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北冥瑾不相信地看莫小白,没事才怪,看她眼里透出的可竟是烦恼啊。.

“我……”莫小白真的很想说出来,她抬眼看向北冥瑾,想了想才认真的说道,“我们两个静了这么久,各自的想法都不明白,我们也都不会读心术猜不透对方所想,所以——北冥瑾,我们来一次交心的谈话好不好?”

“交心的对话?”北冥瑾微怔了下,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秘密藏着不敢让莫小白知道,只是从小的权利之争让他不愿向任何人敞开心胸,因为没有人可以完全信任。

“嗯,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不然只会一直误会下去。”莫小白坦诚说着,她主动握了北冥瑾的手,“我知道,有些事情你心中自有一套计较,这些我不在意,但是,作为你的爱人,我必须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好像过去对北冥瑜和曦夫人。你心里其实有另外的想法,可是你为了我开心,表面迎合了我,结果、结果……”

说到过去,莫小白无意间就牵扯到了自己死去的孩子,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结果却意外的死在了他的亲生父亲手里。想到孩子,母性的本能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悲伤起来,眼泪难以控制地奔涌而出。

北冥瑾一见莫小白流泪,就知道是为了孩子的事情,他忙快步走过来抱了莫小白细声安慰,“小白!对不起,孩子的事情是我不对,小白,你别哭……”

“我不哭,不哭。”莫小白哽咽着收起了哭声,伸手擦了眼泪。她抬头,眼眶依旧有些红,但还是那样仰视着北冥瑾,“北冥瑾,如果我们两个能知道对方想法,至少能够理解对方,知道对方多一点,孩子就不会死的……北冥瑾,你跟我说心里话好不好?”

另外守在一旁的三人,知道现在是要让那两人好好静处的时候,于是都识相地默默离开,退到了门外,司琴贴心的将门合了起来。.等到人都散去,只剩他们二人,北冥瑾俯身身亲吻了莫小白的眼角,柔声说,“小白,不管是为什么,我都是想好好地保护身边的人……我处心积虑,或者说我不择手段地想要登上王位,那是因为我认为只有至高无上的皇权能够让我身边的人免受伤害。可是结果好像并不如我想想的那样,我得到了不亚于皇权的冥神殿主位后,又推到的了假皇,可我却失去了孩子,又失去了你。”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莫小白知道男人比女人要坚强,至少看起来是那样。可是男人也是人,他们亦是有自己的伤心事,只是他们比女人更理智,知道未来的路还有很长,无论怎样都要坚持走下去。北冥瑾的声调轻缓,语意却是无奈伤感的。这时候,她仿佛感觉到了他所有的无助和彷徨。

“保护人是有很多种的……”莫小白只能这样说,勾心斗角的皇室能否容得了北冥瑾这样单纯想法尚且不知,她又能想到多少的未来呢?北冥瑾应该也是这样,因为不知道未来,由于过去的不好回忆,让他对未来亦是充满了惶恐,于是他想做些什么来保护好现在,保护好身边的人,这样想着,莫小白心中的郁结似乎刹时间解开了。

“北冥瑾,你可以答应我,将来不再对我有所隐瞒不再骗我了吗?”唯有两人心意相通,那样才不会有发生太多的误会和矛盾。

没有多想,北冥瑾就很快地答应了莫小白,“小白,我答应你不再对你有所隐瞒。”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莫小白嘿嘿笑道,她伸出了右手小指,“来我们来拉钩。”

“拉钩?”北冥瑾对于莫小白这样孝的举动有些费解又有些哭笑不得,如果莫小白是让他发誓,多少才算正常吧。

“你知道吗?在我的那个时代,有一个国家有种传说,那就是右手小指是连接心脏的,因此两人在拉钩的时候,就等于从此由心系上了命运的红线。在那个国家的古代,曾有妓女将小指切下送给心爱之人,以表示真心不二。”莫小白微笑说着。

对于莫小白这个美好的传说,北冥瑾却端出了质疑,“妓女的忠心……也能相信吗?”

