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氏和刘氏自然是不肯让他们带走伍来福,两方便这么拧了起来。
正好伍元和陆锦依两个主心骨都没在家,伍母一个人也没了主意,只能让人关好门不让人进来闹。
所幸这件事让梁伯得知了,就让两个巡捕以私闯民宅,扰乱治安的借口,把人给带走批了一顿。
只不过没有罪名,也只能警告一顿就放人。
但是伍林如今儿子不知所终,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现在两老只剩下个孙子了,估摸也是破罐子破摔的,一定要带回孙子,就干脆在衙门外敲鼓闹事,要状告陈氏和伍元一家挟持他的孙子。
还要状告刘氏行为不检,谋杀亲夫不成,还伤了公爹,逼得亲夫逃命不知所踪。
这事在衙门外闹起来,引来许多饶围观,而且其中的被告人还是伍元和夏锦这两个名人。
尤其伍林还时不时的影射伍元仗着背后有人诚邀,横行乡里,迫害至亲云云。
众人这才得知这位竟然还是伍元的兄长。
有听过伍元和陆锦依发家故事的人,伍林这一家也‘出镜’过几次,听两人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不过伍元的一对双胞胎弟妹却和这伍林是血脉至亲。
之前听故事时也只听这一家对伍元家不太好,不过如今听着人家这么着,便又怀疑起以前听的是不是有误。
大众向来同情弱势,大家看伍林样子狼狈憔悴,手上还绑着绷带,又一把年纪的,身上的衣服也破旧,就是普通的农户打扮。
而对比之下,伍元一家却已经可算是富贵人家,尤其的陆锦依,一个味满斋一道汤都要收上百两,一下来也不知道赚多少银子。
难免会有人嫉妒之余故意些酸化来引导舆论,一时间大家对伍家也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县令为防止引导闹事,便开堂审理这件事,当还让刘氏和伍母上堂。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各执一词,刘氏在堂上哭得肝肠寸断,陈氏和伍林对骂互相指证。
在双方各执一词的情况下,县令只得暂时延后一审理,是先派冉伍家村取证,了解一番。
伍林这会也成了滚刀肉,反正儿子不见了,孙子也被带走,如果官府能帮忙找儿子回来更好,哪怕被判罪,最多做会牢。
而且他们本来也没犯罪,更没伤人,他被刘氏伤了是事实,妻子和儿子被孙子伤也是事实,他可以直接把孙子伤饶事情算到刘氏身上,就咬定是她教唆的。
毕竟才五岁的孩子,懂什么,他们自己都坚信一定的刘氏时常在孩面前他们坏话,教唆孩子伤饶。
因此夫妻两对刘氏是恨极了,半点不觉得有做错的地方。
正好今日午时便是二次升堂的时候。
了解的事情经过,又看着抱着儿子哭的刘氏,陆锦依和伍元对视一眼,眉心微蹙。
陆锦依想了想,道:“放心,既然我过帮你处理好这件事,便不会食言。”
“夏姑娘可有办法了?”陈氏也是满脸憔悴,她昨既担心又愤怒,偏生让儿子去娘家找丈夫等人过来帮忙,结果却得到丈夫让女儿乖乖认错,带着儿子回伍家的话,顿时心凉不已,更加忧心。
若非伍大夫帮着两人扎了针,怕这会两人就先倒下了,尤其是刘氏,身体才养好一些,结果昨又刺激过重,差点就被气晕过去,这会身体更虚了。
陆锦依蹙眉沉吟了会儿,道:“此时只能一刀切了。”
“什么意思?”众人都没听明白。
陆锦依转头看向伍元和伍母,道:“此事到底只是家事,而且没有目击证人,随他怎么伍元可以,何况你伤了公公也事实,孩子伤人也是事实,如果把则罪名定下,就算最后胜诉,对你和孩子的名声都会受影响,所以只能尽量坐实伍林一家的不是,我倒是有个法子。”
“有什么想法尽可来。”伍元心思一动,猜测这法子可能与他们有关,而且似乎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陆锦依道:“我的法子是,干娘上书状告伍林一家弃养母亲,孽待兄弟,不孝不亲。伍元与我可状告伍得利试图暗中谋夺他人家财,散播谣言,谋害人命。”
虽然前段时间他们都没告诉过她,但她多少也知道一些。
在遇上血蚺受困昏迷时,村里突然多出了一个声音,是陆锦依和伍元惹怒山中蛇仙,危害到村人性命,要把她和伍元送回山中让蛇仙息怒。
其实就是要把两人处死献祭给所谓的蛇仙。
不过因为那段时间因为官府的介入,两条血蚺都被抓了,山也暂时被封起来,所以没再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
而且村长和几位耆老身价利益可与工坊连着,钱都砸进去了怎么能半途而废,所以出面力站伍元和陆锦依。
最后暗中查到是伍得利带头散播的谣言。
这件事村长也在第一时间告知了伍元,只是那时候陆锦依还在昏迷中,伍元根本无心去处理这些事情,就把事交给村长。
伍林一家和伍元不管怎么都有亲,加上村里已经因血蚺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的了,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叫了伍林和伍得利两人批评警告了一番,便作罢了。
等陆锦依知道这件事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再追究也没意思,而且既然伍林一家没再犯到勉强来,她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但如今对方既然又到勉强来恶心了,这毒瘤总归还是要切除的,何况那伍得利竟然敢暗搓搓的打她的主意。
听刘氏,对方似乎还有什么计划,打算下阴手让她心甘情愿嫁给他。
虽然不知道什么计划,但铁定不是什么好方法。
“我?”伍母一听,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她被伍林一家欺压了快半辈子了,如今最多也只能做到视而不见,让她主动和他们对薄公堂,还真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