客官,可是商量好了?”
“就一间吧,送点茶水来。”陆锦依直接掏出荷包,倒了五十个铜板给掌柜,这两百文钱还是总时杨澜偷偷给她塞兜里的。
接着转头对着一脸无语的伍元道:“我付的钱,我了算。”
伍元斜睨她一眼,扯了扯嘴角,哼笑:“你都不在意了,我更无所谓,以后别后悔便是。”着拎着包裹跟着掌柜走。
陆锦依撇嘴也跟了上去。
她早年走南闯北,经常回Z国上山下海寻找各种食材,别和个男人睡一屋,就是大通铺都一起睡过。
至于名声这东西,她还真特别不在意,打就和外国子打架,女霸王的名号也不是无端端来的,那时候名声可差了。
两人被领进房间,陆锦依一进去就直皱眉,实在是房间条件太差了。
空空荡荡的房间估计也就10平方左右,角落一张床。
是床,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块木板放上去,连床单都没铺上,另一边放着一张简陋的桌子和一把椅子,旁边放个架子,上边是脸盆和布巾,另一边是一个矮柜。
把桌子挪一挪,勉强能在地上睡一人。
“被子床单都在柜子里,茶水稍后就送来,那先不打扰两位休息了。”掌柜完就要走。
陆锦依忙叫住他:“掌柜,等下,能不能多拿套床褥过来?”
“哦,可以,不过一套要加20文。”
“什么?20文?这么贵,一个房间不才50文么?”陆锦依瞪大眼睛。
伍元抿嘴,要笑不笑的样子。
掌柜的抖抖胡子,道:“是啊,一个房间床是主要的,占了一半,一套床褥相当于一个床位,20文已经算便宜了。”
“胡扯,那这样的话,我们还不如要两间房。”
“那你们也可以再多添一间房啊。”
“那不行,怎么能为多一套床褥开一间房,掌柜你挺黑的啊。”
“嘿,我这位夫人……”
“屁个夫人,本姑娘还未婚。”
“呃。”
伍元以拳抵唇,抑住笑声。
“好吧,这位姑娘,本店的规矩就是这样,明码标价,我敢这镇上没有比本店更实惠的了。”
“实惠?这是什么笑话,一床被褥只是用一晚就20文,都能买一套新的,我还可以用好几年呢,你们这根本就是黑店吧。”
“嘿,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本店诚信经营,童叟无欺。”
“呵呵,鬼才信。”
掌柜被她气得胡子直抖,吸了口气,转身走出:“既然姑娘不满意,那本店也做不起您的生意,还请另寻他处吧。”
陆锦依:“……”
站在门外,看着客栈大门当面关上,陆锦依沉默了半晌,转头看伍元。
伍元拎着两个包袱放回马车,也无奈看她。
对视几秒,陆锦依慢慢挪了过去,问:“现在怎么办?”
四周黑漆漆的,刚刚闹腾时已经黑了,现在到处都大门紧闭,只能隐约从里边窗户透出一些光亮。
“你呢?”伍元凉凉看她,道:“还闹不闹了?”
陆锦依憋气,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我哪闹了,还不是为了给你省钱,你看你做一工才80文,都不够住一晚。”
伍元闻言微愣,看她一脸委屈郁闷的样子,最终只得无奈叹息:“先上车吧,这个时候估计都打烊了,只能去义庄。”
“义庄?”她脸色微变:“是那些停放那什么的地方?”
“对,不过并不常会停放遗体,大部分时候还是空着的,希望我们运气好一些。”伍元着,见她皱着眉有些纠结,便道:“若是不去,就只能在马车上睡觉了。”
“……走吧。”陆锦依叹气,有气无力的爬上马车。
马车走没一会就到了义庄。
陆锦依看着面前的宅子,倒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看着就是普通的民宅。
伍元上前敲门,很快一个老人就提着灯笼打开门。
伍元明了情况,老人收了钱,就带他们进去。
陆锦依想什么,但想到之前的遭遇,最终还是把话给咽下了。
等进了房间,她才道:“怎么义庄也要收钱啊。”虽然只收10文钱,不过她一直以为义庄是免费的。
“一般是不用收钱,不过守门的人也需要赚一些外快。”
“哦,就是私下收钱咯。”陆锦依点点头。
伍元抖抖被子,上边有一层灰。
这里的条件比刚刚的还差,差别只是这里床比较多。
陆锦依被呛得咳嗽了两声,捂着鼻子:“这被子还能盖吗?不会都是跳蚤吧。”
伍元拎着被子无奈看她:“忍一忍还是可以的。”
陆锦依扁嘴,她觉得自己挺不讲究的,但是现在才发现似乎还是挺讲究。
她不怕简陋,就怕脏。
而且这些被子都不知道是不是盖过死人。
想到这里,她不觉抱着双臂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