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说他的女人漂亮么?!
“嘁!小爷还不媳!”
北泯闷哼一声,手中的力道抬了抬,将那下滑的乔幽重新抱好。
“现在该怎么办?把她丢回左相府?”
城酋堰低头,望着那陷入深度昏迷的乔幽,眉头皱了起来。
她之前被控制……是想去右相府么?
右相府……找衣衣?
“不……”
北泯霍然又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好小子……你想对人家姑娘做……”
什么……
“主上!!!”
那一干手下顿时眼眶通红!
只见众人难以察觉的地方,乔幽的发髻之中,一条金色的小蛇猛的翻越出来,灵活得惊人,在所有人绝望的目光中……咬上了城酋堰的……手腕!!!
“城酋堰——!”
北泯的手一松,乔幽的身体瞬间坠(落)在地。
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涩感涌上鼻尖,北泯的眼眶内同样染上一丝血红。
城酋堰在被咬住的一瞬间痛得面色一皱,金色的小蛇宛如泥鳅一般的大小,不过半指长,而粗细更是不足一根筷子那么粗。
它才是此次狩猎的真正杀手,一直躲藏在乔幽的发髻之中,只等他们松懈的那一刻。
楼枥缓缓舒了一口气,嘴角浮现讥讽的笑容。
百密一疏呢……
南墨衣……
就不信你还不上钩……
无心阁众人慌忙跑过来,北泯已奔至城酋堰身前,毫不留情的伸手在那蛇身上一掐。
柔软的身子瞬间被掐断,连哀嚎都不曾发出,失去了使用价值的金色小蛇无论如何都必死无疑。
城酋堰的面色瞬间苍白,北泯连忙扶住他的手臂,以控制他身体的平衡。
一触即城酋堰的手腕,北泯的面色瞬间呆滞。
只见城酋堰的手腕处,两个深而细小的小洞正不断往外冒着黑如墨汁般的鲜血。
那金色小蛇体积极小,可它却在一瞬间……
刺穿了城酋堰的骨骼!
城酋堰并不是没有丝毫防备的,他试图躲开,可是那蛇仿佛早知道他的任何动向,体积极小,速度又快得让人看不清。
他猛地攥住北泯的衣袖,一大口漆黑的鲜血瞬间喷出,沾得北泯身上一片漆黑略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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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竹林,南墨衣手持长剑,心脏猛地跳跃一下。
立于南墨衣对面的十个男人,同样手握长剑,显然是要与南墨衣比试的模样。
然而南墨衣忽然不动了,面色木然,眸底却闪现出丝丝惶恐来。
火舞双手环抱于胸前,疑惑的望着那面色古怪的南墨衣,“衣衣,怎么了?”
竹尘仍旧支着一只竹棍,疑惑的望着南墨衣。
刚珰一声,长剑落地。
南墨衣惊觉过来,右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胸口。
所有人都疑惑的望着她,不知发什么什么事情,让这个一直处变不惊爆发力惊人的女人露出这样的神情。
刚才那种感觉……
深深吸了一口气,南墨衣弯下腰,将长剑重新拾起。
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忧虑的眸子扫向城区方向,南墨衣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上一次遇到这种感觉……是在浮尸岛上。
不仅是心中那种隐隐的焦躁与忧虑,上一次连火儿的玉佩也散发了热量。
可是这次,项间的玉佩却并没有任何异样。
火舞终于认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迈着腿迅速走了过来。
她贴着南墨衣,眉头略皱,“发生什么事了?”
南墨衣抬眸,望着面容忧虑的火舞,沉吟片刻。
她又抬起头来,绕过火舞,走到他们面前。
“今日到此为止。”
“什么?”
竹尘吃惊,他们才刚开始不是么?
“火舞跟我走,竹尘去把高璨找回来。”
高璨原本是同他们一并出来的,之后说是无聊,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南墨衣迅速转过身,双腿一蹬便化为模糊的影子迅速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
“欸——”
火舞伸手,望着南墨衣消失的背影,还没弄清楚什么,就不见她人了。
“发生什么了?”
火舞呆滞,转头望着竹尘。
竹尘耸耸肩,眸光却带着丝丝忧虑。
能让她瞬间失色的东西……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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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
城酋堰的几名手下迅速的围了过来,慌忙扶住城酋堰的身体。
“喂!你别死啊!”
北泯拼命的椅着他。
好像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都白烂,可是他此刻紧张的表情几乎让人以为他要哭出来。
一个大男人还哭?
太不符合他北泯的个性了。
可是怀里这小子是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啊,要是死了,他会很孤独的。
没有人跟他吵口,没有人跟他写信,没有人跟他喝酒。
他是个男人啊。
可只要想想那种生活,就觉得难过。
城酋堰撑着他的胳膊,缓缓站了起来,捂着胸口剧烈的咳了咳,那双仍旧清澈平静的眸子瞧着高璨。
“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咒我死。”
北泯二话不说在城酋堰的头上一拍,看得那几个手下心惊肉跳。
“胡说八道什么呢!”
城酋堰咬了咬牙,还是相信这小子不是趁机要报复他。
“你放心好了……死不了……咳咳……”
“主上!”
那几名侍卫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看到主上受伤了,但受伤后变成这副模样还是第一次。
主上是强者,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主上留下他们,让他们做他的手下,从来不亏待他们。
他们因做他的手下而光荣骄傲,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
可如今在他们眼中这个无与伦比的强者倒下了,只因为……他们没有保护好他!
