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闹,等会就给你们做好吃的。”从下车进伍家,陆锦依怀里抱着阿灰,脚边还有时不时叫着转来转去的阿蓝,简直无奈死了。
十六要帮忙后,就走了,这两只就先跟着陆锦依照料者,只是今从早到现在事情一堆,她都没时间做饭,这两只自然没有专属饭吃了。
之前陆锦依出院门的时候它们还有十六哄着勉强吃别的食物,如今陆锦依回来,又没十六在身边,两只不直接闹事就不错了,早上梁妈做的早饭都不吃,就饿着肚子等陆锦依做。
陆锦依几乎是跑回厨房的,一进去就把灰放下,先拉着梁妈几人开始做饭菜,这会不止这两只饿了,大人们也都饥肠辘辘的。
伍元本还让梁妈她们随便准备点就行了,不过陆锦依还要准备明的食物,便干脆一起做了。
伍林和刘氏两人被村人先送到医馆,还是伍元给了村长点钱让他们帮着处理的,他本也不想管这两饶事了,不过陆锦依有些东西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尤其现在他们手上都有一摊子事情,被多少双眼睛盯着,省得落人口舌。
以前她也不喜欢做这些东西,只是如今算是被打磨得越发圆滑了,让她有些想念以前。
那时候前有老爷子护着,她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行,景泰楼还轮不到她去烦恼。
后来接手了景泰楼,有义兄在暗中帮着,她基本也不用怎么管,就只需要负责景泰楼的菜品就行了。
如今算是白手起家,一切都要靠自己,尤其在这样陌生的时空,陌生的时代,必须要步步为营,心翼翼,以免被抓住辫子。
一开始她只是一个饶时候倒觉得很光棍,反正大不了就再死一次,又不是没死过。
可如今手底下那么多人,还有重要的亲人,牵一发就动全身,顾忌自然也多起来。
等所有事情都准备好,吃完饭,已经是午后了。
陆锦依洗漱完,略作休息后边去找伍大夫。
她手上还拎着两个酒坛子。
伍大夫最近因为要照看伍来福,也暂时住在伍家,这会正在院子里检查药草,抬头见她来,有些诧异,不过在看到她手上熟悉的酒坛子后,顿时就喜笑颜开了。
“夏姑娘来了,请坐。”
见他眼睛盯着酒坛子,陆锦依不由失笑,把两个酒坛子放到桌子上,道:“近来劳烦伍大夫了,都没有好好同您道谢过,敬意,还请莫要嫌弃。”
“诶,此事本就与你们无关,不过你这礼可就厚着脸皮收下了,是什么酒?”
陆锦依爱酿各种果酒,之前听收了不少各类果子,这会也猜不出是什么酒。
“现在各类酒还没能成呢,伍大夫可要失望了,不是什么酒,而是我自腌的酸笋和豆瓣酱。”
伍大夫一听,倒也没失望,反而来了兴趣,立刻拿过来打开,正好是酸笋那坛子,顿时一股酸味飘出来。
这味道也不是很酸,还带着笋特有的清香和鲜味。
他捻起一条放进嘴里咬一口,顿时咸鲜辣酸满口,刺激得胃口大开,而且酸笋口感非常的清脆爽口,很是好吃,适合当下酒菜,也适合拿来配主食吃。
才一口他就爱上了,顿时又打开第二罐,里边是黑乎乎的酱,但味道也非常好闻,用酸笋沾零在舌头上点了下,顿时就点头,这味道他也喜欢,拌饭炒菜应该都不错。
“怎么样,伍大夫,还对胃口吗?”陆锦依笑道。
“哈哈,夏姑娘出手的东西,从来都不会叫人失望的,那就多谢了。”伍大夫满意的盖上盖子,宝贝似的拍拍两个坛子。
陆锦依笑了笑,扫了桌子上那些药草一眼,便道:“其实今来,也有件事想与伍大夫商量一下。”
“哦,什么事,是伍来福的事情?”伍大夫道。
“不是,其实是与那位李先生同一件事。”陆锦依道。
伍大夫闻言,面上表情顿时就淡了下来,道:“他找上你了?”
“不是他。”陆锦依摇摇头。
其实这件事她也是昨才知道。
昨十六主动提出要帮忙找人,不过其实有条件,就是让她想办法劝伍大夫帮着去医治一个人。
她这才知道原来之前跟着伍大夫那位称他为师兄的李先生和十六认识的,而且是为了请伍大夫出面帮忙救治一个人。
这个人应该都是两人认识的,而且挺重要,陆锦依询问了下难度,得知只需要伍大夫做最后一道施针工序,而且确定他可以完成,即便不完成也不会有任何事情,在和伍元商量后,便答应来试试。
如果伍大夫不答应,他们也不会强求,十六也应了。
所以她今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此时是十六提出来的,他一位友人与我有恩,所以我便自请做客了,若伍大夫着实不愿提及,那我便也不再提及此时,为我的冒犯致歉,只是可否告知一下理由呢?”
伍大夫眼神复杂的看了眼陆锦依,倒也没什么怪罪,刚刚的确有些不悦,不过也不是针对陆锦依。
他闻言,长叹了口气,道:“此事我也并非不愿,只是有苦衷。”
他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这些年来心境也宽了许多,当年一些旧怨早就烟消云散,只是这件事却是不好答应。
陆锦依一听,心下一动,便道:“能吗?若是不能,也没事。”
伍大夫摆摆手,叹道:“我与李祥凤虽是同门师兄弟,但他是我师父的亲子,可当年师父却把李家传承的绝学传给了我,因此师兄弟多有误会,后来师父去世,我两……总之之后我在师傅灵堂发过世,不会再用那套针法。”
陆锦依闻言,沉默了。
古人都很重誓言,尤其是在师父灵堂发誓,这还真有点难办。
随后又觉得有些无语,听他断断续续着,但她基本已经能猜到整件事了,估摸也是李祥风自个作的,得,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陆锦依便只能先等着十六回来,把这件事告诉他,让李祥风自己想办法来劝了,不过好在已经有个口子了,只要解决这个口子就行了。
其实应该也不难,想来当年伍大夫发誓恐怕也是做给李祥风看的,只要他能主动解开这个结,应该就能皆大欢喜。
至于到底要治谁,她却是不知道,也没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