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一定要跟姥姥争口气,”顾小芸拉着外孙女的手语重心长的叮嘱着:“千万不要像你妈妈那样在外边学坏了。”

安然点着头,这是姥姥第一次提到她妈妈,她很想多听的姥姥讲述妈妈的事情。

可顾小芸说了这句就再没说别的了,而安然怕刺激到姥姥的病情,自然也就没有再多问一句,权当自己不曾听到姥姥提起妈妈这么一句话一般。

顾小芸做了手术后恢复得很快,六十三岁的人,虽然算是老人,但到底也不是很老,抵抗力什么的也还不错,而安然又细心照料得很好。

当然,安然这半个月一直在老家,于是公司那边也就无法上班,于是,她写了一份辞职书邮寄给自己的上司莫子轩。

姥姥半个月出院,她并没有即刻离开,因为她已经辞职了,也用不着赶回去上班,有的是时间,于是就又留在老家照顾了姥姥半个月。

这是她自九年前离开姥姥后再次回到她和姥姥的家,家依然还是曾经的样子,只不过是更加的破落了。

姥姥手术住院花了三万块钱,安然卡里还剩下一万多块,于是她又拿出一万块来帮姥姥把房子给修缮了一下。

该修补的修补,该替换的替换,让黑黢黢的房子再次变得明亮起来,让姥姥的心情也跟着敞亮起来。

村里人都夸安然有孝心有出席,都说顾小芸辛辛苦苦养个外孙女享到福了,顾小芸也非常高兴,逢人就说外孙女长了一副福相,现在结婚了,嫁了个好人家。

安然走那天,隔壁王婶还给她拿了不少的鸡蛋,安然以飞机上不能带鸡蛋为由给谢绝了,于是王婶又给她带了些自己做的土特产什么的。

安然是九月底回的姥姥家,一呆就是一个月有多,待她回滨城时,已经是11月中旬了。

别说北方已经冷起来了,就是南方也已经开始凉下来了,偶尔一天大太阳,也并没有九十月那样热得吓人。

她回来并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因为她的行李原本就不多。

何况,大家都忙,而且,除了串串香,又有谁愿意来接她呢?

直接从机场打车回的水岸山城,陆云涛的车不在家,她掏出钥匙来开院门锁,这才发现锁好似有点生锈了,估计很久不曾有人开过。

她想起来了,她回老家时陆云涛曾说忘记带钥匙,而那段时间敲她脚背烫伤在家休息,所以也就没让钟点工阿姨过来,说是需要她时再通知她。

因为锁生锈的缘故,她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把门打开,提着行李进去,打开大厅的门,发现屋子里的家具上都积了薄薄一层灰。

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她住在这屋子里时,陆云涛都极少回来,而她不在这里住,于是他就干脆不回来了。

没有多想,放下行李,直接找了块毛巾包住头,然后去厨房拿了盆子和毛巾开始打扫起来。

好在也都是些尘土,打扫起来并不麻烦,而她还没有打扫完,串串香的电话就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