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关上这道门，活得自在一些。
翌日，云卿诺带上家里做的便当去公司上班。
在电梯里遇上季之彦，男人把目光转向别处。
云卿诺身为总裁秘书，也没有必要主动和地位不及自己还傲慢的人打招呼。
出了电梯，她拎着便当直接去了自己办公室。
她每天会比季之珩早到十分钟，简单的把总裁室打扫一遍。
打扫完卫生，她离开总裁室，正好遇上季之珩来上班。
她站在门边微微低头，季之珩对她比往日冷漠多了，路过也没想停下来和她打招呼。
云卿诺对这种结果有心里准备。
封羿没有跟着主子去办公室，而是要去自己办公室。
云卿诺跟了过去。
封羿看向她，“云秘书有事？”
因为是问季总心情好不好吧？
云卿诺犹豫一阵，才问道：“季之彦今天是来上班的吗？”
哦，原来不是为季总而来。
“是。听说一开始不愿意的，但是经不住老爷子断粮的威胁，所以还是来了。”
“是放在公关部盯着，还是有别的用处？”她希望弄清楚季之珩的立场。
“这个……季总没说。”封羿确实不知道主子怎么想的，但是不能给季之彦自由就对了。
“我知道了。”云卿诺转身要走。
封羿叫住她，“怎么了，他为难你？”
云卿诺笑道：“虽然他恨我，但你觉得他是很有胆色的人？”
封羿也觉得她的话有道理，“没事，他要是不安分，咱们收拾他。如今的盛昱已经不是季老爷子的时代，他要是懂事，应该加夹着尾巴做人。”
季之珩上任后，对盛昱的人事进行了血雨腥风的改革。
季耀泽留在里公司的人，已经不多了。
云卿诺点点头，“要是太老实，还是多留意一点。”
封羿认同的她的看法。
云卿诺回了自己办公室，全程没有问过一句关于季之珩的事。
一周过去，两人相处像极了陌生人。
封羿有些看不懂。
但BOSS的事，不敢太过关心。
盛昱来了重要客户，云卿诺站在季之珩身后陪同应酬。
因为跑了好几个地方，一时间，穿着高跟鞋的脚有些酸。
季之珩和客户一边闲聊，一边往嗅议室去，云卿诺忍着脚踝的不适，紧紧跟上。
泡好咖啡后，又端着托盘走进会议室。
一不小心，差点崴了脚。
封羿正好站在门边，一把扶住她，小声笑道：“云秘书，小心。”
昨天忘记告诉她，今天要跑好几个地方，结果她今天没来得及换高跟鞋。
云卿诺自己站稳后，小声对他说了声“谢谢”。
看看会议桌前的客户，没有被她的小插曲打扰到，她这才安心的走了过去，没有存在感般的将两杯咖啡放在季之珩和客户旁边。
云卿诺正要无声的退出去，季之珩突然看向她，“这里不需要你，忙别的去吧。”
另一个意思是：下去休息吧。
云卿诺愣了愣，然后低头离开。
季之珩和客户说了两句，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封羿，“拿只跌打喷雾过去。”
十分平常口吻，却连客户也明白，这是吩咐他的助理给刚才崴到脚的秘书送去的。
“季总真是体恤下属。”客户打趣道。
季之珩淡淡一笑，“也就是她，封羿都没这种待遇。”
客户明白似的点点头。
云卿诺在办公室里揉脚，没有崴到，但是扭了一下，要保持静脉畅通，才不会恶化。
封羿给她送来喷雾时，她很惊讶。
下班前，处于礼貌，她还是决定亲自把喷雾送去还给他。
季之珩这边已送走客户，但是没有要下班的意思。
他只看一眼云卿诺放桌上的喷雾，仿佛她说的“谢谢”两个字，他也没听到。
“就放你那边，我不需要。”
云卿诺拿回喷雾，往门口走了两步，回头看向他，“以后别这样了，让人误会不太好。”
季之珩没有看她，云卿诺也不指望他回应，继续往门口走去。
只听到身后，传来男人清清淡淡的声音，“习惯了。”
云卿诺停下脚步，再次看看他，小声说道：“习惯也可以改的。”
……
细心的封羿觉得季总和云卿诺的相处很奇怪。
说两个人分手了吧，主子总在工作中有意无意的为她着想。
但是说没有吧，两人又似乎仅有工作交流，并且是那种一本正经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公事交流。
并且这种模式，持续了十来天。
接待秘书那边，送来一份表格，都是通过名片上联系方式找人的。
云卿诺把封羿的那份发给了他。
而找季之珩的……她筛选之后，全部截下。
他们这种身份的人，一般都有两张名片。
像这种对外随手交换的，绝大部分来电没有意义。
真正有实力的合作商，一般会从公司层面接洽，也就是从盛昱的分管部门开始接触。
所以，他们名片上标注的电话，也有专门的接待秘书接听，并且每隔两天会把这些来电的信息汇总后，交到云卿诺手里。
云卿诺是后来接受到这一块工作才知道，当时她给季之珩去电话，他本人没有马上回复，其实是有原因的。他衣服里的那几张，都是对外应酬时使用的名片。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现在想来也没什么意义。
云卿诺甚至觉得还是一个人的生活比较洒脱。
起码她不想回云宅住的时候，可以去玺辰小区的房子里住两天。
云晖那边只要知道她的去向，也不会管她。
而她自己，除了给云宅打个招呼，也不用对任何人交代。
她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季之彦到公司半个多月，工作上可圈可点，大的纰漏没有，但就是有时会有一点少爷脾气。
同事知道他的背景，也不和他较真。
而季之珩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和他计较。
而公司里有了一种传闻，因为季之彦曾经要把云秘书带去威子岭做深层“公关”，所以季总才会给他一个公关主任的位置羞辱他。
所以季总对云秘书的心，何止体现在一上任就求婚这一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