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静谧的白府也传来痛苦地呻吟声。.

“停停停,流琴,我不上药了,好疼,疼死我了。”沈奚初整个脑袋趴在梳妆台上,长发被撩到胸前,眼眶红了半圈。

流琴抓着药膏,无语地望着沈奚初,又是心疼又是可恨。“我说小姐,药你不肯喝就算了,就连擦的药你也不擦,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她的八撇眉毛皱起,看着有些喜感。

看着流琴生气和担心,沈奚初愧疚感涌上来,“流琴,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小姐,你每次都是这样,救人救的差点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你胸口上的伤你都忘记了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老爷交代?”

“我爹,他不会在乎我的死活的。”

“小姐就算不在乎老爷,难道也不在乎死去的夫人吗?”

沈奚出咬了下唇,把头埋进臂弯里,不敢再说什么,是啊!娘丢了自己的性命,才生下自己,她怎么能轻易说死呢,她有什么资格,“继续上药吧!我不拦你,我也不喊疼,来。”

流琴无语地摇摇头,狠心捣鼓好药汁,正准备给沈奚初继续上药,结果一天不见的白斐,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的身后,流琴差点惊叫,白斐做了个嘘的手势,瞥了沈奚初的肩膀一眼,拿过流琴手里的东西。

流琴默默退到一旁。.

白斐往手里抹了些药汁,伏下身子,冰凉的指腹缓缓摩擦伤口。

药汁沿着裂缝渗进伤口,伤口如撕裂般疼痛。

沈奚初咬住手臂,发出轻微的呜咽声,明明很痛苦,却什么都不说,自己种下的果子,就得自己吞下。

白斐见她这样倔强,边上药的时候,边开口边轻轻的吹气。

流琴目不转睛看着白斐,看着他的细心和小心翼翼,不由自主得被他所吸引。

王爷的墨发散落在肩头,鬓边的碎发衬托那绝美如玉的脸庞,再配上认真专注的神情,这一副模样和他平日冷冰冰的样子,完全是另一个人啊。

难得王爷这么体贴小姐,她还是不要在这里煞风景了。于是,趁着沈奚初不注意,偷偷溜出去顺带关紧房门。

沈奚初疼的唇齿发白,脸颊不停地冒冷汗。这时,她又开始胡思乱想,她害怕地问流琴,“流琴,我听说女人生孩子的时候会疼死的,你说,我以后要是肚子怀了骨肉,我该怎么办?”

身后的人明显顿了一下,没理她,还是接着抹药。

沈奚初见流琴没有回答她,又接着胡思乱想道:“这太可怕了,我我不生孩子了,我不要孩子了。流琴,这可不可以,我爹会同意吗?他会同意我不生孩子吗?生孩子可是女人的天职。.流琴,流琴,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我都成这幅鬼样了,你忍心吗?流琴。”

最后喊的那一声流琴,声音柔软轻巧,情感委屈,就像撒娇一样。

白斐上完最后一点药,放下药碗擦擦手,悠悠道:“流琴,她已经出去了。”

这声音?

白斐!

沈奚初转过身来,迅速拉上衣服,双手抱在胸前,气急败坏吼道:“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流琴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刚才说不想生孩子的话,白斐不是全听到了,这回丢脸丢大了。

白斐察觉到她异样的神情,脸蹦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便闷声笑道:“爱妃,生孩子的决定权掌控在为夫的手中。不需要过问沈大人的,你要相信本王。”

他真的听到了!他真的听到了!

“我生不生孩子,有你什么事儿?”

她说完那句话后,白斐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

剑眉星目,眉羽间尽是风流。

他嘴角带着狡黠的笑容,缓缓走过来,靠近沈奚初,沈奚初无路可退,只得抵着梳妆台,心虚地看着他。

“我我告诉你啊!你是百姓爱戴的祁王,你可不能趁人之危!”

男人的手拨开她的长发,伸到她的耳边,对着饱满的耳垂开始蹂躏起来,他似乎对沈奚初的耳垂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欢。男人声音低沉沙哑道:“没有本王的配合,你怎么生的出孩子,嗯?”

“神经病!”沈奚初推开他的包围,灰溜溜跑上床。

“喂!你干嘛啊!你下去,白斐你给我下去。”

白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下衣衫,只着一件乳白色的里衣跟着上了床。

“你不是喜欢睡在外头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想睡在家里?”

白斐抢过一半被子,挑眉道:“这是本王的家,本王的床,本王喜欢去哪儿就去哪儿。”末了,他又脸不红心不跳地补充一句:“当然,本王的家也是王妃的家。”

“谁媳!你让开,我要下去。”

“去哪儿?”

“你我新婚之夜不是就约定好了吗?你睡这里,我睡那里。”沈奚初蹭着个笑脸,指向暗房的门,虽然那里也不安全,但总好过和他同躺在一张床上。

“你这么听本王的话,那让你睡在这张床上,你就必须得睡在这张床上。”

沈奚初懒得和他玩文字游戏,想起身迈脚。白斐奋战沙场多年,又呆在官场游刃有余,在他的人生里,还没人能反抗违背他的命令,因为就算是有,那人也已经死了。

他冷下脸,翻身压住她,将她的右手压在头顶。

“白斐!你放开我!”沈奚初试着抬脚,还没碰到他就被他控制住了。她鼓着圆溜溜的眼睛,怒道:“你想怎么样?!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是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你和我睡一起不是很恶心自己!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在外头看惯了那些圆滑世故的老东西,回来玩玩闺房乐趣。”说罢,他低头轻轻啄了她的嘴唇一口。“艳丽的红唇饱满圆润,不施粉黛就已经天香国色了。我白斐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竟娶了你这样的尤物。嗯?”

“流琴,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沈奚初绝望地哭喊,眼泪汪汪。

白斐撒开她的手,欣赏了一下她的我见犹怜的泪目。半饷,他拍拍她的脸颊,流氓道:“你要是乖乖躺在本王的枕边,本王不会动你的。但是,你要是敢离开半步,我立马撕开你的衣服,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果你想体验一下巫山**之乐,本王不介意和你玩一下。看看是宋临的功夫好,还是本王的好。”

沈奚初收起廉价的眼泪,白斐这家伙对她根本就没有怜香惜玉的概念,眼泪流了也是白搭。

她扯过所有的被子,冷眼嘲道:“哼,我这种平凡的女子怎么能入王爷的眼呢?王爷要想发泄***还是找那些愿意的女人来得好。不就是睡一张床吗?王爷都不嫌弃,我又怎么会嫌弃呢?王爷,妾身先睡了,您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