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嫡长孙 > 68.第六十八章



此为防盗章, 首发晋江。

赵长淮难道会对玉婵这么狠?难道会对三个姐姐这么狠?他不会,赵长淮对赵玉婵反倒挺客气的, 未必他能和一个nv孩过不去?跟男的计较是算计, 跟nv孩计较就是小人, 他们同是长房子孙, 共同继承长房。赵长淮不过是觉得她这个嫡长孙太弱了,担不起这个身份。

到了正房,老太爷今天却还没回来, 他去昔日同窗那里喝酒了,等在正房的是二叔赵承廉。

赵承廉毕竟做官多年, 什么也没说,挥手就让连同赵长宁在内的这五个拉去罚跪。

赵长旭却是不F:“长兄是劝导三哥, 又阻拦了我们, 为何也要被罚?他又没有打架, 这事是我起的,跟长兄无关。”

赵承廉冷淡的目光就看向了赵长宁:“宁哥儿, 你是嫡长孙,弟弟们本该你管好, 你便告诉我,族学里出了事你该不该跪?”

长宁一把拦下要说话的赵长旭, 道:“二叔说的有道理,我认罚。”

被赶去祖祠的路上, 赵长旭就低声说:“有什么个道理, 你又不是没劝, 大家不听罢了!为何你还要跪!”

“若我不跪,长松是唯一嫡房嫡出被罚跪的,二叔不愿意看到。”赵长宁叹了口气说,“跪便跪吧,又不是没有跪过。”

她对于跪祖祠也是驾轻熟路了,到了祖祠就在首位跪下来,随后是赵长淮跪在她的旁侧。

长宁闭上了眼睛,随后才问:“二弟方才那一下,是故意的吧?”

赵长淮直视前方:“镇纸向我打来我也没办法,一时不察伤了哥哥,倒不是故意的。哥哥见谅,伤得不重吧?”

赵长宁听后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天却是跪到了晚上,赵老太爷才匆匆回了赵府,茶也没有喝一口,便带着赵承义兄弟三人去了祖祠。

赵老太爷知道消息的时候简直就是震怒,反倒是脸SeY沉得一语不发。他一边喝茶,一边再听管事补充经过。

赵老太爷不知家里的规矩竟然坏到这个地步,nv孩儿那边他不好管,赵老太太又去得早。反倒让J个媳F轻狂了起来,做出这等丢脸的事情。他脸Se发青,冷声道:“去告诉各房的太太,但凡是送了东西的,都给我关起来抄nv诫,抄不足五十遍,这年也不许过了!”

茶杯磕在了桌上,手指了指跪着的J个孙子:“至于你们,我看是现在就打死的好!免得出去丢了赵家祖先的颜面!”

赵承义二人立刻上前劝他消气,赵承廉在旁慢慢说道:“此事是松儿不对在先,我先罚他十杖,宁哥儿看管兄弟不力,怕也要罚十杖。别的也一应都去领罚,不可轻饶!”

赵长宁听到二叔的话,顿时捏紧了手。

赵承义听得心里急,他的孩儿方才并未做错,他为何也要被罚!就是罚也不该跟赵长松一般罚十杖,这如何公平!

他的话不说,赵长旭却是个直肠子。“祖父,长兄是阻止了,是赵长松骂长兄‘算老J,管不到他头上’根本不听长兄的话。二叔这话是什么意思?长兄是为了维护家族颜面,却要跟挑事的赵长松一并论罚?这是个什么做法!”

赵老太爷霍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赵承廉。

家里最近风气浮躁,不过是J房人各自起了各自的心思罢了。只是二房的作为,让他有些失望。

他随即淡淡道:“宁哥儿,谁让你跪的。”

赵长宁不知老太爷是什么意思,听刚才二叔的话,心里冰冷漠然,偏偏她不能反驳长辈。只能说:“我未管好弟弟,是二叔叫我跪的。”

“你是嫡长孙。”赵老太爷说,“在这家里,也不是谁都能让你跪的。除了我,你父亲母亲,谁还能让你跪?”

赵长宁抿了抿嘴唇,背脊挺得笔直。

她突然就感受到一种,从未感受到的身份的力度。

赵老太爷闭上了眼睛:“给我站起来,拿出嫡长孙的样子!”

