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把我往外推,我真伤心,”权芮叹了口气,轻咳一下,

“说个正题。”

“我给你的u盘,看了吗。”

王晋淡道,“看了。”

“你用了吗。”

“我烧了。”

权芮脸色微变,嘴角维持笑意,“我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王晋冷漠道,“你把这种手段用在自己朋友的家人身上,不觉得卑劣吗。”

“Ade喜欢你,也信任你,你这样做,不太道德吧。”

权芮笑道,“你觉得Ade信任我?为什么,那天的晚餐?”

王晋没有说话。

权芮眼神幽深,“我和颜司卓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所以帮你,完全是为了你的利益,我不想你在颜司卓父母那里吃亏。”

“那你觉得我为了自己,做出这种事伤害颜司卓父母,是可以被原谅的吗。”

“且不说我和颜晟,和Ade不是什么竞争对手,没有利息冲突;颜晟到目前都没有找过我麻烦,我只想好好沟通,没想那么多。”

“你觉得沟通有用吗,还是说在Ade那里吃的教训还不够,”权芮声音冷了下来,“他爸妈没你想的简单,你不能为了颜司卓,甘愿失去自我。你平日生意里那一套狠辣决断的拳脚,该用就得用。你变得这样束手束脚,真的让我。。”

“让你觉得可惜吗,”王晋打断他,“权芮,我们没这么熟,我的事不需要你评论。”

“不是可惜,”权芮瞳孔一缩,一字一句,“是嫉妒。”

王晋蹙眉。

“你对颜司卓太好了,”权芮眉宇生寒,“我嫉妒他。”

王晋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转身离开,权芮突然冲上前,掐着他的肩膀把人狠狠地抵在墙上。

王晋立刻就怒了,眼神凌厉,“你做什么。”

“做你脑子里想的事。”权芮扣着他的后颈,吻住了他的嘴唇。

王晋想也没想,一拳朝他腹部招呼过去。权芮忍着疼,趁机抓住了他的手腕。

王晋发狠咬破了他的舌头,同时曲起腿朝他身下踹去。权芮疼得被迫放开他。

王晋脸色差到极点,瞪着权芮。

权芮慢慢直起身,看着他的眼神反而更加热切,透露出贪婪和张狂。

“和他分手吧。”他说,笑容诡异,“我帮你离婚,你和他分手。”

第三十七章

王晋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打量他,怒极反笑,“我从没让你帮我离婚。”

“我只是觉得仅凭你自己,很难做到。而且以你的性子,是不会找颜司卓帮忙的。”

“再难,我也不能找一个外人,”王晋把最后俩字咬得极重,“那样我成什么了。”

“你不能把自己局限于以颜司卓为中心的圈儿里看问题,”权芮抹掉嘴角的血,脸色阴沉,“我说了,你们走不远,你为什么不听。”

“我为什么要听,你以为你是谁,”王晋冷漠地警告道,“最后说一次,不管你有什么目的,离我远点儿。”

“很抱歉,不可能了,”权芮深吸口气,摩挲着下巴,努力勾了勾嘴角,“因为你让我生气了。我不想轻易放过你。”

“你也让我生气了,但是人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不然,会被收拾得很惨。”

“是吗,你会来收拾我吗,”权芮舔了舔嘴唇,“我等着你。”

王晋眉眼结霜,低骂一句,转身就走。

“王晋,”权芮最后叫了他一句,声音低冷,不回头都能感到肃杀的眼神直勾勾戳着他的背,“颜司卓不适合你,他这个人,他的家庭,都不适合你。”

权芮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是为你好,你以后会明白的。”

王晋砰得关上了门。

那晚回家,王晋总想着宴会里权芮所指的银色西装的男人。真的是颜司卓派来监视他的吗,还是说只是权芮的胡诌之言。

晚上吃饭的时候,颜司卓看起来没什么反常举动,王晋时不时偷偷瞄他,犹豫着找个机会和颜司卓问清楚。

他不希望颜司卓跟踪他监视他甚至调查他,他自认问心无愧,他希望颜司卓能慢慢学着去相信自己。

晚上睡觉的时候,王晋一切都明白了。

颜司卓做爱时动作比平时更加粗暴急躁,好几次王晋想打断让他轻一点,颜司卓直接一个深捅,他除了呻吟就啥也发不出来了。

屋里很黑,他看不见颜司卓的脸,但他能摸到他滚烫的皮肤,尤其是他粗重喘息中夹杂的明显的怒意和独占欲。那怒意灼烧过他的嘴唇,他的全身,直到完全为颜司卓打开的后穴。

半夜,他迷迷糊糊醒来,颜司卓靠在床头,无声地盯着眼前漆黑。王晋微偏过头,月光里,看见他的侧脸,冰冷僵硬如雕塑。

他缓了缓嗓子,声音依旧低哑,他看着颜司卓,但其实根本看不清,“别再找人监视我了,我接受不了。”

颜司卓沉默了很久。

正当王晋晕晕乎乎差点重新睡过去时,颜司卓轻声道,“不是在监视你。”

王晋眼皮动了动。

“今晚的事,你不用管,”颜司卓轻声道,“我会解决的。”

王晋很想问一堆问题,可是他太累了,而且头有些疼,眼睛闭了又睁,最后完全进入梦乡。

颜司卓又是一夜未眠,瞳孔同黑夜沦为一色。

不久后,颜晟给王晋打来电话,约他见面。

王晋想了想之前的事,给颜司卓发了条短信:你父亲要和我聊聊。

颜司卓的电话五分钟就来了。

“我和你一起去。”他也记得Ade那次的鸿门宴。

“不用,我告诉你是怕你又误会,误会我什么都不告诉你。”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我爸。。没我妈那么强势,可是我和他不亲,所以也不太了解。”

“我觉得应该是我妈让他来当说客,你别太担心,回头我也会去找他。”

王晋能感到颜司卓和颜晟的疏离,他叹了口气,“晚上再说吧。”

下午四点,王晋提前下了班,备了些礼物,去了机场。

接到颜晟的时候,颜晟的脸色没有在新加坡警局时那么难看,只是笑容仍旧寡淡,“辛苦你了。”

王晋见他只拿了一个包,顿了顿,打开车门,“请。”

“谢谢。”颜晟说。

路上,王晋边开车边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他。他总觉得颜晟脸上难掩疲惫,眉头始终微锁,脸色略苍白。

“颜总,”他淡笑道,“由于我的事,让你繁忙中跑来北京,不好意思。”

“别这么说,你平时也挺忙的,”颜晟看着窗外,目光有些空洞,“咱们现在是去。。”

“我订了个饭店,那里的东南亚菜做的不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