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翻过身,将她压得死死的,吻着她的唇,沈奚初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脸色红得跟个苹果似的。.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仿佛点过的每个地方,都会滚烫的不得了。

“白斐,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你也想逼我吗?”

沈奚初心寒。

白斐停下动作,看着她的泪眸,心慢慢地沉下去。

“小初,我错了,承认一开始接近你,目的不纯。可是我们一起经历过这么多,我错了。”

错了?

就算错了。

她一样不能爱上他,不能将自己托付给他啊!

沈奚初推开他,卷起被子睡到墙角去。

“白斐,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如今太学府已经没了,我已经没有什么牵绊,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你利用的。你不用再伪装,活着像自己,不好吗?”

白斐手伸向她的后背,她冰冷的话打在他的心上,像冰雹一样,又痛又凉。

他躺在她的身侧,依偎在她的身旁,“小初,你说几十年后,我们还会这样睡在一起吗?”

“几十年后?”

她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还是个未知数。

“呵呵呵,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白斐听着她的语气,后悔不及,“小初,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说。.过几天,我们要离开淮安城一段日子。”

“离开淮安城,去哪里?你要回灵境吗?”

“你心情不好,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全当放松放松。”

白斐两手枕在脑后,想起独孤玉那小子来,他不在他的身边督促他。也不知道他处理正事处理地怎么样了,真是不让人放心。

“带我出去放松放松?白斐,你少来了,还不知道利用我干什么事情呢!”沈奚初对他,真不敢全信。

“我就这么不招你的待见?”

“嗯!”

“看来,以后为夫要好好弥补才行!”

“你再弥补,也改变不了我对你的印象,白斐,我们玩完了,你没机会了!不,应该是说小女子沈奚初,一介平民,高攀不起你这个王爷,这个摄政王,我有自知之明的。你放心好了!”

“你又想说什么你休了我之类的话,得得得,本王困了,想睡觉。”

“白斐你!”沈奚初扫了一眼闭上眼睛的白斐,忍不住噗哧一笑,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毛躁胆小了,因为她吗?

管他呢!

他利用她,牵制宋临,这是不可原谅的。

沈奚初,这世上大把忧国忧民的事情,想那么多,想累死自己吗?!!!

睡觉!

睡觉!

睡觉!

“既然说了要睡觉,就睡觉,想那么多干什么,也不怕累到自己!”

白斐伸出手,将思绪飞到九霄云外的沈奚初,拉到自己的身边。.

沈奚初用力挣扎,就是挣脱不开,这人怎么那么霸道,怎么那么不讲道理,她不睡觉,还碍着他了不成。

“白斐,我自己会睡,你放开我!”

“你再嚷嚷不睡觉,我们就办正事!”白斐警告道。

“办正事?什么正事?”

沈奚初动了动脑子细想,忽而立马闭上双眼,“得得得,你别夸乱来,我睡觉还不行么?我睡觉!”

白斐,你大爷的,那天别落在姑奶奶的手上,不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日后

一处茶水间中

“夫人,您先在这里坐着,王爷很快就来。”

方潭恭敬道。

言纾轻轻点头,耐心等待着,她大概扫了一下房间,花间疏影,阳光悄悄潜入,安静的楼阁,幽静怡人。

果然,是他的作风。

涟漪和白斐的关系,虽然再不能比往日,但白斐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只是,他今天找他出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宋夫人,别来无恙啊!”

白斐缓缓走进来,发丝有些凌乱,但匆忙,也抵挡不了他身上发出的清冷气质,光是一张脸,就足以让人移不开眼。

看到他这幅模样,言纾忽然松了一口气,奚初嫁给了他,总算有了个好的归宿,她亏欠奚初这么多,沈道文亏欠奚初这么多,还好,有个白斐护着她。

“王爷,好久不见了。”

白斐坐下来,笑道:“数年未见,夫人还是那么神采奕奕,明媚动人。”

言纾微微皱眉,才一见面他就说这样的话,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夫人现在这幅模样,一定要好奇,本王找你出来,究竟是为了何事,对吗?”

言纾挑眉,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祁王,涟漪很想你,自从回了淮安城,她天天盼你,天天等你,等的人都憔悴了。祁王,你应该去看看她,不为别的,就为你们一同长大的情谊,你也该去见她一面。”

“夫人,本王和宋涟漪,从她出卖本王开始,就已经恩断义绝了,你忘记了吗?”白斐淡笑,无形之中,空气多了几分肃杀。

言纾叹息,男女感情之事,最懂的莫过于她了,是啊,一段感情经历了背叛以后,再怎么修复,都是回不到从前的。

她的涟漪,为了一节军功,为了老百姓的性命,毅然决然的舍弃了白斐。

她以为,白斐会念在她为了大局的份上,会选择原谅她。

可她却万万没有算计到,白斐是谁。他是这个世上,手段最心狠,心最狠的男人。

一个骄傲的男人,最容不得背叛。

“白斐,涟漪已经受到了惩罚,这些年她身心备受煎熬,你该放过她的。”

“夫人。你以为今天本王找你来,是为了宋涟漪吗?”

白斐不耐烦地打断她的悲伤,冷道。

“不是为了涟漪,那你是为了谁?”

言纾愕然,白斐和她唯一的牵扯,也就只有涟漪这个女儿罢了,他找她,不是为了解决和涟漪的事情,还有别的事情吗?

“哈哈哈,夫人真是健忘了。果然是个心狠的女人。”

“祁王,论年纪,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有这是用什么语气跟我说话?”

言纾大怒,白斐绷着脸,一言不发,她看了就恼:“祁王要是没事,民妇告退!”

“宋夫人,你在本王面前,每一句话都离不开你的女儿的时候,你又有没有想过,那个被你抛弃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女儿沈奚初呢?”

白斐默默道出,冰冷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言纾震惊,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这件事除了沈道文,宋镇明,还有宋镇明的老婆,根本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白斐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