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厉薇薇哭诉了一通，把章惠和王诺的话复述给宋如意听。
“景蓝去参加那档节目，一定是因为顾芷，他们之间绝对有说不清的关系，哥他不听我的，你一定要和他说。”
宋如意神情淡定，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章惠和王诺莫名其妙说这些，她们两家和厉家走的不算近，平常来往也少，和厉薇薇更称不上朋友，未免操心太多了。
“上次景蓝录制节目，就是王诺发给我的照片，幸亏了有她帮我监督，否则我就蒙在鼓里了。”
“什么？”宋如意截住了她的话，“是王诺告诉你的？”
厉薇薇点头，“对啊。”
“我就说她怎么这么好心，你被人利用了，她才不是真的帮你，她是为了她自己！”
顾芷和王诺参加了同一档节目，这事宋如意是知道的。
虽然她看不上顾芷，但也不能容忍别人挑起他们厉家内部的矛盾。
“妈，什么利用？她说的明明都是事实！”
“添油加醋的事实也算事实吗？这个王诺心眼太多了，你不要信她的。”
话说回来，如果不是王诺添油加醋报信，厉薇薇也不至于割腕，这笔账，宋如意正愁没人算呢。
…
“幸亏您当时留了诊断的证据，否则口说无凭，外界一定没人相信。”
接到这个电话时，顾芷的路人缘已经有所逆转。
她买了几个营销号发布她上次录制节目崴脚的消息，说明她当时是硬撑着上台才导致的发挥失常。
节目组的导演转了相关微博，评论道，“加油，星星一定是会发光的。”
接着，何梦和其他几个选手也纷纷转发，有了他们的站队，基本没有怀疑可信度，都感慨起了顾芷的坚强。
“顾部长，你真的崴脚了啊，你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你现在没事了吧？”
同事们也是看了热搜才知道，匆忙跑去办公室慰问她。
顾芷笑着说，“都过去多久了，现在当然没事了。”
“你也太能忍了吧，换成我早就痛死了，哪还能坚持完表演，你绝对是这档节目实至名归的选手！”
“我不管网上那些人带的节奏，这次你必须还得是人气第一，谁都不能抢走你的位置！”
听着大家的吹捧，顾芷有些不好意思，“行了，你们都别夸我了，我对自己的水平有数。”
下班后，顾芷直奔厉氏集团，想要把喜悦的心情第一时间给厉南风分享。
江源在公司大厅撞上她，两人并行进了电梯。
“厉总有个跨国会议，需要您先在休息室等一会儿。”
“好。”
顾芷习惯了厉南风忙碌的工作节奏，急切的心被迫平静了几分。
过了半个多小时，她才去厉南风的办公室。
隔着窗户看到他坐在办公椅上，松了松领带，应该结束了。
顾芷正要推门进去，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扭头看到是投资节目的王总，她主动和对方打招呼，“王总，您怎么来了？”
“厉夫人，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您最近好吗？”
“挺好的。”
寒暄了几句，顾芷看出他是要找厉南风的，便善解人意地说，“您先和南风谈事吧，我去休息室等你们。”
“没关系，也不是商业机密，你一起来吧。”
顾芷跟着王总一起走了进去，对上厉南风严肃的目光，她预感不妙。
办公室的氛围也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厉总，不好意思，我过来晚了。”
“没关系，坐吧。”厉南风没有起身，他掐掉手里的烟，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
顾芷有些看不明白，她一直觉得王总和厉南风商业地位差不多，那次应酬上厉南风对他也是尊敬客气的，怎么换成在厉南风的办公室，他就变局促了呢。
她没讲话，找到茶杯在的位置，给他们泡了一壶新鲜的热茶。
“谢谢厉夫人。”
王总对顾芷也十分客套，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和他近两百斤的身材一点不匹配。
顾芷在边上坐下，听见厉南风说，“如果王总找我求情，那我想没有必要，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们不用耽误彼此的时间。”
“厉总，您先听我解释几句，不过是一档节目而已，我们这边愿意妥协，把诺诺再留几期，等她混完脸熟就安排她退赛，现在退太仓促了，可能会影响到节目的节奏。”
“呵，是吗？”厉南风嗤笑了一声，“话不是这么说的吧，那档节目我看了，说实话，我不觉得王诺有留下的必要。”
原本就是靠关系安排进去的自家人，不用半点努力就能保送到最后的存在，就算离开也只会影响资本而已。
没想到厉南风如此直白，王总顿了顿，把视线转移到顾芷身上。
“厉夫人，我在这为诺诺给您道个歉，她那个孩子不懂事，被我们给惯坏了，但她心眼不坏，过去的事，你大发慈悲就别和她计较了。”
顾芷闻言眼皮一跳，心眼不坏？怕是只有王家人会这么说。
就王诺对她使的手段，随便提一件都能让王总哑口无言，但顾芷记着他给自己开的参加节目的后门，也不想借着厉夫人的光环质问他。
“过去的我都忘了。”顾芷轻飘飘道，“大概我记性不好吧。”
虽然厌恶王诺和章惠，但用厉南风的特权逼他们退赛，顾芷打从心里是不赞同的。
“厉夫人真是大度，改天有空我一定请你吃饭，你可千万要去。”
“行，王总的邀请，我怎么会不到场呢。”
被晾在一边的厉南风，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眉头拧得更紧。
王总显然是想要找顾芷求情，保住王诺的比赛资格，而顾芷又确实和他想法不一致，估计以为自己是为了她才这么做。
事实上，厉南风动用这么大的力度，搞到王总亲自来厉氏集团，是因为宋如意的要求。
几个小时前，宋如意来公司找他。
“南风，你知道和顾芷一起参加节目的，有一个叫王诺的人吗？她居然利用你妹妹，必须得要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