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二次元 > 农门悍女:撩夫成瘾 > 第七十一章 事出有因

张秋花一边哭一边笑,道:“是梨梨,她救了我娘,是我娘的救命恩人。”

张玉娘将目光移向她,若说她闺女识草药,她信,可要说,她闺女有本事跟阎王抢人,她却是不信。

木梨嘿嘿直笑,答:“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当时脑子里懵懵的,只想着二舅妈没有死呢,要带她去镇上找大夫,然后,我没力气,抱不动二舅妈,不知怎么的,二舅妈被摔到了床沿处,然后,就醒了。”

木久承点头:“是了,那本药书我也瞧过,上头介绍的都是些草药的辨认方法,书上可没说过怎么救人,或许连老天爷也觉得,二嫂命不该绝于此。”

他说到这儿,略顿了顿,又劝严金菊:“只要是问题,总有解决的法子,二嫂,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往后定要记得这话。”

木梨觉得,他是想给严金菊生的希望。

遂,也跟着道:“二舅妈,好死不如赖活着呢。”

她想了想,又道:“您这般撒手不管了,还会有谁肯疼夏花姐和秋花?”

一直不吭声的严金菊,哇的一下,哭出声来。

三人暗中松口气,哭出来才好。

木久承不敢久待,便去外头寻张水牛回来。

张玉娘留在屋里陪着严金菊。

木梨则是找上了张秋花。

两人寻了个背人的角落里蹲着。

木梨小手托腮,又重重地叹息。

“秋秋,二舅妈这是怎么了?”

提起这事儿,张秋花眼圈通红通红,眼泪在眼窝里头打转儿,她吸了吸鼻子......

木梨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想了想,劝道:“秋秋,莫哭,在这家里,哭是不顶用的。”

张秋花点头,却不肯让眼泪掉下来,带着哭腔道:“梨梨,我晓得,可我不明白,为何奶问总说闺女是赔钱货,生下来就该丢外头喂野狗的。”

木梨无语,张吴氏是典型的小农妇。

“大概,她觉得闺女总要嫁去别人家吧,而且,闺女的确不如男子干活来的快,那些又脏又累的农活,还是要靠家里的劳力的。”

“他们在外头干活是累,没错,是挺累,可我就想不明白了,难道我们在家就闲着了?我娘带着我们姐妹俩从早忙到晚,除了做家里的事外,插秧,收稻子,我们一样要跟着下田干活,平日农田里不忙时,男人们还不是跟我们一样,下田的时候少。”

张秋花越说越心生恨意:“真要算起来,男人们只需忙外头的,我们做女子的,跟着男人们忙完外头的,回到家里,还要张罗着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不说,男人们尚能歇口气等着吃饭,我们却是半点不得闲,这也就算了,凭啥,我娘同我们姐妹俩干的最多,吃的最少,那些人还嫌我们吃多了粮食,我着实想不通。”

张秋花的抱怨,其实说出了女子们的心声。

只是,木梨不敢鼓吹女子当独立的话。

她沉思片刻,方才道:“秋秋,但凡你娘利害点,即便没有男丁可靠,她也是能护得住你们的,跳河寻死,能解决问题吗,回头,你好生同你娘说说话,她死了,你们才叫真的可怜呢,她在世时,那些人就欺负你们,她若不在了,那些人更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到这儿,木梨又问:“话又说回来,二舅妈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这般想不开,明明上回在我家时,我同我娘已劝得她心情开朗了。”

提起这事儿,张秋花眼里的恨意已化成火焰,若可以转化为实质,木梨相信,张家瞬间就会被她的怒火给焚烧尽。

原来,严金菊这几日,不知为何葵水比平日多了不少。

她很不舒服,脚踩地上,如踏云端,人很惫懒,提不起一丝丝力气,更莫要说去做家务了。

张家喂猪的猪草,一直是由张夏花完成的。

张家养的鸡鸭,张吴氏只肯给那几只鸡崽子一点吃食,二十只鸭子全都交给张秋花,由她每日赶去河边放鸭。

家里的其她琐碎事,其本上由另几人完成,这其中,大多数的活又落到了严金菊身上,张吴氏现在轻易不动手做事了,她只负责在一旁指手划脚,总挑剔地说儿媳妇们这也没做好,那也没弄妥。

原本,家里的几个女人虽有矛盾,但严金菊还算能撑得下去。

只是一事,张大牛将家里的田给抵债了,又欠下许多银子。

眼看着快过端午节了,一日,要债的上门,看到张小狗被养得白白净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很招人媳。

要债的人起了心思,说张家还不起债,到也可以拿张小狗抵债。

说是送去充做小倌儿,定能讨得那些贵人们的欢心。

这事儿,张大牛夫妇那是张嘴就答应了。

谢莲香哪里肯,于是,同罗裙儿打了一架后,第二日一大早,也不告诉张吴氏一声,从家里抓了一只鸡,一只鸭,抱着张小狗回娘家去了。

张吴氏被气得直骂街,张铁牛一听,拍着胸膛说,他去将谢莲香这个臭娘们给叫回来,还放话说,要狠狠地打她一顿,叫她晓得,哪里才是她家。

说是这么说,谢莲香前脚才离开不久,后脚,张铁牛也跟着走了。

张吴氏在谢莲香那里憋了气,她三儿子去了岳母娘家,一连几日,就没见他带着婆娘崽子回来,还捎话回来,说是岳家留人,要再多住些日子。

张吴氏还有什么不明白,这是自家老三被那边给哄住了呀。

家里干家务活的,自然短了人手。

偏严金菊这几日身上不利索,做活有点慢了。

张吴氏快被气死了,一家十三口人,换下来的衣裳堆了一大脚盆,连着两日无人洗,什么脏的,臭的,全都塞一块儿,就丢在台阶上的脚盆里,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怪味。

她正好看到罗裙儿和张春花,罗裙儿正在帮自家闺女捉头上的虱子。

“她娘的,一个两个全都是丧门钉,罗裙儿,你这个懒婆娘,还不快给老娘把这脚盆衣服洗了?”

罗裙儿顶嘴:“娘,我没空,您叫别人吧。”

她答话时,正捉了一只吸饱血的虱子,放地上狠狠用力一摁。

“死丫头,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猪都教会了,你怎么这么蠢。”

张吴氏觉得罗裙儿是在骂她。

将她气得一个倒仰。

“罗裙儿,老娘说的话,你都敢不听,等大牛回来,看我不叫他狠狠地打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