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你这也太没有人性了吧C歹,咱们俩一起共事多年,你不关心关心我,不留一下我,反倒盼着我走,我在你的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嘛?”

月姬愤愤然,看着沈奚初无所事事,欣赏雪天的模样,她恨得咬牙切齿。.

沈奚初摇摇酒杯,哈哈两声笑,“你自己别在那里较真了,我宁肯我自己走,也不会让你走啊!再说了,你月姬,都是逍遥宫重要的人物了,你想走,我们还不给你走呢!”

宫主!

宫主这样留人的话,实在是太令人生气。

月姬握住拳头,仰头,喝了一杯酒借着壮胆,“宫主,哼,就冲你这样留人的方式,我肯定要走!我不想待在逍遥宫了,我现在马上回去,收拾行李走人!”

让他们这一群人,没有好好珍惜她。

可恶!

可恶!

沈奚初眼睛一瞥。早就将月姬的想法。看的真真切切,“行啊,你要走,我绝对不会有留你的想法,只是,你走只能够你自己一个人走,你的丈夫雪山狐,我是一定挽留住他的。”

什么!

居然要留着雪山狐?

她月姬一个人走,没有雪山狐陪伴在身边,这样和死,有什么分别啊!

“宫主,你这样就欺人太甚了!我们是夫妻,你只让我走,不让他走,这让我们夫妇两,守活寡有什么分别?宫主,你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月姬进退两难,她走可以,但是,怎么能够扔下雪山狐,这样的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宫主,如果你真的要如此狠心的话,那我月姬,只能够用死,来解决问题啊!”

月姬两眼怒视沈奚初,而从容淡定的沈奚初,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沈奚初站起来,两眼望着前方,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美不胜收。“哎,别吵架了,吵架多么的伤神啊,过来,赔本宫欣赏一下这里的风景,如何?”

她招招手,月姬漠然置之。

“宫主,您太让属下寒心了!”

月姬捏着拳头,指甲嵌进血肉里,清楚的刺激着她,铁铮铮的事实,逍遥宫,需要你的时候,她会花言巧语的哄骗你,你有多么多么的好,然而,不需要你的时候,你连一条狗斗不如,就要这样被踢开,走之前,还要被捅一刀,沈奚初这样的做法,真是让人寒心透顶。

“行了,本宫说话,都不管用了吗?看来,我说要把逍遥宫宫主之位给千面狐,是很正确的选择。.”

正确的选择?

月季颤抖,望着冷漠无情的沈奚初,“宫主,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做,把宫主之位交给千面狐,就是正确的选择?”

沈奚初冷冷一笑,“我已经说的够明白了,你还是听不懂?还是已经听懂了,却仍旧要装作听不懂?嗯?”

“这又是什么话?宫主,我知道您聪明,我知道您诡计多端,但是,我和千面狐大人,都是拼死拼活的为您卖命,我们在你的心里,就真的只是下属,而非,亲人关系吗?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亲人了。”

月姬颤着声,无奈看着漠然的沈奚初,眼睛竟然落下眼泪来,

“宫主啊,宫主啊,您真的太让小的伤心了,你知道不知道?”

……伤心?

呵呵呵,好一个伤心啊!

沈奚初冷冷望着月姬,“月姬,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沈奚初,从头到尾,都没有把你,一个下贱的奴隶,还有千面狐,一个觊觎本宫宝座的人,当做朋友!”

沈奚初冷冷一笑,“你以为,这一次,我把宫主之位交给千面狐,真的是力不从心吗?你以为,我真的是没有能力,管这些事情了吗?你错了,还是大错特错。这一切,都是本宫自导自演的戏码,唯一的目的,就是要除掉你们这几个羽翼渐丰的手下,你以为是什么,以为本宫不中用了,以为本宫已经彻底的落魄了,想太多了你,还是快快打消你的如意算盘把!”

月姬狼狈跪下来,眼泪哗啦啦的掉,脸上的妆容,都已经花了一大半。

“宫主,原来,原来,在你们的心里,月姬和千面狐大人,就是这样的不堪吗?您这样子,太让月姬心寒了!”

“心寒?你以为,我们几个的恩怨,只是一句心寒,就可以解决了吗?你太天真了吧,你以为,在这逍遥宫之中,有本宫在的一天,会有你和千面狐的存活之日吗?有吗?”

“呵呵呵呵呵,宫主此话的意思,是要除掉我和千面狐大人了?”

月姬漠然一笑,眼泪落下来。

“是!这还有什么疑问的,本宫就是要除掉你们,除掉你们这几个,随时可能威胁我宫主之位的人,有我在,你们必须得死!”

“宫主,我对你太失望了!”月姬的情绪,憋屈成一条即将爆发的熔浆,就快到崩溃的边缘,随时可能会喷发。

“宫主?你这一声宫主,叫的是对本宫的忠诚,还是对本宫的愤怒,以你月姬的火爆性子,巴不得对本宫除之而后快呢吧G呵呵,真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

“宫主,不用你杀!你不是看不起我和千面狐吗?想吧我们两个除掉吗?把我们两个除掉了,逍遥宫就没有和你抗衡的人了,呵呵,你的做法很好,很好。”月姬摇椅晃站起来,情绪非常不对劲儿,她看了沈奚初一眼,亮出自己手持的冰刃,沈奚初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要用死,来消除你对我的怀疑。我月姬对逍遥宫,对宫主之位,从来没有觊觎之心,我要用死,来证明,你错了,我对了!”

月姬寒心的看着沈奚初,沈奚初漠然,没有一点要拒绝的意思,月姬闭上眼睛,失落的,动手抹过自己的脖子,倒地而亡。

沈奚初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疯狂的怒吼,没有过度的悲伤,而是久久的伫立在那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雪下得越来越大,已经把来去的人的脚印,全部给遮住。

“宫主,那几个人走了没有?”

某个女人的哼声,沈奚初叹了叹,“起来吧,人早就走了,你就那么喜欢坐在地上,也不嫌自己累的慌啊!”

“真的走了啊!妈呀,可冷死我了!”