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郁礼绅士得送沈如音出了会议室，各怀心事般，两人一路无话。.
季郁礼微蹙眉心，申苹苹略显聒噪的讲话声，不远不近却恰到好处传进了他的耳膜。沈如音穿了高根鞋，只比季郁礼矮半个头，她无意撇头，便瞧见季郁礼不佳的面色。
“不要这样好不好，怪吓人的，你还是笑起来比较有亲和力。”沈如音笑笑着提醒，季郁礼只是充耳不闻，视线已经捕捉到了申苹苹的高兴劲，对着杜其蓝。
申苹苹，你就那么迫不及待，要在我的眼皮底下，对着另一个男人巧笑倩兮是吗？
申苹苹冤枉极了，她是照领导吩咐，要负责会议散场之后的安检工作。.不料，又碰上半生不熟的杜其蓝，她笨拙地只能郑重其事，重新道了一遍谢谢。
杜其蓝与她保持着合适的距离，见申苹苹毛毛躁躁的样子，不得已只好严肃地接受了她的道谢。这样一来二去，申苹苹犹显走道那么局促，吹不散那一湾荡漾在心底的秘密。这些都无关于欢喜或爱恋，只和那段萍水相逢的粗糙记忆沾点儿边，多多少少澎湃于心头。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浅显的申苹苹，最能想到的，就是这么一句。不过，杜其蓝和她，今天是第三次碰面。每一次，交集的时间，都不过几分钟而已，甚至仅一个碰撞的眼神罢了。
杜其蓝单手插着裤袋，低头看申苹苹红红的脸颊，好像熟透了的苹果。
“申苹苹，你是苹果的苹吗？”杜其蓝好奇地问，名如其人吗？他笑容不减，不经意抬头，看见沈如音和季郁礼并排从不远处走来，颇有种男才女貌的般配。
“是啊，两个都是苹果的苹。”申苹苹解释得很周全，不知季郁礼正从她的背后，一步一步慢慢靠近。
她是那样粗心，辨不出他的足音，亦无法分别他不同于别人身上的气味。
直到季郁礼站定在申苹苹身旁，与杜其蓝相互握手告别，她也和杜其蓝、沈如音道了再见。
看着电梯门开了又合，申苹苹才问季郁礼：“他们是合作方？”
季郁礼半挑眉，意味不明的看着申苹苹，答非所问：“你需要关心这些吗？”
申苹苹完全不知情季郁礼心里正闹着别扭，理直气壮地回一句：“怎么不需要？”
季郁礼半晌不说话，只可惜，他的眼神太清浅，此时此刻，却让人看了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