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了,药和针灸都不必再用,费钱不说,孩子也遭罪”。
虽然孤鸣鹤坚持开了方子,也拿了药,但心却是很失落。
芳芳敏感地发现不对,有些焦急的问:“孤大叔,您发现什么了?您知道……真可儿是谁?”。
芳芳的问话,打断了孤鸣鹤的沉思,他抬头失落地瞅了瞅新生,又看着芳芳回话:“叔也不知道,还以为他记起了什么?刚刚确认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应该是他乱喊的,你不必在意”。
傻子新生如丢了魂一般,呆呆望着凤辇离去的方向,手里紧攥着已破烂不堪的香囊,眼里空洞洞一片。
是有缘?还是无缘?造化弄人,呜呼痛哉!
只差那一寸的撇眼对视,二人擦肩而过,生生错过,抓住千万年苦守的情缘。
是阴差阳错,还是阳差阴错,谁又能说得清?
成烈携迎亲团,站在幡幢招展的武德殿前,迎接他的新娘,喜庆幸福之色溢于言表。
成烈满心满眼都是一身凤冠霞帔,美若朝霞般的心上人,他轻轻牵起真可儿的手,把她从凤辇中搀下来。
大庭广众下,成烈深情灼灼地直望着,直看的真可儿娇羞的不敢抬头,二人你侬我侬的眸光传情,黏腻的如蜂糖,甜美了二人的心,却也刺伤了浮香和弥蛮蛮的心。
成烈满面庄严,满眼含情,带着鲜艳欲滴的真可儿踏上红毯,去往大殿行礼。
大礼后,真可儿被送回官女眷守候的寝殿——蕙兰殿。礼官唱道:“新人见过迎亲官眷”。
在内官的引导下,真可儿一一拜见了迎亲王族女眷。
“这是韶光殿娘娘”
真可儿给浮香施礼,“真可儿,拜见娘娘”。
浮香一身明黄针龙绣凤的锦缎华袍,头上凤钗华光摇曳,举手投足一派的女主样,明明恨死抢走自己幸福的真可儿,但心里明白只能忍!
浮香满脸堆着笑,回应:“乐成公主快请起,以后都是一家人,恭贺妹妹大喜!”
“这是紫阳殿娘娘”
“真可儿,见过娘娘”
弥蛮蛮一身亮紫华服,贵气奢华,她嘴角噙着骄傲,眼中有不甘仇意,瞟看着真可儿,懒懒蔑视道:“起,来,吧……恭,喜,啦”
“这是醴王妃”
“……”
坐在婚榻上的真可儿,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武德殿内,成烈正在宴请宾客,脸上洋溢着幸福,五六千年没有这么热闹过,来而不拒,接受着众宾的敬酒,殿内是一片欢声笑语。
当夜,成烈被搀送到真可儿寝殿——蕙心殿,已醉的神志不清,看到真可儿时,他醉眼迷离地呆看着,大着舌头囔囔着,“真……可儿,你……你可,真好看!”。
说完,全不顾忌还有人在,脚步踉跄着,一头就扑向真可儿。
真可儿哪里受得住?成烈这么大身量的一扑,直接被扑倒,顿时羞的像绽放的芍药花,低喊嗔怪,“大王子!”。
宫人们、侍婢们见状,也羞红了脸,低头嗤笑着,快速退出殿。
成烈灼热的眼神,热烈而迷离,手指竖放到真可儿嘴上,动情道:“嘘,真可儿,你可真美!你若再不回来,我真都快想疯啦!”
真可儿听到,成烈流利的口齿,倒吃惊地愣了神。
看出真可儿的疑问,成烈在她耳边,调皮地低语,“我是装的,我怎忍心喝醉?辜负这洞房花烛夜!?……他们太烦,真可儿,我想你,已……等不及了”,成烈还未说完,就开始乱咬乱啃。
成烈突然停了动作,痴看着真可儿,逼迫道:“真可儿,说!你爱我,你是我的,生生世世……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快说!”
成烈固执地催促道,他要让真可儿亲口说,她已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只有这样,成烈才能安心。
对视着成烈执拗而多情的目光,真可儿眼里涌出幸福的热泪,无依无靠的她,不经意却得到了一份挚爱,心绪自是难平,真可儿含泪举起三指。
“我,真可儿,对皇天厚土发誓,此身此心只属于成烈一人,此生定与他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真可儿!”
成烈听完,也红湿了眼睛,他动情地深吻了自己的新娘,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衣袍一件又一件被抛出榻外,精美的百宝凤冠也被毫不吝惜地扔出来,红罗帐内,是颠鸾倒凤的痴爱男女。
蕙心殿里,正洞房花烛情浓,而紫阳殿和韶光殿的主人,却是心若油烹,伤感到肝胆寸断。
浮香悲号不止,借酒消愁,自言自语、自悲自伤了一夜。
同样借酒消愁的弥蛮蛮,却和轩昂一起过了个半醒半梦、半真半假的红烛夜。只是一觉清醒后,情欲的满足终抵不过心底的疼痛。
到底是,假的真不了,能蒙了眼,却蒙不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