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前妻大过天 > Vip03鬼才离不开你

说不上如愿以偿,但申苹苹确实放纵了一回,她在外人面前喝了个酩酊大醉。.离婚以后,她一如既往太平无事,心中虽有苦闷无处言,到底远没到活不下去的地步。

她很生气,为何要在如此短时间内碰到季郁礼,才不过几天,她便亲眼所见季郁礼邀着别的女人,出双入对。申苹苹亦后悔十足,她讨厌墨清廉,若不是他开车不长眼,她就不会跟来这里受气。先是被贝小维的朋友目中无人的打击,又撞见季郁礼和沈如音。申苹苹在墨清廉和贝小维“你侬我侬”的情景下,她喝醉了。并且,她的醉态差到极点,又吐又闹折腾到大半夜。

可是,她已然分不清,为何搀扶她的人,会和季郁礼长得十分相像。他拥有季郁礼一样的眉眼,永远的不冷不淡,活似别人欠他钱似的。不对不对,季郁礼是随和温情谦卑的,他对所有人客气有礼,他是个博爱的男人。

申苹苹稀里糊涂,身上所有力气被架空,她只是跟着别人走,就连反抗都忘记。甚至,她隐约听到滂沱大雨中,一声接一声不紧不慢的责备声。责备就责备吧,所有人都不喜欢她,申苹苹只有许一生和庄优雅了。想到这,她拼命哭,哭得能和窗外大雨有得一拼。

夜里,申苹苹开始辗转反侧,酒精是害人的东西,申苹苹头痛欲裂。几度想下床倒杯水喝,嗓子剧烈干涩灼痛,可她却是更往被子里缩。她闻到,一股亲切熟悉的味道就盈绕在自己鼻尖,挥之不散。如此安稳,才离开不到几天,她已然想念到快得单相思的地步。睁不开眼的夜里,不知是什么牵引着自己的思想,想着想着,但沉沉睡去。眼角,轻轻滑落下两行轻泪,她有相思难倾诉啊。

整夜,她做了许多梦。梦到小时候,梦到申母给她包馄饨吃,又梦到童年时候爸爸给她做的荡秋千……梦里,一切都是美到了极致,所以起床后反差那样大,申苹苹羞得想死掉。

房间,淡雅素美,原本带有轻度的芬芳里渗上稍许不浓不重的酒精味。申苹苹醒来,她恍然大悟,前几天才刚刚搬离这间房,今天却大手大脚地重新躺在上面。房边,站着瘦了一圈的季郁礼,他是真的瘦了,下巴略尖。轮廊,总是深邃硬朗,申苹苹难免又一次怀疑他带有西方贵族血统。

申苹苹抱着被子,心跳如雷,心情如临大敌。

“昨晚睡得好吗?”季郁礼半挑起嘴角,他这模样,给原本不温不火的面部表情,添上一抹邪恶,浅嘲热讽的,其实这话是十分不入耳的。

也就申苹苹垂下眼眸,不敢正视季郁礼,多希望这是梦一场。醒来,她可以不用面对季郁礼,更不会出现在这张床上。乱了,一切都乱了,也不知,酒后的她,有没有乱性。

申苹苹战战兢兢,连睫毛都上下打架:“你是不是对我?”她组织不了一通完整的语句,面对季郁礼是件可怕的事情,她自认不是对手。

季郁礼一层不变,坦荡荡地靠在门边,他常年这样,很少有失风度,很少气急败坏。不幸的是,申苹苹见识过他所有的例外,如他所说,在申苹苹面前,他会是例外。看来,季郁礼聪明,不是装的。而他的承诺,多半会兑现。他对申苹苹的例外,估计再无其他人能体会,那么多赤裸裸的伤害,那么深刻的记忆。

真的再也不会有了吧,他所给的例外。

季郁礼过了许久,他最适合把气氛降到谷底,然后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般,从从容容不答反问:“你魅力真就那么大?”季郁礼善长心口不一,昨晚看到申苹苹的刹那,他几度恍惚走神。离得并非很近,隔着几桌无关紧要的客人,季郁礼的目光不经意就会飘向申苹苹。他知道,整个晚餐申苹苹都在郁郁寡欢,她不参与墨清廉和贝小维的窃窃私语。

而昨天,是沈如音的生日。她已经没有亲人,按照疏离关系,季郁礼毫无疑问名列前矛。季郁礼是陪伴在她身边的最佳人选,他们从小青梅竹马,有一种关系,它渐行渐远,然而就这么正大光明伫立在一个人的心头。

是啊,有一些无可言说的关系,非你莫属。世界上那么多人,你也拥有无数的亲朋好友,却只有你,是永恒不变的存在。季郁礼,你也曾“抛妻弃子”过,为的就是她沈如音啊。

再聪明的人,你想要爱情,想要红颜知己,青梅竹马又无法放下。剪不断,理还乱呢。男人是贪心自私的动物,你想要申苹苹为你守身如玉,自己则逍遥法外。

申苹苹无言以对,那么自己身上干净的男士白衬衫,又怎么解释?可,季郁礼的话那么笃定伤人,他看不起申苹苹,他觉得自己曾要过申苹苹,是一件很牵强的事实。申苹苹准确无误地理解了季郁礼的话,她更无地自容,她情愿流落街头,也不愿被他带回家。他敢口不择言地打击她,申苹苹再也顾不得许多:“谁帮我换的衣服?”

