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就跟流水似的过了十几年。

后来狼崽子就长得更大了,她管不了他了,狼崽子成年,长得健硕高大,一头灰发,眼神还冷冷的,他果然是西洋人,又没经过什么绅士风度的良好教育,五官深邃又举止粗鲁。

女人这些年没长,也没老,她还是当年那个十八九岁的曼妙歌女模样,只是当年她渴求的是客人赏的昂贵血红的绸布,如今,她渴求的是那些台下为她欢呼的男人的血。

然而,当她掩下睫羽,带着淡淡的魅人的笑,一路走下来,骑到一个客人的腰上的时候,店里的门被踹开了,闯进来的高大男人摆着一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脸色,一脚踹翻了客人的酒桌,又把她的胳膊拎起来拽走。

女人不敌他的力气,被他拽到了后门,她一站稳就给了狼崽子一耳光,现在知道嫌恶她的工作了?他小时候吃的用的还都是从这里来的呢。

她还没骂些什么,狼崽子还保持着被她扇的姿势,男人的脸庞被外面下着的雨水弄湿,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只是那时,女人是蹲下身去看他,如今却要抬起头来。

在短暂的僵持里,狼崽子没说一句解释的话,但是女人却突然机敏的向刚刚离开的店里看去,在吸血鬼可以穿透墙壁的鲜红视野里,她看见有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闯了进去,不是扫黄的警察,他们别着蓝色的徽章,是绞杀吸血鬼的圣堂。

这个世界既然有吸血鬼,那必定有反击的人类组织,当年有一个血族逃窜漂流出了欧洲,一路袭击人类,圣堂和吸血鬼的战争也就蔓延到了亚洲地带。

女人一时间有些无措,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些敌人,在女人的脑海里,这些人大概就和话本里,诛杀狐狸精的道士一样,比拿枪的士兵还麻烦。

她被狼崽子带着跑,圣堂的军人身上都带着可以搅乱血族认知的某种熏香,但是不影响狼人的嗅觉。

中国的各地都有了圣堂的分支,他们逃窜到了东南亚,狼崽子凭着一副西方人的模样,在这里找了份雇佣兵的工作,女人只能藏在别墅里,整天忍耐着血瘾。

她要克制自己,在风头过去前,不能暴露目标,避免引起圣堂的警惕。

直到有一天,她忍得受不了了,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稀稀疏疏的走着的行人,快要往外扑的时候,男人的手臂圈住她的腰,一把将她往房里拖,他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女人眼睛猩红,一转头就咬了他,男人也不闪避,反而把她往床上按。

相互渴求,相互撕扯,他们的身躯交缠在一起。

饲养和被饲养的立场调转了。

女人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别人当他阿爹了,因为他想要她叫他Daddy。男人把她操的合不拢腿的时候,就喜欢听她这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