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来了!”

渔船停靠在岸边,白头发的老翁掀开斗笠,朝白斐淡淡一笑。.

白斐眯了下眼睛,缓缓走过去。

沈奚初看着那馊船,惊叹:“白斐,你不会想坐这馊船,到神灵岛吧?像这样的小船,在这附近捕捕鱼可以,要远行,这是分分钟要翻船的!”

“就算翻船了,有本王陪着你,你还不乐意啊?”

“呸!明明是你拖我下水,谁乐意了!”

“这位是?”老翁看着沈奚初,恭敬问道。

白斐刚准备开口,沈奚初却抢先了在他前面,躬身笑道:“奴婢是王爷的侍女,此行特地跟王爷出来,服侍王爷的饮食起居的。老先生,您好啊!”

“呵呵,我看姑娘这阵仗,看着倒一点不像奴婢,更像是别的!”老翁摸摸胡子,一目了然。

“还真当自己出来玩的了?”

白斐踩上渔船,伸只手出来,沈奚初抓住他的手,吐了个舌头。

划船的是一个身体强壮的年轻人,老翁和白斐坐在船尾,不知道聊些什么。

这神神秘秘的,着实勾起沈奚初的好奇心,但白斐的警觉性和防范特别重,她便没怎么敢去听。

于是,无聊的沈奚初跑到船头,搭讪起那年轻的小哥来。.

“哎,酗子,你知道那船尾坐着的男人,是谁么?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嗯,他有没有强迫你们,做些你们不喜欢的事情呢?”

年轻小哥脸色一红,躲闪起沈奚初来。沈奚初摸摸自己的脸,没有别的东西啊!

“哎,你又不是哑巴,又不是聋子,有什么话说不得的?”

年轻小哥低下头,羞赧道:“姑娘,你长得真好看。”

姑娘,你长得真好看。

呃!

呵呵呵呵。

沈奚初哭笑不得,敢情这酗真拿她当白斐的婢女,趁机勾搭她了,这家伙是有多少年没碰见过女人啊,一个大男人,羞成这个模样?

“咳咳,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9不是给你们这些臭男人欺负!喂,你爷爷和白斐,噢不,和王爷是怎么认识的?”

“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姐姐,嘿嘿。”

酗子咧嘴又笑,沈奚初这下子真毛了,真想一脚把他踹到水里,去大白鲨玩玩。

“喂!我问你问题呢!你倒是回答我啊!再不回答,我揍你了啊!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噢,老娘我动起手来,我自己都害怕呢!”

“嘿嘿,姐姐真好看,姐姐好看,仙女,仙女!”

“你是不是有病啊!”沈奚初气得半死,真拿他没办法!

白斐找来的人,没一个正常的,都是奇葩!

“别问了,他是个先天的智障儿童,你套不出什么话的。.”白斐出现在沈奚初身后,挑眉笑道。

沈奚初黑着脸,扭过头,“好,我不套他们的话,我什么都不问了,行么?碰上你,就是没有好事情发生!”

她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谁知道他要把她带到哪里去,万一没人性地带到荒郊野外,抛了呢!

“牙尖嘴利!”

白斐斥道,语气听起来又不像骂,更像是宠溺。

不一会儿,下起雨来,海水涛涛,巨浪翻滚。

茫茫的大海,巨大的雨幕笼罩,根本看不清前路。

老头和小哥还在划船,沈奚初和白斐单独呆在一块儿,她总感觉,被白斐这么看着,又不说话,这种感觉真是瘆的慌。

“你不怕我们葬身海底吗?”

沈奚初悠悠问道。

“不怕?”

“你就这么自信?白斐,我知道玩弄权术于鼓掌之间,丰国没几个人玩得过你,可你站在,不是跟那群人对抗,而是跟老天爷斗,这样,你还有信心吗?”

“生命无常,的确,没有几个人能扭转。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们死在这路上,那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听天由命咯!”

白斐丧气道。

沈奚初脸色铁青,但瞥见白斐什么事都没有,她告诉自己,要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这是白斐的激将法,不能着了他的道。

“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你个人的小问题。”沈奚初断断续续的,白斐微微皱眉,“有话就直说,我又不会吃了你。”

“呃,我们事先说明啊,我问了这个问题,你必须得回答我,也必须不能生气,否则你就是小狗!”

“这么神秘?那我可得好好考虑了!”白斐注视着她的眼睛,试图看出些什么,但又不敢深想。

沈奚初戳戳手指,咬牙道:“你还爱宋涟漪吗?”

你还爱宋涟漪吗?

还爱吗?

沈奚初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说了白斐和宋涟漪的事情,说实在的,她有被震惊到,白斐和宋涟漪的经历,根本不是她和宋临相比的。

强强对决,相爱相杀!

由爱生恨!

多么的令人惋惜,又多么的令人意外!

“你纠结这么久,就是要问这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和她的事情的?谁告诉你的,苏冉,梦瑶,默姨?”

白斐眸光阴暗,周身附上一层黑影,雷声轰隆隆的响。

“呃,我不会告诉你,谁告诉我的!行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出卖,不讲义气!”

沈奚初的心慢慢沉下去,假装笑道:“王爷,你别生气,我是这样想的,你看,我们处在了生死的关头,搞不好,真的就一命呜呼了。我就想在死之前,解决一下我的好奇心。”

也顺便死心!

“王爷,王爷,我们快到了,我们快到了!”

老翁在前面呼喊,白斐看了一眼沈奚初,冷着脸走了出去。

沈奚初无语,每次跟他提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总会发脾气,总会变脸,可见宋涟漪对他的影响,很深。

也是。

青梅竹马,患难与共

只不过经历了一些小小的误会,擦了几下肩,老天爷早就把他们绑在了一起。

她是多余的!

不管是宋临,还是太学府,沈奚初从头到尾,从始至终,都是多余的。

沈奚初低下头,埋住脸,无奈地吸了口气。

“沈奚初,你她妈的还眷恋什么?还留恋什么?白斐的表现还不够明白吗?他就是不爱你,就是不喜欢你,就是把你当成了替代品!你为什么这么卑微,要自取其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