“……世上最珍贵的就是**的贞洁和贞女的**!”莫小白悻悻回道,讨厌!居然怀疑自己。

“……小白,或许你该考虑下入乡随俗……”北冥瑾听着莫小白这乱七八糟的观点,一阵的无语,这样“无礼”的话要是让第三个人听见了,真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莫小白的。

“……”莫小白一听这话更不高兴了,她撅嘴就想扭头走人,但手指上传来的勾动的阻力,疑惑低头看去,是北冥瑾在勾她的小指,不解地看向后者,你不是不信吗?

“我不相信那个传说,但是我相信小白你。”北冥瑾真诚地说着,右手小指勾着莫小白的小指,“只要我们能永远在一起,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我能做到。”

听到这样跟偶像剧台词似的告白,莫小白的高兴与感动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清楚的,就算是甜言蜜语,只要他肯为自己说,那一样是可以让人高兴的。莫小白笑的很甜,她点头。人说话只需要一分钟,甚至只要几秒,誓言亦然。可是要去遵守却是要用一生的时间或生命的代价的。只要他愿意出口,不论是真是假,莫小白都认栽了!

莫小白的生活又回到了过去的“米虫”状态,皇后跟北冥瑾的矛盾好像怎么都缓解不了。这天,北冥瑾跟她一起用午膳,她试着劝了北冥瑾做做乖孩子的样子哄哄皇后开心,然后就万事大吉,可是北冥瑾却始终不肯。她火了就吼,“你妈曾经为你过的那么不容易!你就不能服个软吗?!”

“小白,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北冥瑾并没有因为莫小白这一声吼生气,而是愈发为难地看向她。

“怎么了?这事情跟我关系很大么——”这不是明知故问,莫小白说着说着有些心虚,声音变得蚊子大。

“不是因为你,但也跟你有关——确切的说,我跟母后会这样,都是夏雨荷的缘故!”北冥瑾说着,心中思量了一番,还是告诉莫小白一些的好,不然一直这样让她蒙在鼓里,只会增加他和她之间的误会。

“夏雨荷?”她怎么不知道那女子还有这般能耐?!接下来莫小白在听了北冥瑾关于那段前情叙述后,也是气得牙痒痒!握着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冲去将军府揍那女人一顿。

“我现在不能对他们怎么样,母后现在只觉得我是在忘恩负义。我再做些什么,那就等于是坐实了这个恶名。到时候不仅是母后,恐怕天下人都会这样想我了。”北冥瑾当然知道自己能沉得住气,可莫小白就不一定了,他这么说就是为了旁敲侧击,间接地告诫莫小白别一时头脑发热地乱来。

撇了撇嘴,莫小白脑子不笨,当然知道北冥瑾是说给自己听的,于是泄气地反问,“那现在要怎么办?”

“我现在还不是皇帝,不必住在皇宫,反正你也已经回来了,我们就先一起回太子府住住吧。等母后平静一阵想清楚了,估计就不会这么生闷气了。”北冥瑾说着拉过了莫小白,“小白,我已经命人去钦天监问了日子,下个月是初六是个黄道吉日,我们到时就成亲吧。那时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我再行登基大典,你就是皇后,如此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无计可施!”

成亲?黄道吉日?太子妃?皇后?……这一连串名词一起让莫小白有些脑子发懵,怎么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好了,小白我要去处理政务了,你的午觉时间快到了,好好的休息。”北冥瑾亲了亲莫小白的额头就朝外走去。

结婚了,就要结婚了……莫小白莫名紧张起来,这时候,司琴跑来笑嘻嘻地说,“小姐!你猜谁来了?”

“啊,谁啊?”莫小白这时才清醒了些,问,“谁啊?”

“你看!”司琴朝后指去。

“殇画!”莫小白一见那绯衣倩影就止不住惊喜呼道,殇画这丫头自从跟司徒恒好上了,三天两头不见人影,自己又失踪了一年,这丫头直接就被司徒恒给要去了,现在才回来露个脸。“你个见色忘义的现在才回来!”

“小姐,你——”殇画脸一红,莫小白没看错的话,殇画似乎比过去胖了些。

“哎呀,小姐,你要这样,以后殇画做将军夫人了,哪里还敢回来啊。”司琴打趣说道。

“啊?将军夫人!?”莫小白惊奇地看向殇画,难道她不在的日子里,殇画已经跟司徒恒好到要结婚的程度了!?

“嗯。”殇画含蓄地点头,司琴过去挽了她的手,小声问,“诶!快做妈的人了还这么害羞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