赵长宁道一声是,然后站了起来。

“齐管家,给我请家法来。”赵老太爷看向赵长宁,“你执鞭,每人打十鞭,赵长松、赵长旭再多加五鞭。”

“祖父,我不F!”赵长松也看了赵长宁一眼,冷冷道:“他杜少陵的书童难道没错?说我家族学不好,不好他大可不来,我也是为了维护我赵家。他既然什么好族学都能去,为什么非要屈就在我们赵家!”

“你便是叫你父亲母亲给宠坏了!”赵老太爷被他一顶,冷笑道,“杜家什么身份,你比得吗?赵家比得吗?他说两句族学不好怎么了,我告诉你,他就是骂到你头上,你也得给我忍着!杜少陵他父亲还是礼部侍郎,你瞧瞧人家,谦逊有礼,方才在路上还与我说了,这事他要占一半的错。就你这样的,你就是中了状元又怎么样!我告诉你,再怎么能读,你也不过是个只会读书的纨绔!”

赵长松面Se难看,不敢再顶嘴。

“你还说赵长旭是庶房所出,没资格说话。我问你,家里哪个兄弟我不是一视同仁的?你这话究竟是从哪儿听来的,我都不敢说看轻哪个庶出的兄弟,你就敢了?你比我这老太爷还有脸面了?”

赵老太爷致仕前任户部给事中,是个言官。所以别的不擅长,要说骂人可能还真的没J个比得过他。又指着赵长松继续说:“你还敢说你长兄没资格管你?长Y尊卑,都让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他没资格管你?好,我今天就让他有资格!”

说罢又喊:“齐管家,取我对牌来!”

取对牌来做什么?

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赵长宁心里却飞快地掠过一丝光亮,她怔怔地抬头,看着赵老太爷严肃、端正的脸。

齐管事是请了家法和对牌一起来的,那对牌瞧起来并不起眼,不过是对H花梨木,雕了小篆的‘赵府’二字。赵老太爷取在手里,便对赵长宁招手:“宁哥儿,到祖父面前来。”

赵长宁J步上前,已经猜到祖父要做什么。对牌便可指使家中管事、婆子,可罚下人,可C办家中大小事宜、用度。这对牌一般是由赵老太爷保管的,就连两个儿子也还没拿住。

他缓缓地道:“你是要读书科考的,祖父便不让你管事。但是对牌在你的手上,但凡哪个兄弟不听你话的,哪个仆人不听使唤的,你不用再向我请,直接处置就是,要打要罚都随着你。”

果然是要给她的!

这边赵承廉不说话,赵承守都坐不住了:“父亲,如何能给他这个?”

“宁哥儿,你还不接?”赵老太爷又提声问一句,赵长宁便不再多想,立刻跪下,“谢祖父。”

这是赵老太爷在给她的身份加筹M,她怎么会不知道。他要她来震慑这些弟弟,要她抬出嫡长孙的身份来。

对牌便放在了她的手心上。随后是一把缠了线,有些年头的牛P鞭子。

“我再问问,还有没有哪个不F的?”赵老太爷一扫剩下的三人。哪个敢说不F,赵长旭见是长兄得了好处,更笑眯眯的,“F,F,是我一时冲动。”

“你还知道你是冲动了?”赵老太爷说,“第二个论的就是你,兄弟争执,你也本该劝阻。你上去就火上浇油,动刀动枪。家里的什么事都要关起来家里说,闹到外人面前终究是笑话,知道吗?”

赵长旭伸出手道:“知道了知道了,那长兄头个便打我吧!”

赵长宁把鞭子握在手里,试了试力道。看到赵长旭牛一样大的S漉漉的眼睛,好像打他是件多好的事一般,心里就一软。刚才赵长旭也是为了维护她,不然怎么会牵扯进来。还要打十鞭,岂不是人要打肿了?

“祖父。”赵长宁回头便又跪下,“长旭弟弟的十鞭,我想替他受过,若非我所起,长旭也不会牵涉其中。”

“你代我做什么!”赵长旭却急了,长兄细PNR,哪有自己禁得住打啊!别说十鞭了,他在通州跟着学功夫把式,被罚是常有的事,就是打上二十、三十鞭也不要紧的。“祖父,你别听他的,打我,打我!”

他简直一副迫不及待想挨打的样子。

赵老太爷看着赵长宁清秀淡定的脸,心里突然就拿定了某个主意,说道:“你要为弟弟承担责任?倒也罢,你毕竟是他哥哥。那这十鞭,你代他受过。”

他亲自拿了鞭子,不顾赵长旭的哀求,扬手就chou在赵长宁的背上,顿时就火辣辣的疼。

长宁疼得额头一chou,老太爷当真是没有留手的!

