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个简单聊了会话,便睡下了。
不过这是两融一次同床共枕。
原本伍元还是如以前一般要在床下打地铺,但被陆锦依给否了,然后两人就各自盖着一条被子,互相侧身背对着睡觉,伍元睡在外侧,陆锦依面对着墙壁睡在里侧。
一开始倒真有些尴尬,但今爬山着实累着了,所以没一会陆锦依就沉入梦香。
等她睡稳了后,伍元才翻过身,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明亮,带着满足和喜悦,然后闭上眼睛,没一会也睡着了。
但到半夜万俱寂的时候,原本沉睡的伍元却突然猛的睁开眼睛。
一双漆黑的墨色眼瞳在夜色中闪烁着幽幽的光芒,深邃得如无底的黑洞,带着一股令人不觉遍体发寒的冷意,眼底完全没有一丝睡意。
不过冷意很快在看到旁边的侧颜时慢慢消散。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锦依已经改成了平躺,一只手放在枕头边,眉峰舒展,睡得很沉。
伍元看着睡在身旁的人,愣了好一会后,清冷如玉的眼中浮起了复杂的情绪,似有些许的恼意,或者嫉妒更为准确,但又似有心愿得成的期待,还有些许的急迫与无奈,不过最后都化为了柔色。
他原本锋锐如刀的眉眼温柔了下来,伸出手,心翼翼的握住她放在枕头边的手,眼中满是浓浓的眷恋,似跨过了时光与遥远的光年,终于与心爱的那个人在一起。
“阿锦……”夜中,低沉的嗓音轻轻响起,带着似压制不住的情感,反复隔着时空,在呼唤远去的恋人。
而此刻的陆锦依,却身处熟悉的梦境中,这个梦,已经是做邻二次了,或者不仅仅只是个梦,因为那都是曾经发生过了。
‘阿锦,你不要任性!’
‘我真的没有任性,大哥,你如果不愿意帮我,那就请你不要插手好吗?’
‘你还你没有任性,你这样算什么,把自己的幸福随意葬送?’
‘哪有那么严重,而且我也不是随便抓个男人就嫁,自然会找适合一些的,至于感情,不是日久可以生情吗?不定正好就找到了幸福?’
‘你这是拿你的未来当赌注!’
‘人生不就是一忱赌?谁能知道下一步怎么样,反正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未来如何,我只想让老头子能走得安详。’
‘你以为你这样随便对待自己的婚姻,老爷子就能走得心安,你这是想让他死不瞑目!’
‘弗莱德·莱恩!’
‘……对不起,但是阿锦,我希望你能先冷静冷静。’
‘我很冷静,我过这件事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算了,也不需要你帮,我自己来。’
‘等等,站住!’
‘放开,大哥,别逼我和你翻脸,我不希望我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好,如果你一定要找,那不如选我。’
‘……什么?’
‘反正你只想让老爷子走得安心,现在去浪费时间找陌生的人,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还能好好配合你,我无疑是最适合的。’
‘你!你走开,莱恩,难道我在你眼里就真是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姑娘吗?我了我是真心想要找人结婚,不是为了糊弄老头子,你这算什么?’
‘我……’
‘够了,我觉得最近我们不适合再见面,我希望你不要再来干涉我了,如果真的想要与我绝交的话,你可以试试。’
第二,陆锦依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
她坐起身,抬手揉了揉眉心,昨晚的梦还有些印象,但毕竟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所以即便梦已经有些模糊了,她还是清楚的记得发生什么事情。
那是她唯一一次和大哥吵得最凶的一次,以至于到她死之前,她与大哥还处于冷战之郑
也不知道为什么又做了这个梦,难道是因为和伍元确定了关系?
随后她又叹了口气。
其实她也有些愧疚,当年两人闹得不欢而散,之后老爷子病情恶化,她根本没时间去实施那个计划,只是后来老爷子去世,她就直接回国,一方面是缅怀老爷子,一方面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莱恩。
因为之后她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当时的确是脑子发热了,太过冲动。
只是她一向心高气傲的,那时候也有些拉不下面子,当然也是不知道怎么道歉。
所以在接到厨皇大赛的邀请时便正好想借这个机会回去修复一下感情,可惜没想到会丢了命,来到这个世界。
她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如今终于找到了幸福,却不能告诉大哥。
她正坐在床上发呆,伍元便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醒了,正好来用早饭。”见她还坐在床上,伍元以为她刚醒,便笑道,一边把食盒放到桌子上,把里边的早饭拿出来。
早饭是一碗白粥,还有一碟子酱油豆腐,一碟子腌菜。
闻着酸酸辣辣的味道,肚子不由也叫了起来。
陆锦依顿时觉得饥饿,便甩甩头,不再去想那些事情,掀开被子就去洗漱,然后开始吃饭。
另一个时空,合金密封的方便里,仪器发出嘀嘀嘀的声音。
这声音正是从屋内的中心发出的,那里摆着两台类似休眠舱的东西。
其中一台休眠舱上一个按钮发出了红色光芒。
不消片刻,光芒黯淡下来,接着周围蓝色的光芒也都黯了,随后休眠舱的舱门被打开,一个黑发黑眸,全身赤着的男人从透明色的液体中坐了起来。
清冷的眸子下意识扫了眼四周,随后起身,跨出休眠舱。
不过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到另一边的休眠舱,从透明窗里看向里边。
透明窗正对着是一张脸,也只能看到这张脸。
里边是一个女人,同样也沉浮在透明的液体中,闭着双眼,似乎沉睡着。
如果陆锦依在这里,就能认出,里边的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不对,应该和她没死之前一样。
男人抬手轻轻的在玻璃上划拉了几下,似乎在隔着玻璃抚摸女饶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