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二次元 > 亲爱的狮子座先生 > 第73章 这种编织法我从未见过

季之珩瞥到一片碎瓷,问道:“徽宗官窑青瓷,可惜了。谁这么豪爽?”

阮贞白他一眼,“你还是你那个越来越不服管教的弟弟。”

话说到这里,阮贞想起一件事。

“阿珩,阿翊去莘市是陪你去办事的吧?”

季之珩不明白母亲怎么突然提起那么久远的事,他一脸无事的往沙发上一坐,“是的。”

阮贞也坐了过去,但是非常狠心的拍了一把儿子的肩膀,“你弟弟女装癖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季之珩先是一愣,然后……然后有点结巴,“怎么会,我弟弟钢……铁直男,怎么会有那种特殊癖好?”

谁说的,他要他的灭口!

阮贞更气了,“不许和他一起骗我。人家都看见你弟弟穿女装了,还画绿色的眼影,他咋没把头发也染成绿色呢?”

季之珩努力让自己镇定,然后坚称道:“不可能,我相信我弟弟不会是那样的人。谁看到了,把他抓来,我当面问问。”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你敢保证你弟弟是正常的?”

顾玥然把云卿诺的话转告给阮贞的时候,一再要求阮贞要替她保密。

原因是,她答应了目击者,不透漏她的身份,而阮贞也要答应她,不能让秦铭翊知道这事是他表姐转告的。

季之珩和秦铭翊穿一条裤子,阮贞当然也不会能把顾玥然给卖了。

季之珩对母亲提出的问题,思考了一会儿,才诚实应道:“这我怎么能保证呢?他也是成年人,他做事我也不能什么都知道,所以不给给他打包票。”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弟弟有可能是gay?”

阮贞感到自己的天空响了一声惊雷。

季之珩反应比她平静得多,“妈,虽然不保证我弟弟的取向,但是起码在我眼中,他没有什么不正常。你也不要听信一面之词就认定我弟弟有那种爱好。”

阮贞不是那么好哄的女人,“无风不起浪,等他回来,老娘把他关两天,细细盘问。小样儿,还敢摔老娘的古董青瓷,翅膀硬了也要给他打折!”

季之珩闭了闭眼,只点头。

突然有些庆幸这些年母亲没有在身边。

这么凶的娘,秦铭翊怎么活过来的?

“你,真的不知道你弟弟有女装癖?”

“不知道。”

“别忽悠我。”

“不敢的,妈。”

季之珩没有和那个逆子合起伙来瞒着她,她的气终于消了些。

“那你呢?”

“我?”

母亲突然调转矛头,季之珩马上戒备。

“妈,我是正常的,这我可以保证。”

“你保证?”阮贞轻嗤一声,“你拿什么保证?到现在,一个正式的女朋友也没有。没有女友,情人总要有一个吧,可你干的什么事?找一堆女演员配合你,就是不提枪上阵……”

“咳……妈,您是名门贵太,说话稍微精致一些。”

季之珩招架不住母亲的直来直去,只能这么委婉提醒。

“我精致有什么用?再是温婉,也没个儿媳来体会我有多么平易近人,有什么用?你的事业固然重要,但是赚的钱,没个老婆替你花,有什么用?还有,没个继承人,你拿下盛昱有什么用?”

阮贞的矛头已然对准他。

季之珩要不是心理素质好,早就臣服于母亲的灵魂拷问。

“妈,您说的这些我诚恳接受,我会好好反思的。”

“你会反思,我已经抱上小孙子了。”

阮贞的缺点就是发狠的时候连老公跪哄也没用。

季之珩对母亲是很有耐心的,他静静的陪着母亲坐了一会儿。

等阮贞的气又一次消了些,才说道:“阿翊的事是要好好问问清楚,但是从哥哥的角度,我选择相信他。妈要是心情不好,周末我陪你出去玩玩吧。”

阮贞侧过头看向儿子,从她决定常住暮港市到现在,儿子还是头一回提出要陪她过周末。

季之珩面色很认真,“秦叔有空也一起去。当然,阿翊那个小子看着就心烦,不带他。”

阮贞摆摆手,“你秦叔明天要出国一趟,他没空。”

季之珩点头,其实他也不是很想和秦毅打照面,知道他最近在谈一桩买卖,所以他也是随口一说。

至于秦铭翊,他的私事,没有瓜熟蒂落之前,自然还不想让他知道。

因为他一知道,傅时于他们几个也就知道了。

季之珩的目光落到那是些个手工编织的玻璃罐子上。

“妈,没找到合心意的包装盒吗?改天我给你定制几个。”

那是云卿诺为了封羿方便拿在手上,随意把这几个玻璃罐子编织起来的。

阮贞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去,马上拒绝道:“不许碰我的收藏品。对了,还想问问你这是谁做的?”

“我买的。不是让封羿告诉你了吗?极品团茶,市面上不容易买到。”

“别曲解我的意思,我问的是这是个玻璃罐是谁编织在一起的。”

季之珩开始装傻充楞,“买的时候,没有礼盒,就随便买了几个器皿。”

阮贞看向他,似信非信,“小子,外行只知道这几个玻璃瓶凑在一起挺美观,但是内行看门道,这是个玻璃瓶的编织技艺……我游历过很多地方,就喜欢当地的手工,这种编织法,我从未见过。”

季之珩微微拧眉,“是吗?老爷子看上的那块地上有个茶园,里面居然还住着一个绝世高人?”

“不许和我嬉皮笑脸的,”阮贞认真说道:“这种编制法是传统古艺,现在早没人会这个了。”

季之珩沉默了几秒,“专家没有见到的,也不一定就是失传了。或者有这样的人家代代相传,但他们低调,不轻易示人而已。”

阮贞摇头,“我问过这方面的老师傅,他们琢磨不出来这种编织技术。还有,与它相似的编织成品,最近一次出现,是在北宋的出土文物中,它的残片包裹着一个将军佩在腰间的行军水壶上。”

“妈,你是想见见编织这几个瓶子的人?”母亲这么执着,无非是带有目的。

阮贞因他的话,又想了想,“那是你爸地头上的人,我去那边看看也不太合适。你爸疑心重,闹出不愉快就不值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