“墨清廉和贝小维要是肯管你死活,我用不着接过烫手山芋,你以为我就那么愿意服侍一个吐得满身臭味的醉鬼吗?”季郁礼再度表里不一,他讨厌申苹苹眼里显而易见的防备,她不想被季郁礼触碰,哪怕曾是多么亲密无间过。

怪只怪遇人不淑,申苹苹心灰意冷,墨清廉溅了她一身泥水,带她去喝酒又只顾和贝小维调情,不管她死活。季郁礼又是如此,离婚不代表闹得老死不相往来,毕竟夫妻一场过,有什么难听话非要当着她的面讲开来?申苹苹又不是死人,她懂季郁礼不屑与自己为伍,她又没让季郁礼服侍她,凭什么说自己是烫手山芋!

“你愿意服侍我,我还不愿意让你服侍呢,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的申苹苹,怕是十头牛也拉不回她的倔强,她不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可能是遇强则强吧,季郁礼太过分了。.

“现在起床。”季郁礼说完,转头就走,不再多看申苹苹,哪怕是一眼。

季郁礼相信,如果和她待下去,他怕又吵上一场没有必要的架。偶遇申苹苹,实属不易,真的不想与之争吵。他们还是夫妻,他比申苹苹大了五岁,本该谦就忍让她的。但他常常忘记。

申苹苹就知道,季郁礼一定是嫌她又脏又臭,所以才婉约地表示她该离开了。申苹苹一股脑起了床,身上仅是套着一件白色衬衫,透明度太叫人……羞耻了。里面,空荡荡的,下面亦是。申苹苹欲哭无泪。她昨晚……昨晚被季郁礼看光光了。她闪进洗手间,自己的衣服被扔在衣篓里,呕吐物残留。季郁礼过分到不给她清洗!

也是,他又怎会为她清洗衣物呢,他不是她的谁,早就不是了!他们就是两个毫不相关、没有任何关系的人,FOREVER!申苹苹边呕气边刷牙,然后她又听见打开房门的声音,她“哇”地大叫,自己穿成这样,怎么见人?

季郁礼顿住脚步,一大早的鬼哭狼嚎,倒使得他精神不错许多。这几天,他过得不比申苹苹好多少,上班会想起她,夜里会想念她。只是,时有时无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眼前忽然晃过她的种种,好的坏的。季郁礼是真的左右为难,同意了“离婚”,很快就后悔。以为,让他们分开一段时间,会比相互攻击地耗下去好上百倍。可是没有,真的没有好,反而日夜没道理的思念,爱她在心口难开。

申苹苹匆匆冲了下脸,手忙脚乱裹上了宽大的浴巾,镜中的她,面颊通红外加难以掩饰的熊猫眼。

申苹苹视死如归地拉开门,她心烦意乱,想到自己被季郁礼身上口上便宜占尽就浑身不舒服,像是有千百条毛毛虫轻微在体内蠕动着,难耐得快要死掉。

“季郁礼,你还要不要脸?嘴上说不媳我,你昨晚又那样对我,有没有搞错?”申苹苹气不打一处来,这一次真把季郁礼冤枉透顶了,季郁礼昨天扛着大发酒疯的申苹苹累死累活不说,还挨了她好多抓挠,现在头颈还留有五六条爪印呢。再者,申苹苹吐了全身都是不说,季郁礼当然不能幸免。甚至,自己还得安抚她,说不得重话,更何况责怪?

季郁礼静默了片刻,他眉头微蹙,只是不情不愿地不得不解释:“你吐得实在太脏了,我才不得已帮你洗了澡。”这样不堪的解释,无异于把自己放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他很想大吼一声,你是我老婆,怎么就看不得了?

