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又有意无意地误导了席柏言,让对方以为他全交代了。

鸿嘉慌的一比,气势弱了下去,“算了,我快出发了,回来再细说。”

随即消失了无影无踪。

席柏言还奇怪他为何溜得那么快,暮摇婳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我哥怎么了?他去王城莫非是宫内有异状?”

“没。”席柏言捏捏她有点烫的脸蛋,“他去找他的未来媳妇吧。”

暮摇婳的惊喜写在了脸上,“他有看中的姑娘了?”

这回换席柏言愣住,小姑娘这表现……想来鸿嘉还什么都没跟她说?

他不露声色地垂了垂眸,“嗯,是当朝玉太师玉显业家的千金。”

玉显业是谁暮摇婳晓得,先皇在世时宫内的大臣们她多少了解过,现在职的官有所变动,她只认得其中一些。

尽管席柏言特意点明人家的身份,暮摇婳也没深想,只轻点着头,“玉舒桐啊,我似乎听说过……比我小一两岁吧?”

摸着她的脑袋,席柏言模糊地应了声。

玉显业是在将珠帝姬及笄大典前找上他,那时的玉舒桐正值春心初动的年岁。

他记得这事不过是由于他想着暮摇婳就快及笄,就快与霍渊完婚。

暮摇婳在想玉舒桐和鸿嘉还蛮般配,也没注意到面前男人的眸色又幽暗了,被吻住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真真是猝不及防了。

男人哑着嗓子道,“他是哥哥,怎么能让你这个当妹妹劳神操心。”

暮摇婳双双按上席柏言的肩膀,低笑着带了轻喘问他,“哎呀,你不会是吃我哥的醋了吧?”

席柏言抵住她的额,抿着唇没吭声,答案不言而喻。

他一直以来存有的私心,便是她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他一人。

虽然从来没去实现。

从前就想她开心最好,现在更是只想她无忧无虑。

席柏言很少示弱,他这一示弱暮摇婳便心软得一塌糊涂,亲了记他的脸,“喜欢你。”

他轻哼。

暮摇婳心想,这样的席柏言真讨喜得不行,傲娇又可爱。

她一拍他的手背,“好啦,我要继续绣手帕呀。”

席柏言又亲了亲她,是亲到了鼻头,“好。”

走出水榭老远的鸿嘉忿忿地跺了跺脚,好你个席柏言,占了本大爷的妹妹还敢嘲笑本大爷没媳妇!

本大爷这就去找个媳妇给你瞧瞧!

……

玉舒桐一直在等那一个“有时间”。

她是独女,玉家不算大富大贵,但她被呵护得好,活得骄傲,从未有过这般为某个人魂不守舍的情况。

而今玉家在王城如日中天,巴结玉家的数不胜数,可以说她不必慌张忐忑。

但她做不到镇定自若。

面对那样的他,她总是忍不住自惭形秽,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哎我的小姐啊,天下男子那么多,他又什么都不告诉您,您何必为他一人伤神呢?

阿姜来来回回地念叨。

她不敢说私以为那男子骗了小姐,因为小姐对他至今一无所知,这样的男子真能回来找小姐?

玉舒桐摇头,“天下男子虽多,可都不是他。”

那样的人只有一个,那样一双眼只有一对。

一眼钟的不是人,是他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