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美,然而眉宇间却泛着令人心寒的冷意,此时迈过了门开后走向阶梯,站在了那昏迷四人的面前。

从这个角度看去箫无心可以清晰的看见女子咬牙的细微动作,她似乎抓紧了袖子,暗示自己不能慌张,随后便指挥着身后跟来的人,没过一会儿宫殿门外的痕迹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

等人全部都退回宫殿内后,箫无心这才松了气,干脆蹲在了地上啧了一声:“做的还挺干净,业务熟练啊没少发生这种事?”

那名身大红宫装的女子应该就是轩辕妤的母妃,皇后娘娘了。

身为皇后需要面子,再慌也会忍着又或者她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还能忍,这箫无心不意外。

让她意外的是那名宫女的反应,很有意思……

正常人看见这样的画面,会下意识的惊慌,尤其还是在后宫这种禁止男人入内的地方,突然出现了四个昏迷不醒的大男人在皇后的寝宫外是谁都会害怕吧。

是,那宫女害怕了,可是她的反应一点都不慢,虽然害怕却强忍着回去禀告以最快的速度招来了皇后,并且在事情失控前迅速处理干净,这一切都太顺了。

本还想,会不会有一出顺带的大场面上演的箫无心很不痛快,所以她打算回去,继续欣赏萧无烟痛苦的表情。

这朵小白莲以后就要远离她的生活了,想想还有些不舍得,但比起不舍,她还是希望萧无烟有多远滚多远,毕竟能让她亲自动手还拖延这么久的人实在屈指可数,萧无烟死后也不怕没面子了,地下的那些家伙她都认识。

话说回来。

箫无心当时都要以为自己要去见地下的那些老伙计,还能亲身体会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让别人体验的事,不甘归不甘但如果带着怨气踏上,身为行内人,箫无心想着大可不必了她还想痛快点早死早超生呢。

可没想到自己直接跳过的转世投胎,甚至都没来得及尝一下孟婆汤是什么滋味,一闭眼再一睁眼,她就来了这个世界。

一个陌生到让箫无心手足无措的世界。

这样的世界曾一度让箫无心觉得只会在小说电影里才会看见,全民皆能修炼,修的还也是灵气,有不同的大陆还分上中下不同的世界,就像是打游戏要通过一个有一个的关卡。

陌生,但很挑战性的世界!

“我要回去,这里不好玩。”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后,箫无心转身嘀咕道。

萧御焱最后看了眼前方的宫殿大门,随后跟上了箫无心。

……

而与此同时。

在衙门外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等到来援的二夫人急的快要和热锅上的蚂蚁有得一拼,忽然看见一道出乎意料的身影朝这边走来,二夫人神色猛地绷紧,双手紧张的抓在了一起。

来人正是箫无心和萧御焱。

本来是要绕过她的,不过箫无心想了想,敌人的痛苦可不就是她的快乐源泉,就这么错过了,那今日份的好心情上哪找?这不,又游荡了回来。

并不是很想搭理二夫人的萧御焱全程眼里全是自家宝贝女儿,其他人全部都是无关紧要的浮云,就连二夫人此时眼中的胆怯都忽视了。

“二夫人,好巧啊您也来看萧无烟呢。”箫无心睁着好奇的眼睛眨巴眨巴的问道。

对于箫无心,此时二夫人是又恨又无可奈何。

如今萧御焱回来了,箫府哪里还轮得到她说话,过去是毫不把箫无心放在眼里,今天已经正式了箫无心却为时过晚,再多的悔恨如今都迟了萧御焱不可能放过她们!

“是……”二夫人低头顺从的道。

她只能故意装作很柔顺,毕竟当初就是这副模样才让萧御焱心软收留了她,如今说不定还会有用。

二夫人是想及时补救下,却忽略了边上还有个箫无心,这位可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

“二夫人今天有些不一样啊,是因为萧无烟?”

箫无心笑眯眯地道,然而不等二夫人回答,便又继续道:“也是了,二夫人是萧无烟的生母,女儿在里面受难做母亲的当然会很担心,倒是我多言了。”

“不过方才怎么没有看见二夫人,不在箫府?”

二夫人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干笑道:“无心说笑了,我不在箫府还能在那,这都城里我举目无亲,更没有认识的人我还能去哪呢……”

该死,她要早知道箫无心是个异数,绝对不会放任着她到现在。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全都晚了!

“哦~原来是我昨日看花眼了,还奇怪二夫人大晚上的出门进宫莫非是去看望谁,原来是我认错人了。”箫无心恍然大悟地道。

二夫人脸色猛地苍白成了一片。

因为在箫无心说这话的时候,她感受到了萧御焱转过来的目光。

还是和当年一样,温暖柔和的目光。

可这样的目光背后却饱含着她从未见过的寒冰,萧御焱怒了,这份怒气从未消退,无非是因为箫无心还在身边所以得收敛点,不然这会儿他指不定已经劈了二夫人泄恨了。

他捧在手心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儿,就被这些人这样对待!

最恨的还是这些人都受过他的恩惠,不报恩便算了他也不在乎,可以德报怨是什么意思?他帮了她们,所以她们就要合伙夺走他最珍视之人吗!

