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安然喊这一声已经迟了,安心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已经撞到了她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付安心走得有些急以至于撞击的力度有些大,她手里的托盘就严重的晃动晃动起来,而托盘里那茶壶刚沏好的茶的青花瓷茶壶便倒下来,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后,直接摔在地上,水花和瓷片四溅。

“啊。。。。。”安心惊呼出声,然后是白嫩的手本能的一缩,接着是痛苦的声音响起:“好痛啊。。。。。涛。。。。。。”

“怎么了?”陆云涛迅速的跑过来,当看见安心那烫的红红的手臂时,想都没想,直接扬手就打了站在一边的安然一个耳光。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而随着巴掌声响起的还有愤怒的低吼声:“你是怎么走路的,不长眼睛啊?”

两年来,陆云涛和她从来都是相敬如冰,很难见他发过火,而今天,为了付安心,他那永远冰冷着的脸居然有了两次裂痕。

“赶紧,我带你去上药,”陆云涛拥着付安心走到沙发边坐下,又朝楼上喊:“蓉姨,有烫伤膏吗?”

许蓉蓉听见声音走出来,当看见安心那红肿的手臂时,不由得狠狠的瞪着她:“付安然,你这起的什么心,在报纸上指责她还不够吗?现在居然还拿开水来烫她?”

安然像个傻子似的楞站在那里,她的心就像刚刚砸在地上的青花瓷茶壶,碎了一地。

而那边陆云涛已经服着安心在沙发边坐下来了,安心的皮肤一向很白,所以她手臂上那片红就格外的刺目。

许蓉蓉小跑着拿了烫伤膏过来,陆云涛就把烫伤膏挤在指腹上,小心翼翼的给安心那片红色的肌肤涂抹着。

“涛,轻点,好痛啊,”安心极力忍受的声音,眼眶里温热的液体在不断的打转,把楚楚可怜演绎到极致。

“我原本是想着要给你送一壶茶过去的,这是我前几天才买的刚上市的六安瓜片,只是。。。。。。。没想到。。。。。。”安心哽咽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惋惜:“可惜了那壶好茶。”

“傻瓜,茶有你的手重要么?”陆云涛一边用手轻轻的给付安心涂抹着烫伤膏一边白了她一眼。

傻女人就是傻女人,心底永远这么善良,又这般的善解人意!

“站在那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走?”许蓉蓉瞪了安然一眼,一脸的嫌弃样。

安然慢慢的蹲下身去,捡起地上的托盘,再把几块大一点的瓷片捡起来放在托盘里,忍着脚面上的痛,慢慢的朝厨房走去。

其实刚刚托盘在付安心手上椅了几下茶壶才摔落,只不过那茶壶是朝前倾斜着滚落下来的,敲砸在她的脚背上,烫伤的面积并不比安心的少。

当然,她从来就是被忽略的那一个,不管是在付家还是在陆家,没有人会关心到她。

客厅里还传来安心低低的呼痛声,她把托盘放好,又去生活阳台上拿了扫帚撮箕想出门去,没想到却被许蓉蓉堵在厨房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