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你......”
叶落暮大概也没有想到，苏淼会这么不留半点情面的拆穿她。
一时语塞，不知道反驳些什么话。
她本来就是理亏的那一方，这些不干净的暗地里勾当被说了出来。
抬起手指着她的指尖都有些颤，话里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周围人的声音也顿时就变了。
窸窸窣窣那般数落的声音，落在了她的身上。
“真看不出来这小姑娘是这样的人啊，活该啊。”
“是啊是啊，自己坏心眼，还装可怜。”
“就是啊，也太过分了吧。”
......
还是方才的那一堆人，如今却一改说辞，帮着苏淼说话。
像是忿忿不平的路人，却全然像是忘记了自己方才那副抵制苏淼的样子。
她有些蔑笑了一声，脸色挑起一分轻蔑不屑。
这些人，不正是当代网上那些键盘侠的写照吗？
前一秒是这个样的说辞，后一秒就立马改变了阵营。
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苏淼笑着摇了摇头，她笑叶落暮没有认清现实，还自以为自己可以操控这些人的言语。
可是现在这样的时代上，别人说的那些话。
无论好听与否，都是控制不住的。
就算有天大的势力，也没有办法一手遮天。
谁也没有那个能力。
她回了回神，实在是不想继续和这女人纠缠下去。
淡淡开口催促着，“阿星我们进去吧，别管她了。”
说罢，迈起步子离开了叶落暮的视线。
“苏淼！苏淼......”
任凭她在背后不知所措的叫喊，自己也还是没有回头。
_
“啧，果然是爱情是女人妒忌变成疯子啊。
没想到叶落暮这样的人，当初是何等的天之娇女，没想到现在也变成了这副样子。”
走在入剧场的长廊间，程执鑫也不得一撇嘴。
当初陆瑾燃能喜欢上叶落暮，也是因为她明艳靓丽。
像是天边星月，让人移不开眼。
不得不说，曾经在振川一中的叶落暮，的确无人能及。
可惜好景不长，偏偏要攀炎附势，弄得这么个下场。
想着也不禁“啧啧”几声。
当初陆瑾燃解决掉了那个富家子弟后，虽说没对她动手。
但自然振川一中也是留不得她了。
后来，离开了振川一中，听说叶落暮也就不再读书了。
常常能在不少纸乱金迷的酒店里见着她的身影。
那时程执鑫还说呢，陆瑾燃就这么毁了一个一中的校花。
虽说只是笑言调侃，但那女人又何尝不是险些毁了陆瑾燃。
倘若不是苏淼的出现让他迷途知返。
现如今的陆瑾燃，会是何等堕落的样子，程执鑫实在是想也不要敢想。
大致是提及了叶落暮在高中的事情。
莫星生怕苏淼听着不高兴，暗地里不着痕迹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把嘴给闭上。
目光与他交锋，轻声一句，“你不说话会死吗？好死不死提什么阿淼高中的事情啊！”
谁不知道高中那段日子的事情，于苏淼和陆瑾燃而言，都是龙之逆鳞。
两人在那几年过得都不好。
一个为生活所迫，牺牲自由甘愿堕落。
一个暗恋无果，无疾而终夜夜以泪饰面。
“咳，不好意思顺口就提了。”
程执鑫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有些尬意的不好意思。
苏淼到也没有多在意，只是听着他的话，眼里不留声色的染上一份不自然。
“是啊，当初的她的确不是这副样子的。”
倘若此刻的叶落暮还是当年自己在振川一中的认识的那个人。
也许，两人也不会唇齿交锋成这副敌人的样子。
“我还记得，在高二分到一个考场的时候，有一次大考她还递给我了一支笔。”
那时一年高二的一考模拟。
她不知道是得罪了谁，把原本准备好的铅笔袋给掉包了。
一筹莫展的时候，倒是她笑盈盈地喊着自己同学。
她问：“同学，你用我这支笔吧，我正好多出来了一支。”
那个时候，她笑颜和善，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很好。
那年，自己不知道是在心里对这个女孩子添上了多少的好感。
甚至还有些心底发虚，因为她不知道的。
是她帮的这个人，和她一样，喜欢着她的男朋友。
虽然高中那三年，在叶落暮和陆瑾燃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
可是但凡，叶落暮一直都如当时那般。
她也会祝福陆瑾燃，至少他喜欢上的女孩，未来要共赴余生的，是个好女孩。
可惜后来，她放弃了陆瑾燃，选择了金钱的生活。
她的男孩，却因为她，变得一蹶不振。
叶落暮把自己心里的人，从神坛上拉了下来。
从此，她心目中的神明，染上了灰烬。
苏淼是感谢那一次帮忙的，以至于后来，以她那副谁对她一下，就要百倍千倍换回去的性子。
在A大无论叶落暮做了什么错事，只要是不殃及陆瑾燃的。
她都忍了过去。
只是事到如今，她也忍无可忍。
程执鑫自然是不知道两人间还有这样的渊源。
没忍住，有些戏谑地开口问着她，“那你现在还这么对她？”
这话说出口，莫星一顿，有些烦躁不满。
“程执鑫，你什么意思啊！”
她蹙着眉，责怪着他的口无遮拦。
“这不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么。
以你的性子，不会那么睚眦必报吧。”
他像是有意的要从苏淼的口中问出个接过所以然来，不依不饶般。
莫星有些恼，欲要再开口，却被她给硬生生的拦下了。
“如果她只是祸殃到了我，除了我的歌曲所有权以外，我大可一笑而过就好。
但是她触及到的，不仅仅是我的歌，还有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
闻言，她眉梢微挑，语气也有些调笑戏谑，“你不就是想听到陆瑾燃么？”
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从自己的嘴里听到陆瑾燃的重要性么。
苏淼撇了撇嘴，身边这群人，全都是陆瑾燃的眼线才是。
天天的合伙套自己的话。
“我的底线，就是陆瑾燃。
你也没必要刻意套我的话。
我爱他，由始至终从一始终。”
她眼底漾起一丝丝笑意，唯独提起陆瑾燃时，她才会露出如此般的样子。
程执鑫的担忧，她自己也明白。
他是担心自己和叶落暮那时一样。
等到陆瑾燃那天名落中山的时候，一样的抛弃他。
也把他抛下。
可是程执鑫不会明白。
那一年，与苏淼而言的那个救她于水火，为她指明方向的少年。
是她生命中的光。
是她的神明，她又怎么会，把自己的神明抛下。
“他是我的光，是我的心之所向。”
少女不会抛下救赎自己的神明，她也不会抛下陆瑾燃。
她与神明画了押。
自此，苏淼和陆瑾燃，成为了一个共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