若是这就是她们的报答,那他谢过了。

所有人,他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二夫人不说话了,倒还不如说,她已经被吓破了胆本就是胆子不大的人,偏偏要做超出自己承受范围的大胆事,这会儿才想起来要示弱要挽回,却也不回头想想,自己又得到了什么。

明明什么都没有得到却还以为自己得到了很多,地位?不,那只是萧御焱随口给她们的一个身份而已,能在箫府内光明正大走来走去的身份,萧御焱随时都可以夺走,还可以在夺走的同时让她们坠入深渊再也起不了。

这两人。

不管是二夫人还是萧无烟,在意的无非都是那身份。

就像萧无烟,萧御焱随口一句话她就不再是当初那位娇滴滴的箫府二小姐,甚至连庶出二字都省了,谁都知道那是萧御焱给萧无烟一个合理的身份罢了,不可能是嫡出,因为至始至终他的女儿只有箫无心又怎么可能让别人和自己的女儿相同,换做是谁都接受不了。

没了对话的人箫无心自然也就离开了,她还想去看看萧无烟呢,这么惨……她都要不忍心了啊……可是,当初箫无心那么惨的时候可曾见到萧无烟有半分的不忍?

眼底的冷意在表面暖如春风般的笑容里消融,却是笑意不曾深入眼底。

她不是受虐狂啊,萧无烟,自求多福吧。

介于她已经很惨了,虽然敌人不仁但她总不能和敌人一样吧,这样会显得她和萧无烟是一类人太没逼格,所以她就大发慈悲的不继续揭短了,前提是,萧无烟罪有应得。

最后,萧无烟不可避免的在群众愤怒和讥讽的声音中,被判了蹲大牢。

是很仁慈了,因为几个月后人又会放出来,就是这几个月里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

……

夜。

楚天齐脸上浮现一丝复杂:“你不是吧,刚回来没多久屁股都没坐热,怎么又要大半夜出去。”

“你变多虑和谨慎了楚小怂,放心,这一次不是去找那些妖魔鬼怪也不是要去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只是去完成一件早就应该完成的事而已。”箫无心似笑非笑地撞了一下他的手臂,俏皮地歪着头眨了眨眼道。

再次被箫无心时不时的反差震到的楚天齐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都城大牢门外了眼见着箫无心小心翼翼地放倒了门口的两人后,楚天齐惊恐的睁大了双眼。

搞什么?

大半夜的,劫……劫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口而出,然后收获了箫无心一阵鄙视的目光。

“劫人,亏你说得出来,我是要劫什么人需要费这么大的劲。”她有那么蠢吗,劫人?倒也不是不可能,可她不乐意!

真迷糊了的楚天齐道:“那你来这里是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找人了,你脑子该不会落在了家里没带来吧。”箫无心翻了个白眼,她来这里还能做什么,聊天闲逛散散心?呵,那本钱挺大的。

楚天齐一噎。

不是,为什么他永远是被说得哑口无言的那个。

说不过人最后只好垂着个脑袋跟在箫无心的屁股后面,有气无力的反思人生,他难不成真的有这么差劲,居然还需要……

出乎意料的是,箫无心很熟练的在这里走来走去,介于来之前两人蒙上了脸因此就算是在这里大摇大摆也不会有人发现,那些犯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就这么眼睁睁的看见两个贼走了进去。

“我们是不是应该喊……”

“喊你个锤子,没看见那才那个女的好像冲我们笑了一下,你这会儿喊了,下一个被抹脖子的就是你了!”

被说的那个人连忙缩了缩脖子。

听见这话他就觉得脖子凉风咻咻的吹进来。

几分钟后,总算走到了最里面的某件牢房,这还是箫无心刻意让容珏安排的,为的当然是方便做她想做的事。

“是你!”萧无烟眼底的狠毒又深了一寸。

箫无心拉下了口罩,微微笑着点头:“还不错嘛,是因为我让你太难以忘怀了,还没看见脸就知道是我。”

“呵,你来做什么,嘲笑我的?”萧无烟冷笑的道。

此时的她可不狼狈不堪,可这一切全都是拖箫无心的福!

如果不是箫无心,她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如果不是箫无心,现在她还是箫府的二小姐!

(临时急事,稍后补上,感激不尽!)

萧无烟(二小姐)一夜等待未果后寻上门,震惊的发现本该死去的箫无心竟然好端端的站在那,就在两人气氛紧张之际,龙战的意外到来让局势发生的变化,为不让护国军魂一员继续遭受利用而不自知,女主刻意挑明话题,让龙战意识到自己这些年的失误,但对萧无烟的维护却一时无法消失。

在面对女主的赌约本想不作回应的龙战,因萧无烟故意引诱从而应下挑战,打算让女主知难而退,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便可,两人离去后,回到房间的女主并不知道中间其中男主已经醒来了现在继续装作昏迷,从屋内仅有的柜台中翻找出了一本发黄的手记,上面记载着原主的一些过去(日记),从中找到了一则原主从别处听来的传闻。

传闻真假不重要,但只要有回去的可能就得试一试,女主内心更加坚定下一步要做的事情M战龙的对决中,只有微弱修为的女主借助自己过往的对战经验与反应,数次惊险避过攻击,最后,在耗尽体内仅存的一丝灵力前发动了咒术反将战龙的攻击全数反弹,但咒术带来的损伤也使得女主的经脉险些无法承受余波崩毁!

在萧家借助一战后的女主,动作更加迅速,以手段强逼二小姐房内侍女当众揭穿后,更以在房内搜出的原主手记悄然放入二小姐的房内,坐实了二小姐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以及虚伪的面目。

手记中记载的事情有许多,女主顺着手记中的讯息,逐一找到当年助纣为虐的那些人,刚柔并济一番纳为己用,在萧家得以第一批人手。

在萧家的事情还没告一段落的时候,二小姐心存怨恨怂恿自己的母亲想要暗杀女主未果后,因为女主这些天在萧家的举动几乎全府人尽皆知,正室死后才以妾扶正的林氏最终认同了自己女儿第二次献计,串联了家中在朝为官的父亲,向皇帝发出似要将女主嫁为以狠厉出名的四殿下的侧室的意思,并得到了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