赵长旭一看就知道鞭子是十分的力道,赵长宁牙关紧咬,额头冷汗直冒。

他又焦急又心疼,连声喊别打了。别的跪着的都别过头去,不敢再看了。长宁挨打这个画面,还是有十分的震撼力的,毕竟她长得好看,玉白的脸因疼痛,反而涌起J分血Se。单薄荏苒,偏直挺挺地跪着,避也不避一下。

长宁沉默了P刻,笑了:“孙儿明白的。”

二房太出众,她这个长房的嫡长孙也不过是挂个名头而已。虽然只是挂了名头,却也要把身份端起来的。

赵老太爷才欣W地一笑:“你明白就是好的。我叫你过来,却也是真的有件事要告诉你。你、你二弟长淮,还有长松今年刚考中的举人。虽然你们学问的火候还不够,你也是以末尾的名次中了举,却也可以上场历练一番,就算最后不能中进士,但有这见识也是好的,你看如何?”

“我是要去的。至于你和二哥是否要去,怕还要问问伯父的意思。”赵长松接着说。

原来是要跟她谈这事的。赵长宁也喝了口热茶。

甜滋滋的姜糖茶,用红糖煎熬的,抿一下就甜到心里。她喝了口姜糖茶,嘴唇就红润了起来。

赵长松不由多看了一眼,怪道这长兄长得……比nv孩还好看的。

“这般的历练好,孙儿自然是要去的。”赵长宁说。

会试的机会难得,她自然是想历练一番了。

赵老太爷笑了笑:“这便好,我就吩咐族学里的先生,给你们三人多加些功课。今年年关也不要歇息,好生地准备春闱。你们若是有哪个人真的能够高中,可是光耀祖宗的事!到时候祖父必定有许多东西给你们。”

又看赵长宁跪了半天,脸Se煞白。也挥手放了她回去歇息。

赵长宁出门的时候,赵长淮也与她擦身而过。对方的身影十分高大,步伐稳妥。走过她身边的时候亦没有多看。

赵长宁皱了皱眉,那梦当真奇怪。赵长淮哪天会怜惜她同情她,跟她有兄弟情谊?撞鬼了吧。

***

赵长宁的母亲姓窦,山东人氏,嫁到赵家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她回来的时候,窦氏正带着J个庶出的姐儿做针线活儿,见儿子脸Se苍白的回来,吓得立刻扶他坐下。亲手给她挽了K卷。

那白玉一样的肤Se的双腿冻得发青,膝盖红肿得跟馒头一样,窦氏的眼眶就红了:“我的儿啊,疼不疼?你那祖父怎的这般黑心,知道你身子不好,还叫你罚跪。”

赵长宁回了母亲这里,才放松一些,疲懒地道:“我今日没有J文章,所以被罚了。母亲,玉婵呢?”

赵玉婵是她的嫡亲MM。

窦氏道:“跟媛姐儿出门玩去了,你找她做什么?她玩得疯,怕要晚上才能回来了。”

赵长宁听了摇头,窦氏什么都好,唯独宠溺孩子这点不好。

“她今年十四了,您该让她收收X子。做做nv红针线养养X子,怎么能由她胡来。”赵长宁的膝盖还生疼着,“要不是她贪玩,拿我写文章的纸来描了花样,我怎么会J不出文章被罚跪?”

窦氏叹了口气:“婵姐儿也为这事也哭了一晚上,早上才略高兴些的。你们是亲兄M俩,娘是手心手背都是R,怎么好说你们。”

长宁听多了这个论调,知道自己母亲X子软,只能劝她:“婵姐儿是nv孩儿,始终要嫁人的。您要约束她一些。”

窦氏看着儿子秀美的脸,不由就笑了笑:“若你高中了进士,还怕她嫁不到个好人家么?有个进士兄长,婵姐儿又是嫡出,不愁嫁不出去。”

赵长宁额头微微chou动,窦氏果然就是个没有主心骨的人,对牛弹琴!考进士是那么容易的事吗?要是容易,大家都去考了。

窦氏还是心疼儿子那膝盖,“娘给你寻条G净的膝K来,你忍着疼,叫嬷嬷给你些吃食,该是饿了的。”

宋嬷嬷早就端了盘枣糕等在旁边:“奴婢用了核桃仁葡萄仁松子仁包在里头,加了红糖,还洒了糖霜的。大少爷您吃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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