可是,他不敢,不敢这样理直气壮地吼她。季郁礼怕申苹苹仓皇而逃,好不容易遇见了,时机这样恰到好处,他怎么肯放手?其实,墨清廉极度负责任有担当,他死活不肯把申苹苹交于季郁礼的,谁知季郁礼把结婚证随身携带,这才让墨清廉哑口无言。

“那你为什么不帮我把衣服也洗了,它们也很脏很臭!”申苹苹举一反三,季郁礼是个简单的人,他厌烦无止尽地落在死结里拉扯不清,换了轻松口吻,答非反问:“看来酒醒得差不多了,神清气爽地都能吃下一头猪,下楼吃饭。”

季郁礼例来如此,他安排好一切,申苹苹只需服从。可是,现在不同了,季郁礼很有心得地用美食打发申苹苹。一次这样,第一百次也这样,他未免太不上心!

“你给我出去,出去!”申苹苹推搡季郁礼,眼不见心才不烦,此时让他滚蛋,似乎是最合乎常理的方式。

季郁礼没法,如果他不出去,申苹苹是万万请不走他的。他妥协,软着语气相告:“去换套衣服,小心感冒。”

“季郁礼,你怎么可以坏成这样!我们是离婚了,你有必要咒我生病吗?”申苹苹无理取闹,她想控制自己收不住的坏脾气,可她就是被季郁礼惯出一身公主病了,要她怎么办吗?除了季郁礼,再也没有谁这样惯过她,常年如一日对她的缺点置若罔闻。并且,季郁礼从没要求她改过什么缺点,无言的纵容与接受,这才导致申苹苹病入膏肓,早已无药可救了。

“不是这样。”季郁礼渐渐的力不从心,怎么做都是错,他们沉溺进了各自的天地,大约这才是他们真实的模样,甩开伪装,仅仅剩下坦然相对的夫妻之道。

申苹苹原地抓狂,季郁礼则守得云开见月明,好久好久没见识申苹苹的不可理喻了。说实话,他居然该死的享受,大有找回从前的感觉。

“不是你个头,老娘受够了!你就别自作多情地以为我是非你不可了!”申苹苹哭着吼着,她从昨晚就脾气暴躁,她竟然一点受不了季郁礼和沈如音的单独相处,她一点也听不得季郁礼说她的不是。

或许,她最想做到的是季郁礼记得她好的一面。然而,季郁礼刚才说过些什么,申苹苹要情何以堪。他一直挖苦取笑她,他字字句句都透露着一个讯息,似乎和申苹苹在一起,从来就是一个错误。是的吧,季郁礼的优秀成功,世人皆知。她申苹苹,哪里可以和他相提并论了。她懂的,别看她傻,她真的懂的。

昨天,在可恶的墨清廉车上,还听到一句歌词。

【想不开就不想 得不到就不要】

申苹苹蹲下身子,浴巾仍是死死攥在手心,不松动一分。申苹苹怎么哭都哭不干似的,从前的自己,开朗活泼,不会斤斤计较,更别谈什么顾影自怜。可是,当你遇上一个男人之后,所有的不会都相形见绌起来。自己的不好,自己的自卑,一刹那就涌入眼帘,逃无可逃。

看来,不是自己看不到,而是不想让他看到罢了。申苹苹很努力,收拾起自己的不完美,对待工作上如此,她兢兢业业,生怕一而再地出错。她记得季郁礼教导她,先要做到,然后做好。她试着做了,眼看就要试着做好,转眼又是当下破败的光景,她被卷铺盖走人了。季郁礼也宠爱她,她抱怨高根鞋磨脚,季郁礼就教导她,它再好,如果会伤害到自己,那就舍弃。

季郁礼从来不会错的,他太好了,申苹苹只有舍弃。

申苹苹坐在羊绒厚地毯上,哭泣声抽抽噎噎,她以为季郁礼早远走高飞。可惜,季郁礼与她隔着一扇门,一直纹丝不动地听着。他握紧拳心,突起的青筋,原本看来是性感非常的。可是,他藏着焦虑与担忧,心痛申苹苹老是哭得死去活来。真的,就那么难以忍受那么伤心吗?但,季郁礼又何尝不是呢,他要对着谁哭才好?

季郁礼推开门,申苹苹伏着身子,她的背一起一伏,就是眼泪收不住地往地毯上落。

季郁礼从地上抱起她,申苹苹哭着挣扎,未果。

“你混不混蛋,我都不嫌弃你,你凭什么一味地嫌弃我?外面满街都是比你好一百倍的男人,我嫁给你都很委曲求全了,你还敢挑三捡四?”申苹苹最最在意季郁礼违心说过的勉为其难,他还违心说她是烫手山芋。谁知道,他多么爱接这个烫手山芋,都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他为什么不帮她洗衣物,不就是为了还能再次的遇见吗?

这样的理由,怎能说出来,未免让人贻笑大方了。

“申苹苹,你满嘴都是别的男人,他们就真的那么好吗?我在你心里,就真的一钱不值吗?”申苹苹明明说的是气话,季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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