“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城酋堰死死咬着牙,仿佛用尽了力气一般。
他忽然身子又是一松,整个人脱了力直往地上摔去。
“主上!!!!!”
北泯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仿佛嚼着钢筋,咯吱咯吱发出令人惊恐的声响。
他突然将目光射向那角落中的一群男人,数年以来,这样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颊上。
北泯是个善于掩藏自己内心的人。表面他桀骜不驯,喜欢在城酋堰面前说些让他无可奈何的白烂话。
可事实上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自己最清楚。
从小到大生活在那种冰冷的环境,几乎让他忘记什么叫寂寞的感觉。
寂寞这次是那些(风)骚的癫狂诗人才会说的,用在他北泯身上不合适。
可是如果有一天一个人闯了进来,把那些你根本感受不到的寂寞赶走,坐在你身边正儿八经的对你说些人生的大道理。
分明他年纪比你还小。
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叫做男人间的友情,他们是好哥们好兄弟。
北泯是只上蹿下跳的老鼠,没有人能掌握他的踪迹走向。
而城酋堰就是一块奶酪,对他来说他在哪里他就愿意在哪里。
好像是一辈子的事情,当他的寂寞被赶走了之后又重新回来,这次把他弄得很狼狈。
但软弱的人总是不愿意把自己软弱的那一面暴露出来,他北泯有他自己的尊严。
他是个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
可是如今看到这毒舌臭小子要挂了,那种软弱的一面好像轻而易举的就暴漏了。
他惊恐,所以以愤怒掩饰。
“记住他刚才说的话,你们如果敢说出去,我绝对不让你们死。”
北泯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变了个人,如同地狱里重返的灵魂,已经沾染上了地狱里暴虐的气息。
他的声音冰冻三尺,冷的人骨头都哆嗦,只要违抗他的话,死亡就会立刻降临在他的身上。
他北泯这辈子还没杀过人,可是他现在想极了,他要把那个对城酋堰下手的人找到,然后杀了他。
可他甚至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那一干男人听了一个个都忍不住抖了抖,知道北泯所说的就是让他们守口如瓶,一个个点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城酋堰已然昏迷,依靠着北泯才免于摔倒。
无心阁的人个个怒气冲天,却懂得如今的场面他们究竟应该做些什么。
城酋堰相信他们,他们就必须做好。
“大人,请穿上这件黑衣,带着主上跟我们走。”
那无心阁的手下朝北泯点点头,拿出他们随身携带的黑色巨大袍子。
楼下至今还听不到任何嘈杂的声音,唯一一个解释是布置这些蛇的人早已暗中将阁楼附近的所有人清空,只留有二楼的人没有遣走以防被城酋堰等人发现。
而城酋堰看见乔幽的时候,分明满街都是人,可是在乔幽上了二楼之后,楼下的人就开始被无数黑衣人强行捂住口鼻带走。
现在再往楼下看,只见一片空旷的街道,之前北泯从窗户往下看时楼下同样盘踞着无数毒蛇。
可他们现在都消失了,完成任务之后它们就如同蒸发了一般。
这个世界上除了这个大厅内的人,没有人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走。”
北泯的面色黑的吓人,套上黑袍便迅速的跟着那几名护卫离开。
临走前那侍卫望向那群男人的目光几乎能把人给洞穿,在他们离开之后很快就会有新的手下盯着他们,直到他们老死。
一旦有任何意外出现,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有嫌疑得知此事的任何人杀光。
城酋堰表面是个温和的人,内心却是个杀胚,无心阁也不如表面那样温和。
该下手的时候,他们从不手软。
北泯等人迅速离开,那一干男人也瞬间舒了口气。
这群男人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杀意,几乎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而地面上或青绿或鲜红或苍白的蛇肉蛇血,终于是让一些忍了许久的人狂吐起来。
这蛇的味道……实在是太恶心……
“咦?”
耳畔忽的又传来一声带着丝丝笑意的声音,却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身着一袭墨色长袍的男人远远的站在那儿,却并不是站在地面上。地面上的学舞,会弄脏他的衣服。
“这群手下脑子坏了么,竟然不知道清场……”
就算是蛇脑袋都能猜到这个墨色长袍的男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一群男人心中遍布恐慌,却仍旧站直了身子警惕的望着那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男人。
“呵呵,有胆识。”
他又笑了,笑得讥讽可怖。
他是站在走廊的扶手上,那儿有一块平直的地方。
他伸手打了个响指,黑暗之中忽的又出现许多身着黑衣脸蒙黑布的男人。
他们弓着背走出来,如同他们之前见到的准备攻击的毒蛇。
可他们是人,比蛇更有脑子。
“清场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他摆摆手,在那面积极小的地方转个身。
眼前的画面一闪,那墨色长袍的男子忽然失去了踪影,耳畔仿佛又有蛇群骇人的尖叫传来,嘶嘶嘶嘶的令他们浑身冰凉发麻。
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迅速的围了过来,挥舞起手中闪烁着银光的武器,狠狠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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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墨衣在客栈前停了下来。
此刻正应是人群拥挤的时候,客栈前却一个人也不见,客栈内更是空旷无比,不见任何人影。
火舞在迟了片刻之后也赶了过来, 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抱怨。
“衣衣你太快了!我……我差点跟丢了!”
南墨衣没有回她的话,而是眉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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